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啦…
大雨倾盆的夜色中,马车车队停在荒郊小路。
车厢里的巴瓦侦探长,挺着鼻子嗅探,嗅车队其他成员的气味。
“嗯…嗯…都逃课成功了么,那我们继续…”
便在此时,他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触电般缩回沙发,额头涔涔冒汗,鼻孔簌簌流血!
他好像嗅见了一丝可怕的味道!
桌上的八音盒又唱起机械音。
“鬼容器已成功收容…
“恭喜…
“鬼容器已成功收容…
“恭喜…”
巴瓦擦了额头的汗,擦了鼻孔的血,正满脸疑惑,满脸惶恐,突然听到桌上的小镜子里,发出急促呼声!
那是来自侦探司次席大人的呼声!
“有鬼门教授过境!
“快,出去行礼!”
哗啦啦啦啦啦…
光线温暖的马车车厢里,法尔斯穿着丝绸睡衣,刚擦干净脸上的血。
突然听到,窗外雨声骤然变大!
哗哗哗哗哗哗…
就好像天空裂开一条缝,有无尽的大河之水向下倾泻!
他看向车厢的窗户,突然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感到莫名心悸!
正皱着眉头疑惑,突然听到怀中镜子碎片有急促的呼声!
“有鬼门教授过境!
“快,出去行礼!”
哗啦啦啦啦…
麦穗马车行,吴云总队长脸上血迹未干,便拉着青稞急匆匆向门外跑去。
“快!
“英灵录提示我,有鬼门教授过境,我们快去行礼!”
青稞脑袋眩晕,身体虚弱,被拉着跑过走廊,跑向门外。
“有用么?
“鬼门教授会在乎我们?”
吴云一把推开门,看到外面的雨更大、更黑、更昏暗,“哗哗哗”如同天河倒灌人间!
“他不在乎那自然最好!
“可万一,他在乎呢?”
话音落下,她便拉着青稞,冲入雨中,和青稞一起弯腰,深深鞠躬!
哗哗哗哗哗哗…
雨水冰冷又沉重,瞬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浇透了他们的头发!
卓卓集团,办公室里。
狐狸们一个个瞪大眼睛,惊奇的看到,落地窗倒映的一幅幅画面,又在发生变化!
原本模糊不清的倒影,竟是在快速变清晰、变明亮!
简直从窗中的倒影,变成了窗外的景象!
“嘤嘤嘤?”
“嗷嗷嗷?”
秘书组和巡游组的狐狸们纷纷眉开眼笑…卓卓集团的设备,又一次升级了!
这次升级的是监控画面清晰度!
却听老板轻声开口。
“好啦,继续开会。”
他拿着鲜艳的大鹦鹉羽毛笔,回到办公桌后,正要继续讲。
却见狐狸们一双双眼睛,都在看落地窗。
一扇扇窗中,一幅幅画面,都是昏天黑地淋漓的暴雨!
而一处处昏天黑地的雨幕中,是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弯腰鞠躬!
他们或穿着礼服,或穿着便服,或穿着睡衣。
他们都在门外,都在大雨里,都深深鞠躬。
他们的衣服都在大雨中湿透,紧贴在身上。
他们的头发或在淌水垂落,或贴在头皮。
但他们,都一动不动,噤若寒蝉,诚惶诚恐。
卓群把大鹦鹉羽毛笔放下,轻声开口。
“好啦,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愿意鞠躬,就随他们便吧。”
刚刚成功接受又一次知识逐人,成为鬼门教授,开窗时露出一点点气息。
卓群也没想到,竟然会闹出来这么大动静?
“我们继续开会。
“继续讲木材料专班报名的事情…”
狐狸们一个個蹲在地板上,重新竖起耳朵,重新昂首挺胸,开始听老板开会,每一只狐狸的每一根抖动的胡须,都写满了洋洋得意。
用落地窗倒映的,暴雨之中一个个鞠躬之人,来作为恶鬼集团重要会议的背景板,它们感觉很不错。
哗啦啦啦啦…
雨水渐渐小了一些。
吱嘎…
房门打开,苏伯拉父子哆哆嗦嗦撑着雨伞,打着灯笼,走出门外,看着地上两具干尸,甚至在雨水中漂浮。
还有远处的高大尸体,在雨夜里黑乎乎,一大坨。
父子两人的脸色,都一样苍白。
儿子是因为心脏病。
父亲是因为不知所措。
“这…这…这该怎么办…”
正纠结,却见两条身影“嗖嗖嗖”从雨夜中冲来,踏碎一路积水!
苏伯拉父子心脏漏跳一拍,立刻就要跑回屋里去,但那两条身影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跑过来,摘了兜帽,正是起义军的埃德加队长和普鲁克队长。
“这?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尸体咋回事?”
“这…这他妈像是干尸啊,还能水上漂呢?”
苏伯拉也很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埃德加和普鲁克一边走进房间里,一边解释。
“我们来带你走啊!
“你有可能已经暴露了,需要立刻转移。”
苏伯拉跟着他们回到房间里。
“那你们…怎么下这么大雨,跑来了?”
普鲁克翻个白眼。
“我们也不想这时候来。
“下这么大雨,还碰上知识逐人,差点就交代了。
“但是,我们现在是通缉犯,只能挑人少的时候出门。”
苏伯拉还是感觉别扭、古怪。
“那你们前两天运走的酒,卖的货款…”
埃德加愣住。
“什么意思?
“前两天谁来运酒了?”
哗啦啦啦…
雨水渐渐小了。
法尔斯站在马车车厢外,只觉得身子冰冷、沉重,如坠冰窟,脑袋里嗡嗡乱响。
摇摇晃晃,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终于听到怀里的小镜子,再次传出声音。
“快回去吧!
“那位教授已经走了!”
他缓缓直起僵硬的腰,身体摇晃,险些摔倒。
被一拥而上的仆从们扶住,拥回车厢里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仆从们着急的议论。
“先生好像发烧了?”
“大半夜跑到雨里去鞠躬干嘛?”
“先生这么厉害的鬼雄,为什么不动用鬼的能力扛雨?”
“怎么没喊咱们一起去鞠躬?”
法尔斯迷迷糊糊,躺回到床上,脱了湿透的衣服,被柔软的毛毯裹住。
他声音沙哑。
“呵,你凭什么去鞠躬?
“你还不够格。”
昏昏沉沉之间,有人把他扶起来,把药递到他嘴边。
一边小口喝药,他渐渐恢复些许清明。
心中更是对实力和境界产生无限的向往!
一尊鬼门教授过境,所过之处,够资格的鬼雄,都必须行礼!
哪怕外面大雨淋漓!
哪怕这尊教授未必会在意,甚至未必会多看一眼!
“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酒庄里,苏伯拉和埃德加、普鲁克聊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梳理清楚缘由和始末,又从外面的三具尸体身上,找回来七枚金币,和几十枚银币,已经打着雨伞,离开酒庄。
“看来,事情很清晰了。
“我也没法评价,你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埃德加叹口气。
“总之,转移吧!
“酒庄没了可以再建!
“事业没了可以再干!
“我们先走。
“而且,你已经和那位鬼雄先生建立起合作伙伴关系,我觉得这层关系更值钱,比你这破酒庄值钱。”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在酒庄后门,登上起义军的小马车。
这车不需要马,待众人上车坐好后,就“骨碌骨碌”冲入雨夜之中。
狭小的车厢里,埃德加吊起来一盏风灯。
又看看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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