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不祥的预感,最终遭到应验。
贤妃那边居然牵连出,先皇时期的另一位皇子,同样是如今陛下的兄长——冀王。
冀王不满先皇册封陛下为太子,遂发动政变,欲先杀先皇再除掉太子登基。
他成功了,盛国原国都在南方,因为他陷入战火之中,先皇在迁都北方的过程中重伤暴毙,太子在百官以及霍驰的护卫下渡过颖江,来到京城登基。
称帝后的陛下封霍驰为天威将军,命他领兵夺回南方疆域。
霍驰不负众望,在南方征战五年收复失地,在最后一战中斩杀冀王,却发现对方人头上有易容的痕迹是个假货!
贤妃哭诉,“皇上,是冀王余党想杀臣妾,如果不是臣妾与他周旋,恐怕臣妾早就死了!”
贤妃脖子上有刀口,对方下手不轻,她脖子上的纱布全是血迹。
太医来看过,说是差一点就刺破喉管。
贤妃因为此伤,说话的声音细小沙哑,跟随她说话的动作,血沫不停从脖子的伤口溢出。
纱布上红色的血渍越来越多,皇上终究心有不忍。
“罢了,你少说些话。”
“谢皇上体恤,可冀王之乱乃是国之大事,如今他又卷土重来想威胁臣妾,臣妾死不足惜,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根据贤妃的供述,她意外撞见了冀王残党,冀王残党希望贤妃护送他们离开荀山,贤妃拒绝遭到行刺。
贤妃身边的宫女死伤八成,自己也差点被一刀割喉。
如果不是侍卫来的快,恐怕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陛下,冀王一计不成定生二计,请求您立刻出兵捉拿,他们估计没跑远!”
冀王是令盛国动乱的阴影,同时也是皇帝必杀的对象之一,皇上当即下旨,“传朕口谕,捉拿残党,就地处决!”
根据贤妃的供述,果然抓到一批“冀王残党”,他们对暴露自己的贤妃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后悔没能杀掉她,临死前诅咒贤妃不得好死!
突然出现的冀王残党,让贾桑的事变得扑朔迷离。
贤妃精明,没有在书信中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书信想扭转成“冀王残党”的陷害,有许多可操作空间。
现在贾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死亡,死无对证。
该引起盛怒的贤妃,突然得到圣上的怜惜,最后只落得个罚俸半年,回宫抄经的惩罚。
贤妃被皇帝怜惜的拥入怀中时,得意的望向江墨。
无声的说,“看到没?就算你拿出所谓的证据,也不过是让我不痛不痒的惩罚,你还太嫩了点!”
以及……
“你差的就是这么点,差了个身处后宫的母亲。”
没有背景,就只能被欺负!
江墨无动于衷,仿佛对她的挑衅没放在眼里。
等皇帝和贤妃先后离开,他不知怎么地,就来到熹昭皇后唐鸢的灵位前。
站在灵位前,茫然得像个孩子。
恍惚回神,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别人母亲的灵位前,更是唾弃自己恶心。
“是我伪装五皇子太久,所以真把自己当成五皇子吗?”
江墨吓得连连后退,慌不择路地往外跑,接着他撞到了一个人。
“漂亮哥哥,你怎么了?”
白秋秋极少见到江墨大惊失色的样子。
眼眶红红的,是受了委屈还是哭过?
漂亮哥哥容易害羞,我还是别跟他说他现在像被欺负,跑来找娘亲哭。
白秋秋牵起他的手,“漂亮哥哥,我还没见过你的娘亲,你带我去见见吧。”
江墨心头一紧,将手从她掌心抽回来,“没什么好见的。”
他该怎么告诉她,自己不是五皇子,熹昭皇后唐鸢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秋秋不清楚内情,但她亲眼见证江墨在贤妃扯出冀王当护身符后,重伤初愈就强撑着自己来到这里,见熹昭皇后。
她强行拉着江墨的手,重新回到熹昭皇后的灵位前,拿了六支香点上,和江墨一人一半。
江墨不愿意接,白秋秋塞到他手上,先一步跪在蒲团上端端正正行礼。
“我叫白秋秋,和漂亮哥哥在颖水镇相识,您在天上应该见到了哥哥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请保佑他吧!让他幸运一点,再幸运一点!”
白秋秋将香插上,又磕了三个响头。
江墨站在她背后,注视他做的一切,酸涩的情绪将他嗓子堵住,心脏也像被刀割过。
突然一股甜腥涌上喉咙,江墨原本想将它咽下结果感受到一阵风吹来,清凉、温柔,忘记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血溅上熹昭皇后唐鸢的灵位,江墨懊恼自己顶替别人身份,还弄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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