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寒假,我没选择回l市,留在学校继续在公司和学习机构三点一线。
生活突然变得充实有意义,但同时我也失去了一些快乐,这些快乐不仅仅包括了家人的疏离,还有江楼在越发忙碌的生活中与我断了联系。
我曾试图找他,可是当我打开购票软件时,满脑子都是,我去了干什么?
倘若江楼忙的不可开交,我去了,他还要找时间陪我,那我岂不是在故意给他找麻烦?
最后,我也只是在“算了”的叹气中,退出了软件。
人总是会在一瞬间感悟人生,与江楼突然切断的联系,也让我突然明白,不管是多好的朋友,多深的感情,总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分开。
一月下旬,也就是临近过年的那几天,城市下了场大雪,这场雪来的毫无征兆,又来势凶猛。
彼时我刚下班,从公司的大楼走出来,站在门庭下,抬头看着漫天飞雪,有种茫然的孤独感。
同事几乎都有人来接,没人来接的也都自己开着车乘着雪走了,只有我一直站在那儿,试图等雪停。
我原本想打车,可是风雪的城市,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这个时间叫个车都要排队。
等待期间,何欢乐给我发了消息,问我下班了没,他说他给我弄了套卷子,晚上让我先做着试一试。
自从知道来年有场省考后,他比我还要上心,我俩在不同的城市,除了公基其他考的都不一样,他在学自己的同时,总是会不断的帮助我,就好像,如果我考上,他是最受益的那一个人。
我给他回消息,说已经下班,但是现在雪很大,车也不好等,可能会晚点回去。
何欢乐回了个好字,又说让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我回复了一句收到,然后再次打开约车软件,刚才加速抢的车,已经接别人的单了,我被挤掉了。
没办法,我只能接受先淋着雪走到距离公司门口有一千米的公交站牌,去坐公交。
“许阮。”
脚刚踏出去一步,肩膀突然被抓住,紧接着,我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下这么大雪,你想淋着回去?”是齐樾,他手中拿着一把黑伞,整个人也穿得一身黑,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天的缘故,他眼下看着有点疲倦。
“你忙到现在?”我问他。
其实今天我一天没见他,财务上没有问题的时候,我基本都在十一楼,而他始终都在十楼。
“你回哪?”他答非所问,“我送你。”
“我回学校。”我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把伞往我这边倾斜了一点,“走吧,我送你,今晚我也在宿舍睡。”
坐上齐樾的车,他的车在大楼门口不远处的停车棚下停放着,没有被雪覆盖,可是车子刚走出去没多远,前面的玻璃上就落上了一层雪,哪怕有雨刷刷着,也阻挡不住雪落下的速度。
“你能看得到吗?”我有点担心齐樾的视线,现在五点多天就已经黑了,更别说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城市道路的路灯虽然很亮,但是架不住大雪的覆盖。
“我把暖气开得高一点,等会儿雪就化了。”他说,随后像普通朋友那样跟我聊天,“论文选好题了吗?”
放寒假的前一天,老师把所有题都放了出来,让大家进行选择,并在过完年后报上去。
“还没考虑好写哪个,你呢,你选好了?”我反问他。
齐樾笑了,低沉的嗓音笑出了声,“这还不好选。”
他总是这么自信,跟陆京舟一样,怪不得他俩能是朋友。
这之后,车里突然沉默,我没有再开口,齐樾也没有再跟我说话,直到回到宿舍,董锐见我俩一块回来,惊讶地问齐樾,“樾哥,你咋来了?”
这半年来,齐樾出现在宿舍的次数屈指可数,也难怪董锐很意外。
“送许阮回来,今晚我也睡这。”齐樾把伞收起来,然后走到阳台把伞挂在窗户的栏杆上。
这时候,何欢乐从浴室出来,他刚洗漱过,看到齐樾,先是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朝我走来,“许阮,过来做套题。”
我:“”
我回来这么慢,我以为他都要忘了,没想到还等着我呢。
“乐哥,机构发的题吗?”我问他。
“不是,这是我让专业出考试题的老师出的,你先做做,试一下感觉,现在是九点半,十一点半我收卷子,然后明天对答案。”
我:“好。”
于是,在何欢乐的监督下,我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开始做卷子。
齐樾洗漱完过来看到我在做题时,想问我做的是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何欢乐阻止了。
“樾哥,别打扰许阮,我让他模拟考试呢。”
齐樾哦了一声,果真没再往我身边靠一步。
因着我做题,齐樾都睡了,我们宿舍的灯都还开着。
十一点半,多一秒少一秒都没有何欢乐就把我的卷子收了。
“乐哥,我还没做完”我说,心里有点虚。
“没做完也要交卷。”他非常严格无私,先是将我的试卷大致看了一下,表情从充满期待,逐渐变得眉头紧蹙。
我心里一紧,心说,我就做那么差吗,乐哥都能一眼看出我那道题有没有作对。
就在我想要问问怎么样时候,何欢乐开口了,他说:“许阮,睡觉吧,明天我再改卷子。”
看他今晚不想跟我说的样子,我也只好去洗漱准备着睡觉。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舒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九点多,我本想在床上多躺会儿,再刷会儿视频,却被外面的笑声吸引了。
我拉开床帘下床,看到了开门回来的何欢乐,我有些惊讶,“乐哥,你起这么早?”昨晚我睡下的时候,他把灯关了,然后打开他自己书桌上的小台灯,依旧在学习,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可是那也是后半夜了,他竟然还能起这么早。
“去吃早饭了,给你们也带了,顺便买了几桶泡面,今天还有雪,机构昨晚发了通知不让去了,我今天打算在宿舍听课刷点时政的题。”
是了,乐哥不说我都忘了,昨晚回来的路上我在车上也看了天气预报,说是今天仍有大雪。
“雪还没停吗?”我问他。
“这会儿已经停了,楼下大家都在打雪仗呢,尤其是操场,热闹的很,还有堆雪人的,好久都没看到过这么大的雪了,大家都很兴奋。”他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乐哥,我也想玩打雪仗,我们也去玩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往浴室走,去洗漱。
何欢乐跟着我进来,他站在我身后,抱着胳膊从水池上方的镜子里看我,“我等会儿还要给你改卷子,下午我还要听课,你确定你要下去打雪仗吗?”
感觉自从开始准备来年的省考以后,我就没有放松过,此刻,虽然觉得乐哥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想玩。
“乐哥,我想玩,叫上董锐还有齐樾,我们下去吧。”我撇着嘴跟他撒娇,适当的还眨了眨眼。
何欢乐对我颇为无奈,叹了口气,“行吧,你把他俩都叫醒,我们去操场上玩。”
噢耶!
何欢乐说的一点也没错,宿舍楼下很热闹,有的雪人甚至已经堆起来了,我们四个前往操场,确实有很多人在玩,不过不是在玩打雪仗,都是拿着木板或者直接被人拉着在地上滑滑梯。
“哪有人打雪仗?”一听到我说打雪仗也积极起床的董锐,在看到操场上全是在滑滑梯的一幕,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许阮,你骗我。”他突然凶狠的瞪向我,我嘿嘿笑了笑,扭头看到旁边的被雪覆盖的绿化带走过去抓了一大把,团成球,然后朝董锐砸过去。
“这不是吗?”我得意笑道,然后我看董锐也大步走过来在绿化带上抓了一把雪开始往我身上砸。
“许阮,看球,biu。”董锐毫不留情的砸过来,他很有准头,雪球直接就从我的脖子进了我的胸口,冰得我一阵哆嗦。
“嘿,看我的。”我和董锐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互砸,扭头去看何欢乐和齐樾,他俩竟然站在一起聊起了天,我坏心思一起,团了两个雪球,然后走到他俩身后,突然一问,“你俩聊什么呢?一起来玩呗。”
“太幼稚了。”何欢乐说。
我看向齐樾,他撩起眼皮扫了我一眼,“你见过哪个校草兼老板的男人玩这种小孩才会玩的玩意。”
呦呵,合着这俩是成熟男人,我和董锐是小孩啊。
我勾起唇角嘿嘿冷笑,然后把两个手中的雪球以最快的速度塞进他俩的后脖子里,塞完转身就跑。
“许阮,你趁虚而入,你给我站住。”齐樾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开始追我,以防他追到我,我赶紧又抓了一团雪球往他身上砸。
此刻何欢乐也加入了战斗,方才口口声声说这是小孩才会玩的人,这会儿也变成了小孩。
打完雪仗,我又拽上齐樾让他拉着我在雪地上滑,他颇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最后他终于妥协。
我被他拉着转了半个操场,最后还是我在地上蹲累了才主动放手说结束。
我玩爽了,结束的时候刚好中午,我们四个又一块去食堂吃饭,我们四个其实很少坐在一起吃饭,今天难得这么齐,到食堂的时候,专门点了一份大份的炒鸡。
是我请客,因为比起他们,我很少请客,所以今天这顿饭钱,我出。
我还另外跑到米饭套餐窗口单独买了四个菜,两荤两素。
“喝酒吗?”我今天开心,就想喝点,所以我问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去超市买了,反正炒鸡还得一会儿上桌。
谁料,面前的三个人听到我要喝酒,分别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我不傻,自然知道这是让我自己体会的眼神,而我体会到的:不喝。
我叹了口气,颇为可惜,“我也不喝那么多,而且,我现在酒量已经好很多了。”
董锐看我,幽幽地说:“刚开学那会儿是一口的酒量,后来半瓶,现在能喝一瓶是吧。”
我:“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我再锻炼一下,等到将来进了社会跟人坐在一起谈工作时,我说不定就千杯不醉了。”
我等着他们鼓励我,可他们三个没一个向着我的,何欢乐招呼着转移话题:“吃菜吃菜,我去看看炒鸡好了没。”
我夹了一块豆腐,然后用筷子用力的戳着,幽怨的看着剩下的两个人。
“别生气了,这不是为你好吗,你忘了上次喝醉强吻樾哥的事了。”董锐一开口就往我心口扎刺,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闭嘴,吃你的肉!”
哪壶不提开哪壶,我早几百年就把上次的事给忘了,他倒好,还提。
看向齐樾,他也正在看着我,眯着眼睛,一脸坏笑。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心说,笑什么笑?再笑牙给你掰掉!
“炒鸡好了。”这时候,何欢乐端着做好的炒鸡过来了,满满的一大盆,看着就很诱人,我迫不及待先夹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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