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普慈大师的药已熬好,我刚去取了来。”钱管家将手里提的食盒放在桌上,并打开盒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里的碗端出来放在桌上,并摆好筷子。
周老爷从榻上起身,坐到桌边,凑到碗前深深嗅了嗅,满意地道:“普慈大师做的这药膳,的确是香,竟闻不出一丝腥味,关键是入口更是浓香,要不是普慈大师叮嘱,不让多吃,不然的话,我真想多吃两碗,哈哈……”
“老爷,好吃是另外,关键对老爷的身体好才是最主要的。”钱满粮立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确实有用,我那暗疾,发来就疼的生不如死。自从吃了普慈大师的药膳,两年没发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让我得遇普慈大师的搭救。”
“阿弥陀佛……”见周老爷提了筷,在药膳碗里夹食着,钱满粮却觉反胃,一股腥臭味直往喉咙里翻。钱满粮强压着想吐的冲动,低头闭眼,屏住呼吸,等周老爷吃完好清理碗筷退下。
“普慈大师在山上住的惯吧?有没有要补缺的东西?”周老爷嚼着嘴里的肉块问钱满粮。
“我都问过普慈大师了,住的习惯,也不缺什么,只是……”钱满粮停顿了一下。
“额?”周老爷等钱满粮的下文。
“普慈大师说:如有年轻体壮的女子,帮介绍一两个,给普慈院扫院做饭。”钱满粮将普慈大师的原话告知周老爷。
“扫院做饭?不是一开始就安排了两个小厮伺候普慈大师的吗?”
“我也问了普慈大师,大师说那两小厮与佛无甚缘分,笨拙懒惰,实在是伺候不了佛祖。”
“换两个女厮,方便么?”周老爷微皱了皱眉,疑问。
“普慈大师说了,佛六根清净,男女皆是兄弟姐妹,无妨。”钱满粮一字不漏地回话。
“那就在庄里挑两个壮实的丫鬟送上山去。”周老爷感念普慈大师的医救之恩,普慈大师开口要两个丫鬟,给就是。
“是,老爷,明天我就送去。”
说话间,周老爷喝下最后一口汤,便起身上榻卧着静养。钱满粮将碗筷放回食盒,轻轻地退了出去。
次日,钱管家在周家山庄众丫头里挑了两个年轻壮实的,带了往山庄后山腰上的普慈院而去。
这普慈院,占地两百平米,在周家山庄的后半山腰上,是周老爷为了方便普慈大师给自己治病熬药,而特意为普慈大师建的禅院。
普慈院距周家山庄不远,两里多地的脚程,只是往上走,比平地要走的吃力些。
两盏茶的工夫,钱满粮带着两个丫鬟就到了普慈院,院里的小厮开了院门,唯唯诺诺地缩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
“张二,普慈大师在院里吗?”钱满粮问缩在门边低头垂目的小厮张二。
“钱管家,大师在禅房打坐,您在正厅稍等一下,让刘伍去禀。”张二回道。
“好的。”钱满粮带了丫鬟径直往正厅走,在太师椅上入座,两个丫鬟背着装有换洗衣裳的包袱,安静地立在钱管家身后。
不一会,张二端了茶水上来,恭敬地:“钱管家,您喝茶。”
钱满粮闲着也无聊,便寻声望向张二,却瞥见张二端着茶杯伸过来的双手臂上,大块淤青连衣袖都遮不住。钱满粮脱口问道:“张二,你手臂怎么淤青了?”
“没……没什么……”张二见钱管家发问,忙放下茶杯,将手臂尽量缩回衣袖内。
张二和刘伍,是两年前普慈院建好后,周老爷送来给普慈大师使唤的下人。这两小厮上普慈院时,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五岁,虽是少年,却长得也壮实。说实话,周家山庄待下人的饭食,还是可以的。
两年时间里,张二已年满十五,不见壮硕,却长的面黄肌瘦,体态薄弱。钱满粮每次来,也是办完事就匆匆离开,并未对院里的两个厮多加关注。
“阿弥陀佛,有劳钱管家了。”钱满粮正要询问张二,却被急急迎来的普慈大师打断了。
只见普慈大师满面红光,肥头大耳,体态比两年前愈加丰硕了,滴溜的小眼睛里精光闪闪。
“普慈大师,扰你清修了。”钱满粮站起身来,向普慈大师行礼作揖。
“免礼免礼,坐坐……钱管家。”普慈在正首的太师椅上坐下,关切地问:“周老爷药膳服了吗?感觉如何?”
“托大师的福,老爷服了大师的药膳,一切都好。”钱满粮回道,眼睛却瞟向立在普慈大师身后的刘伍身上。
刘伍十五岁上的普慈院,今年要十七岁了,十五岁时的少年朝气已不复存在,换之一副面黄体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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