刹那闪过的身影在场之人都没看清楚,小江却看清楚了,当下意识到不好,赶紧一只手抓将过去。
然而没等他抓住那根渐去的猴尾,一闪而过的身影已经去而复返,猴屁股坐在地上,一双毛手紧抓的正是镇远大将的项上头盔!
于是,在无数人的注视下,那毛猴一手抠着脑袋,一手在头盔里不停掏来掏去。好似在纳闷为什么没有钱袋子呢?
这电光火石之间,不知哪儿来的毛猴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以猴身犯险夺,抢夺镇远将军的项上宝盔,实是令周围人群大吃一惊,一时都哑口无言。
众人正惊愕不已,上将军身前一护卫率先反应过来,长枪立即指向毛猴,吓道:“哪里来的野畜牲!竟敢强抢上将军的头盔!”
“叽叽,叽叽。”
毛猴显然没有兴致理会即将刺来的长枪,犹自发闷这头盔里为何没有钱袋。
那小卒见自己不受理睬,直道它猴胆包天,毫不犹豫将手中长枪刺了过去,欲将其就地正法以示威严。
枪头直刺过来,毛猴轻轻一跳便落在后方小江的肩头,对那小卒一作鬼脸又把头盔往小江顶上一扣,然后纵身数跃,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这猴子!”
小江一声低骂,只道它顽劣成性,也不去管它。但当他回过头迎向四周众多目光时,方醒悟到感情那毛猴竟使得一招祸水东流,给他扣“屎盆子”!
此时不等他摘下头盔作出解释,刚才一击未成又被猴子气得既羞且怒的小卒将矛头指向小江,怒道:“好大的胆子,原来这畜牲是你家养的!还不束手就擒!”
小江有口莫辩,直念叨这下可被那猴子害惨了,却听得前方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住手!”
小卒立刻收回长枪,问向上将军:“将军?”
那气度神武的上将军把手一挥,示意他不必追究,自己翻身下马阔步走来,径自坐在小江对面。坐下后不见其怒,不闻其声,只一双如鹰般的利眸盯着小江心里发寒,是时,四下悄静,人弗敢言。
良久,将军忽然咧开嘴,大方地拍了拍小江的肩背,笑道:“哈哈,小友家那只猴子身手可算了得,竟然能从我这儿夺走头盔!不过你年纪太小,可戴不了这个重家伙,不如就还给我吧。”
小江一愣,没想到这堂堂镇远大将,御封定边侯变脸的功夫竟也这么厉害,提到嗓子眼的心随着喉结一滚,咽了回去。
当下把头盔取下来还给将军,挠挠头尴尬道:“哈、哈,那只猴子的确比较顽皮,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它!还请上将军莫要怪罪小子才是。”
上将军摆摆手,拿起头盔站起来“小事,小事。”当其正欲上马离开时,忽然回头对小江一笑,问:“小友姓名为何?”小江又是一愣,寻思上将军问我姓名作甚?当下回道:“名江,无姓。”
将军轻嗯了一声,翻身上马。
“没想到小友戴着这战盔还真有几分英气,若是将来披甲上阵,说不得又是一个沙场上的檀郎,就像本将军一样,哈哈哈哈。”
大笑声渐渐远去,围观的人群也都散开。小江终于松了口气,之前那几位吃饭的汉子也坐回来,乐呵呵地安慰小江。
不得不说,虽然上将军在朔方城威望甚高,平时待人也亲和,但没说话的那阵他们也是被吓着了。
小二安慰小江几声后,被掌柜吆喝去忙活跑堂。填饱了肚子,两位汉子也与小江告别,带上斗笠离去。
小江回到楼上,本打算与老道商量此行事宜,却没想到他老人家仍睡得尚酣。至于那只逃之夭夭的乾元通宝猴,自会找它算账。
这时一阵寒风吹开半掩的窗户,小江冷得缩了缩脖子。他走去关窗,看见后院的梧桐树正沐浴着清冷的月光,忽然想去院中走走,看一看朔北的月亮。于是在望了眼酣睡的老道后,带上门轻轻离开了。
月下的世界原是如此静谧,仿佛踩在木梯上的“吱叽”声都会惊醒睡梦中的旅人。清冷的月光穿过光秃的树干散落在未消融的积雪上,将这庭中小院映照得格外明亮。
小江走过树旁,轻轻地靠在它粗壮的枝干上,偶一抬头,月光便穿过树枝迎上了小江稚嫩得目光。这一瞬间,小江突然觉得有些凄清,有些孤独,觉得有些长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难受,像是要慢慢溢出来了似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个打小双亲全无的孤儿,是在一个雪夜被一对乡村农夫发现的。发现时,他一人躺在竹篮子里,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细嫩的手脚冻得发紫。农夫见他可怜,就把他抱了回去,直到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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