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这些死喷子，我姜寻行得端做的正，没做的事就是没做，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摊上这种倒霉事儿，谁他妈再惹我，我直接死给他看，杀千刀的，你们现在满意了！”
也就一两分钟，直播间涌进大批吃瓜群众，各种弹幕刷个不停。
看到姜寻眼睛发红，情绪愤怒，所有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有没有可能，无能狂怒也没用。”
“他在干啥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吗，有什么用啊，不如跟警察去说。”
“他明明就是害人凶手，人家女孩子都自杀了。”
……
姜寻还在持续输出，连着将近十分钟，各种怼黑粉，各种发誓，简直不要命了。
房间外，姜南乔以及众人全都沉默不语。
就让他发泄发泄吧。
到时候查出来幕后黑手，她一定要将对方送进监狱不可。
与此同时，冯熙默所在的医院。
她也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进了姜寻的直播间。
“怎么会这样……”冯熙默慌得不行。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可怕的方向发展，她只是，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接近一些，想跟他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她自己声名尽毁，她喜欢的人被逼成了疯子，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冯熙默瑟瑟发抖。
一个格外清晰的念头在她心里浮现。
坦白吧。
坦白一切，坦白从宽。
而不是坐在这里等着一切爆发，她被姜寻永远憎恶。
想到这里，冯熙默抹了一把眼泪，下定决心。
可她出了门，陈颖颖却在门外。
“小默，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陈颖颖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好似别有深意。
“小默，大家都知道了你的遭遇，对你十分同情，你放心，我们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楼道里，都是冯熙默跟陈颖颖在圈子里的朋友。
他们或坐或站，都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各异。
“小默，你还好吧？”有人问了出来，神色关切。
冯熙默猛然回头，冲进病房，将门关紧。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如果她去主动澄清，她就变成了那个处心积虑的人，到时候，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冯熙默后背紧紧贴着门，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姜寻在网上骂了十几分钟，就被禁播了。
但是他的直播被很多人录屏，做成切片，全网各种流传。
他自己已经完全不在乎，出了房间，就冲出所有人的阻拦，跑去酒店一醉解千愁。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带回来一个人。
吴若寒。
她就是那个失踪的女服务员。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出省，却有人暗中帮她，伪造她出行的各种记录，误导了我们的人，所以耽搁时间了。”陈岩低着头，有些惭愧地回话。
此时此刻，吴若寒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站在那里都在发抖。
“说吧，那天究竟什么情况，是谁指使的？”姜南乔迫不及待地质问道。
她死死盯着这个女子的眼睛，生怕错过后者眼底任何一丝情绪。
吴若寒抓紧自己的衣服下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说！”姜南乔不耐烦地低吼一声。
吴若寒浑身一僵，下意识开口：“冯熙默，她让人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做成这件事，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怪不得她冒着风险也会去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是。
这个答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姜南乔就在想，冯熙默演技那么好么，手段那么阴狠么？
她竟然能在做了错事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演完全程，甚至每一次哭闹，每一次替自己辩解都让人觉得格外真实。
她才是自导自演的幕后黑手？
有些离谱。
“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任吗？”姜南乔继续质问。
吴若寒心理防线已经崩塌，重重点了点头，脸色发白地回答：
“我可以，我绝对没有撒谎，我有那个人给我的转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