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兄弟已经跟随普慈大师,学了大半年的功夫与制毒术,马富愚钝,功夫与制毒术连皮毛都没学到,普慈失望的连连摇头。
马康聪明,虽不愿习武,但制毒术却突飞猛进,普慈暗里欣慰,直觉自己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日午后,马康殷勤地端了一碗汤来到普慈的禅房,孝敬地道:“师傅,徒儿今早在那崖边采到一支灵芝,特意熬了汤给师傅补补身。”
“好徒儿。”普慈听说是补汤,二话不说,端起碗就将补汤喝了个精光。
“师傅,味道如何?”马康细观普慈的神色。
“有些粘稠,还有点微苦……”普慈咂了咂嘴回道。
“良药苦口,微苦就对了。”马康满意地收了碗退出普慈的禅房。
“这山上也产灵芝?没听说焦县产灵芝呀。”普慈后知后觉,自语道。
盏茶功夫后,普慈开始觉得身上发痒,越抓越痒,皮肤上也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子来。
普慈在马康野味的供养下,愈发的肥胖,手根本够不到后背挠痒,急的跳起来,寻了门框蹭痒。
越蹭越痒,那种痒到骨头缝里的奇痒,让普慈急的大呼:“马富马康,快来……”
马富听师父叫唤,忙扔下手里的活,跑到普慈的禅房,见普慈在门框上蹭背,双手也没闲着地挠着身上,问:“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痒,奇痒无比,快帮为师挠痒……”普慈叫道。
马富忙上前伸出双手,又不知道往哪下手,又问:“师父,挠哪处?”
“到处都痒,快挠……”
“哦……”马富领命,在师父手上身上一阵抓挠。
普慈知道是中了马康的毒了,气的狂吼:“马康,给老子滚过来……”
马康早躲在普慈的房门外,偷偷往里张望,见师父发狂,忙上前,道:“师父,您有何吩咐?”
“你这个孽障,又来毒害为师。说,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普慈气的要上前擒马康,无奈身上痒的根本停不下挠痒的手。
“师父莫怕,那只是一碗芋梗汁,徒儿特用来试止痒药的。”马康坦白。
“什么?芋梗汁,你这畜生,是想要了为师的命不成么?”普慈知道那芋梗汁,就算沾一些在手上,都会发痒,何况喝进肚中,难怪只觉得连五脏六腑都奇痒难忍。
“师父,芋梗汁里徒儿还加了痒麻散,所以有些微苦。”马康也不瞒着,都说了出来。
“哎呦,我是作了什么孽,收了你这样一个孽畜徒弟……为师问你,可有解药?”普慈被气得杀人的心都有。
“有是有,但徒儿不知道能不能解……”
“赶紧拿了来,痒死老子了。”普慈哀嚎道。
马康从怀里拿出一颗鸽子蛋般大的黑药丸,想递与普慈,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急的普慈跺脚吼道:“小畜生,快拿过来。”
“师父,您答应不惩罚徒儿,徒儿就给您解毒。”马康与普慈讲条件。
为了尽快止痒,普慈连连点头应允:“不罚不罚,快给为师解药。”
见师父答应了不罚自己,马康才将手里的解药送到普慈的嘴边,柔声道:“师父,莫嚼,直接咽下去。”
普慈也听话,将马康送到嘴边的鸽子蛋般大的解药,含进嘴里,就往喉咙里吞。
那料普慈咽的急了,药丸卡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得,噎的普慈太阳穴青筋暴起,面色乌青。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马富见普慈噎的像要咽气般伸长脖子,吓得大叫。
马康却很冷静,跳到普慈身后,一掌拍在普慈的后背心上,只听普慈喉咙里“咕噜”一声,药丸就吞了下去。
普慈这才喘上气来,拍着胸口,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门边,喃喃道:“水,给我水喝。”
马富忙去倒了茶,端到普慈面前,普慈仰头喝下。
盏茶后,普慈身上的红疹慢慢消去,痒意也渐渐变轻。
这一顿折腾,将普慈累的够呛,马富将普慈从地上扶了起来,送到禅榻上坐下。
马康又躲到门外扒着门框往里望,以防备普慈反悔要追打自己,自己能及时逃去后山林躲避。
待普慈缓过劲,指着门外的马康骂道:“孽畜,为何不用你自己试药,倒来折腾为师。”
“师父,您经验丰富,只有用您试药,您体验到药效,才能给徒儿指出不足。”马康口齿油滑,奉承普慈。
“我问你,你那解药又是用什么做的?”虽被徒儿用来试药,但解药也确实有用,普慈想听听解药的成份。
“禀报师父,徒儿的解药是以毒攻毒配法,用了漆树汁和麒麟掌汁,又加了蜘蛛和蜈蚣,还有……”马康欲言又止。
“还有何物?”普慈追问。
“还有童子尿。”马康往门边缩了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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