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太史慈几次攻过南昌,就算太守不介意,恐怕他亦无法释怀,想说降他,困难不小。”
“不论怎么样,我总得去一下,子敬,我去亲自去找太史慈,你代我去见吕岱。”一人一边,更有效率。
“州牧,还是我去见太史慈,你去见吕岱。”鲁肃考虑的是刘敬的安全,太史慈乃骁勇之人,若是不愿意投,多半会对刘敬不利,所以,鲁肃打算自己去。
至于吕岱,他反而不担心。他打听过了,吕岱此人也是爱民之人,之所以以兵拒刘勋、太史慈和祖郎,是因为这三个人是以掳掠为目的,不会善待百姓。刘敬在百姓中拥有很高威望,去了反而不会有危险。
刘敬没想太多,也不再坚持,就同意了。或许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区别。他和鲁肃各带五百军队,分别朝泾县县城和太史慈窝藏的大山而去。为了保护鲁肃的安全,他让周泰跟着鲁肃一起去。他则带着陈到,率军前往。
两天后,刘敬到达泾县城,他后面有大军,把泾县城头上的士兵吓了一跳。他让陈到过去报上姓名,士兵一听是扬州牧亲自来了,连忙上报吕岱。
吕岱出现在城头之上,他看向城头下,两个年轻人站在前面,士兵站在后面。
“可是吕定公?”
“正是,尊驾是扬州牧?”
“正是,我欲进城与定公一谈,可否?就我和叔至两人,军队驻扎在外面。”
“进城?”吕岱微微一愣,这州牧真有胆色,不下于光武皇帝。刘秀只身入铜马营,其胆色为后人所赞扬。
“州牧稍等,下官乃泾县县令,自当亲迎州牧。”
片刻之后,泾县城门打开了,吕岱站在门口,刘敬和陈到走了过去。
吕岱先行了礼:“拜见州牧。”
“哈哈哈哈,定公无须多礼,我曾闻定公坚守泾县,击退刘勋、祖郎和太史慈的军队,甚是英勇,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州牧过奖了。”
吕岱把刘敬和陈到迎入城中,让人上了两杯水,招待两人。
“听闻州牧才智过人,在南昌种茶,以茶待客,只是泾县僻壤,没有茶,下官只能以水招待州牧。”
在豫章郡没有茶之前,刘敬也是用水来招待客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他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定公,这泾县如今状况如何?”
“州牧,泾县不过是个小县,城内人口不过几千人,兵力六七百人……”吕岱这话匣子一打开,讲了半个时辰。刘敬暗自称赞,看来这吕岱也是个能吏。
“我听闻前任县令病逝了,你就接任了县令?”
“正是……只是没有朝廷的任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你知名不正言不顺,为何还要接任?”
“泾县距离许都较远,朝廷鞭长莫及,原扬州刺史刘繇又病逝,无人管理扬州事务,若下官不自命县令之职,泾县无人管理,城内及全县百姓该怎么办?下官唯有临危授命,把这县令之职担起来。”
“待他日有了新的县令,下官再让出县令之职,也未尝不可。一个月前,听闻朝廷任命了新的州牧,如今州牧来到这泾县,下官心安了,愿让出县令之职,请州牧另行委派他人为县令。”吕岱起身行了个礼。
“哈哈哈哈,你多心了,我来此,不是夺你县令之职的。对了,既然你这县令是自封的,刘勋、祖郎和太史慈出兵攻打泾县时,你为何不选择投降,以保泾县安全呢?”
“刘勋攻破宛陵后不久,便兵临泾县,要下官臣服于他,但他这庐江太守是逆贼袁术任命的,下官自然不愿意,他便率军攻打泾县,下官也只能拼死抵抗,后来,他攻了一个月不下,便退了兵。”
实际上,刘勋攻打泾县之后,袁术才称帝。在称帝前,袁术也不算什么逆贼。只是,吕岱并未察觉其话中漏洞,刘敬也没意识到。
“祖郎是几个月前攻打泾县的,他本是泾县山越人,以掳掠为生,他奉孙策之命攻泾县。孙策乃残暴之人,一向视百姓为草芥,祖郎亦是如此。若让那祖郎进城,泾县必血流成河。下官接掌泾县,为的便是治理地方,保百姓周全,自然就不愿意。”
“太史慈是一个多月前攻泾县的,当时收秋已结束,他是专程来抢粮食的,若粮食被抢,泾县城内数千百姓和乡间还有上万百姓该怎么办?下官只好拼死抵抗,最终太史慈攻城不下,在乡下抢了一些粮食,就退了。”
“据我所知,刘勋暂且不说,祖郎、太史慈皆骁勇之辈,你又如何能坚守下来?”
“没有什么谋略,只是死守而已,下官一向体恤百姓,他们攻泾县之时,下官就告诉百姓,若是城破了,百姓粮食不保,家园不保,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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