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问斩后的第三天。
秦烈如同被遗弃的废物,被丢弃在京都的冰冷街道上,四周暗角隐匿着修罗堂的堂众,严密监视,以防有人将其救离。
秦烈手脚筋皆被赵云熙挑断,双目失明,已成废人之躯。
他静静地倚靠在潮湿巷弄的角落,一口一口艰难地啃食着霉变的馒头,噎住时便俯身趴在地上,从地面凹陷处舔舐着积存的雨水解渴。
这时,两个顽童悄然而至,立于数步之外,手中紧握着泥块与碎石,目光中满是敌意,对着秦烈高声叫骂:
“秦贼秦贼!祸国之贼!”
说完,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泥块碎石掷向秦烈。
秦烈却未有任何闪避之意,任由那些石块如雨点般落在身上,只是专注地继续啃食着手中的馒头。
一块锋利的碎石击中他的额头,鲜血瞬时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馒头之上。
秦烈浑然不顾,连同那血渍一同咬下,吞咽入腹。
孩童们目睹此景,惊恐万分,旋即逃散。
待馒头吃完,秦烈用那双因手筋被挑而扭曲变形的手,在地上盲目摸索,最终触及一块遗落的鸡骨。
他面无表情,将鸡骨拾起,直接放入口中,用力咀嚼,直至连骨带肉,全部吞咽下去。
不远处,两名修罗堂堂众倚墙而立,目睹着秦烈的惨状,彼此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其中一人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
“这秦烈好歹曾是漠北威名赫赫的少将军,如今怎能忍此屈辱?”
另一人嗤笑一声,接口道:
“这些日子,他捡到什么吃什么,吃完就痴心妄想地练功,练完倒头就睡,哪有半点刚丧父母之人的模样!”
“哼,如今他手脚俱废,双目失明,还想练出个什么名堂?即便我们把他丢回漠北,那些军将们也绝不会认这个废柴少将军!”
第一人嘲讽道。
“没错,这种废物根本也回不了漠北了。通往漠北的路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更何况他这副残躯,简直是难如登天!”
第二人附和着,眼中满是不屑。
两人接着谈论起晚上轮班去何处寻欢作乐,这时,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挑着一桶泔水,缓缓步入巷子。
泔水的刺鼻气味让两名堂众皱起了眉头,他们捂住鼻子,厌恶地挥手催促:
“快走!快走!别熏着爷爷们!”
巷子狭窄,老头行走又极为缓慢,待他走到两名堂众面前时,连忙满脸歉意地赔笑道:
“多谢官爷让路,给官爷们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两名堂众早已不耐烦,破口大骂:
“滚滚滚,快滚!别特么来触你爷爷霉头!”
老头连连点头哈腰,正欲继续前行,不料脚下一滑,泔水桶倾斜,两桶泔水瞬间洒落,溅得两名堂众一身。
老头慌忙道歉:
“官爷对不起!官爷对不起!我这就给官爷擦干净!”
两名堂众怒火中烧,对着老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你给老子擦干净!擦不干净,老子就宰了你!”
他们的咆哮声在狭窄的巷子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巷中的骚动引起了屋顶上三名修罗堂弓手的注意,他们瞥了一眼下方,见只是寻常争执,便未予理会。
然而,然而,就在这转瞬即逝的疏忽间,那看似懦弱的老头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杀机。
他一边用颤抖的手擦拭着两名修罗堂堂众的衣物,一边暗中蓄势。
突然间,他袖中寒光一闪,两把锋利的短刀如同鬼魅般滑出,悄无声息地握在了双手中,紧接着便精准无误地割开了两名堂众的喉咙。
老头的手法娴熟而冷酷,血花飞溅,却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两名堂众,捂着脖子,挣扎的想要发出声音,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老头轻轻扶着两名堂众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让它们缓缓滑落至墙边。
“对不起官爷们,我这就给你们擦干净,你们先歇一会儿。”
老头低声喃喃,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言罢,他身形一闪,来到了秦烈身旁。
望着秦烈那凄惨的模样,老头微微一顿,随即轻声扛起秦烈,朝着巷子深处疾步而去。
屋顶上的三人过了片刻才察觉异样,往下一看,只见巷中空无一人,唯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他们大惊失色,其中一人拿出响哨,欲要吹响响哨示警。
还没来得及吹响,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而急促的破风声,那是长箭穿梭空气的声响,却异常锋利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三支长箭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离弦而出,它们在空中划出了三道笔直的轨迹,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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