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贾秀莲。
山桃赶到的时候,贾秀莲正在跟王家庄的刘寡妇吵架。
今日也不知道是咋了,钱大柱竟然没来,贾秀莲落了单,又出来得晚,找桌子的时候,桌子都满了,瞅着角落里有个位置,便坐了过去。
谁知道刚坐下,身边一个婆娘就大声嚷嚷起来:“哎呦,这不是那个跟傻子私奔的小娘儿们么?呸!不检点的骚狐狸精,真是啥样的人你都不嫌弃,香的臭的都往自己的炕头上拉,连个傻子你都不嫌弃呢!”
贾秀莲和徐光宗成亲之后,没在王家庄住过,自然不认识刘寡妇,她还以为刘寡妇是个碎嘴婆子,就懒得跟刘寡妇吵嘴,只想着赶紧开席,赶紧吃完,她好赶紧回家躺着去。
这些日子她想通了,要靠着自己出人头地。
首先,她就得把手头的银子存起来,绝不乱花一文钱,她得留着这个钱有大用处呢。
正因为如此,她才和钱大柱回了清河村,住在钱家的房子里,把镇上的房子给退了,这样也能省一笔花销。
再者,钱家在村子里还有地呢。
她不会侍弄地,再者,侍弄地会让她变丑。
她留着这张脸还有大用处。
这侍弄地的活儿就落在了钱大柱的身上。
可钱大柱也不会啊,好在钱大柱现在不傻了,人聪明了几分,贾秀莲就时常督促着钱大柱,让钱大柱每日去田间地头转一转,看到人,就跟人请教怎么种地。
钱大柱不傻了之后,虽然很莽撞很凶悍,但有一点始终没有变过,那就是很听贾秀莲的话。
贾秀莲叫他干啥,他就干啥,这几日起早天黑地在地里转悠,也渐渐地学会了一些门道。
至于家里的活儿,贾秀莲少不得要一点一点地自己干,也无非是些收拾家里家外,洗洗衣裳之类的。
再有就是做做针线活儿。
贾秀莲的针线活儿倒也过得去,只是从前她很懒,一年到头也拿不了几次针线。
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来,为了省钱,可不能去请人做衣裳,少不得自己扯了料子回来,给钱大柱和她自己做衣裳。
只有一样,贾秀莲一时半会儿还学不会,那就是做饭烧菜。
这一样钱大柱也不咋会,若是没有贾家办的流水席,两个人就只能从镇子上多买些馒头和小菜来。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今在流水席上吃饭,能省不少钱呢。
所以贾秀莲从不错过开席。
昨日官府的人来了,说是大柱娘的死有点眉目,叫钱大柱去官府一趟,贾秀莲这才落了单。
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刘寡妇指着鼻子大骂,贾秀莲直呼晦气。
她自知现在怀着身孕,要是动手打起来,她未必是这个老婆子的对手,就低着头,任凭刘寡妇大骂,只当刘寡妇是在放屁。
可刘寡妇见贾秀莲一声不吭,还以为贾秀莲是怕了她,就更加得意了。
“小骚狐狸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戳中了痛处吧?我呸!你自己不检点,勾引着大傻子,跟一个大傻子私奔了,却把脏水都往我儿身上泼,你瞧瞧你们家里人那办的都是啥事,为了给你出气,把我儿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儿可是个读书人!要是把我儿打傻了,你们赔得起吗!”
贾秀莲忍不住打量起刘寡妇,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刘寡妇之后,就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我儿”“我儿”的,这个老婆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位婶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不认识你儿子,你莫要一张嘴就往旁人身上扣帽子。”
刘寡妇一巴掌扇在贾秀莲的脸上:“小贱人!你少装糊涂!我儿是王家庄的徐相公!他自从搬来王家庄,那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跟他干娘差不多!叫他一声儿,有何不可?”
贾秀莲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原来这老婆子说的是徐光宗。
她跟徐光宗都已经和离了,如今唯一和徐光宗还有纠葛的,便只剩下肚子里这一块肉。
贾秀莲早就打算好了,等月份大一些,找人看看是男是女。
若是个男娃,就生下来,将来好抱着这个男娃去京城敬国公府,绕过徐光宗,直接跟敬国公府的老夫人见面。
反正敬国公府也只是想要一个有出息的后人继承家业,并不是真心想要徐光宗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
到时候,她就是未来的敬国公的亲娘,一个徐光宗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养出来的儿子,肯定跟她亲。
就算敬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认她也没关系,想要后人,那就拿钱来。
哄得她心满意足了,她才会把儿子交给敬国公府。
若是她肚子里的这块肉是个女娃娃,那就更简单了,直接一包药吃下肚,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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