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大步流星走到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贵女面前,沉着脸,气势迫人:“韩姑娘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请韩姑娘再重复一遍?”粉裙的韩姑娘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嘀咕被沈涵芝听见了,毕竟也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还被正主抓到了,一时间有点慌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没说什么。”
“真的吗?”沈涵芝略略眯起眼睛,转头问韩姑娘身边一位黄衣姑娘,“柳姑娘,你听清了吗?”
黄衣女子柳婉清看了一眼韩姑娘,默不作声移开了一步:“韩姑娘以后可要谨言慎行。”说着,柳婉清忙不迭跟上前面母亲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说沈涵芝什么不好,非说家教。
全京城的名门望族谁还能有沈家家教好?说句大不敬的,有的时候就连皇室的教育也不如沈太傅的一句话。
沈涵芝对韩姑娘露出一个笑:“韩姑娘可听清了?”韩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在沈涵芝的印象中还未及笄,估摸着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双手不知所措地绞着帕子,眼眶迅速红了一圈,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韩夫人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就在韩姑娘以为自己要被骂的时候,沈母忽然出声:“涵芝,再不走就赶不上了。”沈涵芝回头,刚才的低气压一扫而空:“好。”说着,沈涵芝没再看眼含热泪的韩姑娘,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到了沈母的身边。
不过若是有人认为沈涵芝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韩姑娘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
无穷碧门口到设宴的地方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此时大家都是要去赴宴的,路上的行人格外多。方才沈涵芝和这位韩姑娘的对峙都看在眼里,再加上柳婉清的侧面印证,待沈涵芝走后,话题的中心人物从沈涵芝变成了这位韩姑娘。
不大不小的议论声被韩姑娘尽收耳底,虽然到底没有出言不逊,但韩姑娘觉得此时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身无寸缕地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下,任由人群评头论足。
韩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捏着帕子擦起了眼泪。
身边的韩夫人叹了口气,丈夫品阶低,沈涵芝能直接出面把出言不逊的人怼回去,是因为她有这个底气。
他们家……只能自求多福了。
沈涵芝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低眉顺眼地跟着沈母身后走,看起来别提多乖巧了。沈母倒是明白这丫头的心思,也知道这丫头出面是对的。只是刚才她一个没拉住,这丫头就和乡下过年的猪一样难抓。一不留神就没影儿了。
沈母愁啊。
翠云也愁啊,如果说沈母是因为一不留神才没抓住,那她一个时时刻刻注意着沈涵芝的人也没抓住,才更让人愁。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让两个人愁起来的沈涵芝看似低眉顺眼的,实则眼睛的余光不断地在打量周围经过的人,无论是各家宗妇还是路过的宫人,一个个看过去,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异常。
“涵芝,给九公主的贺礼准备好了吗?”沈母忽然问道,沈涵芝抬眸:“早就准备好了,母亲放心。”“那就好,咱们沈府不求出挑,只求不出错。”沈母拍了拍沈涵芝的手,长叹一声。
人人都羡慕沈父位高权重,妻子贤惠,儿女也养得好。可只有当局者才知道,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的日子有多难过。
终于到了无穷碧设宴的地方——映日台。
映日台和碧游园很像,都是建在水面上的。此时夕阳低垂,灿烂的晚霞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与满湖的荷花交相辉映,余晖给粉嫩的荷花仔细镀上了一层金边,倒是不负“映日”这个名字。
景色宜人,但沈涵芝的心情并不好。
赴宴的人数太多,男女分席而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沈家的席位旁边是镇国侯府,而无论是按爵位还是按品阶,沈家绝对不可能挨着镇国侯府。
谁又在挑事?
沈涵芝发誓,在行宫的这段时间,她一点都不想去找这两口子的麻烦,也不想给他们添堵。天地良心,真的很想绕着冷如霜和李修鹤这两口子走,不然她总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蛊虫不太安分。
沈母也注意到了席位的不合理,轻轻地皱了皱眉,但带路的宫女什么都没说,带到了就行了个礼匆匆退下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沈母和沈涵芝一同入座,趁着镇国侯府的女眷还没来,沈母小声道:“等会儿你见到了你身边的人,要小心点,知道吗?”沈涵芝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
不多时,赴宴的人陆陆续续落座,可沈涵芝身边的座位始终没有人来认领。
就在沈涵芝疑惑的时候,一声尖细的“朝云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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