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轩中,众人一愣,午家兄弟道:“大当家详细点说,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卢子俊道:“按照工期,拆迁工作上月就该竣工,可寺里迟迟等不到消息,于是派了些弟子去林云寺视察情况。
按理说,大荒山至永明城最多五日脚程,往返不会超过十日,孰知半月过去都没见他们回来。以为有什么事耽搁,寺里才又派了一些人去接应。哪想到,又是半月不见人影!这下长老们才意识可能出事了,派出去的弟子怕是都遇上了魔教歹人!”
周祺惊道:“檀洲有什么人敢动云隐寺?该不是什么误会吧。况且我听闻林云寺由慧净长老首徒,泽云师傅驻守监督。就算被邪教妖人盯上,依泽云师傅修为,谁能是他对手,还不都是死路一条?”
卢子俊道:“按理本是如此,云隐寺离永明城不远,好些年都未曾听闻魔教妖众在此惹是生非。寺里派出的弟子尽是些不会功夫的普通僧众,哪想会出现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
所以长老们认为事故是出在来往永明城的路上了,他们商议派一队修为不错的弟子下山一探究竟。这事由慧能师祖安排,自然落到我和同门师兄身上。就在今早,师傅刚给我说起此事,我立马就把这活给接了。”
卢子俊言罢,听松“啊”的一声,冲到卢子俊身边:“少主您可别啊!要是您去了也没回来我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差!这么危险的事交给那些厉害的人去办就好了,您可千万不能涉险啊!”
在座当家都觉得事有蹊跷,卢子俊修为不高恐有危险,纷纷劝其作罢。
卢子俊一只胳膊搭载寒凌江肩上:“一开始长老也是不允许,说我修为太低。然后我说我可以让寒师兄和我一块去,就是山下那个俗名姓寒的师兄,长老忖度了一会就答应了。
我功夫不行,咱们寒二当家的功夫你们总是信的过吧。不只是寒兄,此番前行还有两个修为在五层,一个修为在六层的同门师兄。
他们才是此行的主力,我和寒兄算是下山体验体验生活。”
事过突然,寒凌江也有些惊疑,问道:“大当家的意思是我们俩要出一趟山?”
卢子俊笑道:“何止是出山,我们是要去永明城,号称檀上明月的永明城。你想想偌大一个永明城里有什么?”
寒凌江意会道:“有酒?”
卢子俊以扇击掌:“正是正是,永明城里有酒有肉,有卖艺耍把戏的,跳舞唱曲的,还有雪儿穿的服饰、用的脂粉。寒兄难道不想和子俊出山游玩一趟,顺便为雪儿带些女儿家的红装?
你可不知道永明城有座绸缎庄叫锦云,举国闻名,圣城那些个大家的服饰有大半出于此庄,那叫一个精细好看。就是皇家,每年都会收着他们的贡品呢。”
听卢子俊这么一吹,寒凌江倒有些心动,但略皱眉头似是不能当即决断。雪儿担心此行危险,急道:“雪儿宁可不要,也不想哥哥冒险!”
卢子俊见势不妙,立即哭天抢地吆喝起来:“可怜我雪儿妹子啊!找了个石人做哥哥,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过,一点脂粉都没揩过!真是天瞎了眼啦,好好的鲜花怎么插在了……”
雪儿气得踩了卢子俊一脚,熟知他扯上寒凌江衣袖表演得更夸张。
寒凌江无奈道:“我陪大当家去就是。”
卢子俊立即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商议完了,众人各回各处。寒凌江没有急着下山,而是去了雪儿住处。雪儿乖巧地取下一块红玉石,递给寒凌江:“这石头真是神奇,戴着它身子好多了,不用再每日喝那苦苦的药。”
寒凌江捏了捏雪儿脸庞:“因你怕苦那药里我加了好几种甜味,都快成一碗甜水,你还道苦。早知就什么都别多加,让你尝尝才好。”雪儿吐了吐舌头,十分可爱。
寒凌江再看向那玉石,心道:“师父这法子果真有效,只是不知能否长久。”
他心下一叹,不禁微皱起眉头,雪儿好似知他心事,捏上他的脸颊,嘟囔道:“有了这石头,雪儿好了许多,哥哥不乐意吗?”
二人言语皆有事由,详情还得从头说起。一年多前四明会众人从崔小猿手下救出雪儿,当时雪儿生了大病,在老和尚的帮助下医治好了,没承想竟留下了病根。
那时正是寒冬腊月,每值午夜雪儿便会体虚发冷,身子抖得厉害。要盖上厚厚的铺盖,还要在房中摆上许多暖炉才有些微好转。寒凌江只道缘于天气寒冷,暨其大病初愈,身子亏虚。遂为之熬些补身驱寒的药,服到了开春,确是有所好转。
其后天暖日融夏日即来,病症渐渐消失,药也就停了。大致过了两三月,到了盛夏。
一天夜里,雪儿忽梦见自己堕入一片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死寂无人。在梦里,她冷得瑟瑟发抖,拼命想寻寒凌江,可怎么也寻不到,四下除了冰雪还是冰雪,见不着半个人影。
梦里突然刮过一阵寒风,雪儿冷醒过来。睁开眼,睫毛上竟泛有丝丝白霜,那一夜她周身奇冷,再没能好好睡去。
第二日雪儿与寒凌江说到昨夜之事,寒凌江这才意识雪儿之病较为奇特。他当时已看过不少医书,平日跟着老和尚学习也知晓不少医理,遂自己配了几副草药。
奇怪的是其所配药方皆是起初有用,然后渐渐失效,最后则完全无用。几月间用完一方,再配一方,直至秋尽冬来,雪儿之病一直未能好转。转眼即到冬日,寒凌江束手无策只好找上他师父玄慧。
玄慧听了寒凌江描述,心中已有定夺,他耗时三日择取近百种药物,皆非寒凌江所识,又花费七天时间炼成百枚金丹,其效用既不是补身强体,亦非祛寒生暖,竟是易经洗髓。
寒凌江认为雪儿之病虽是顽疾,但也无需这样大的阵仗,更何况易经洗髓非是小事,一不小心便会落下不治之症。不过在医术这方面,他完全没有怀疑他师父的理由。天下之症,若是他师父说没救了那便是没救了,若是说唯有此法能行那必是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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