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了陆知鸢一个提示:救季婉婉的不是陆淮,而是永安王!
陆知鸢脚下一顿,与系统道:“季婉婉并非普通棋子,她还另有任务?她与那个永安王之间究竟是何关系?”
系统支支吾吾,像个无措的孩子。
“这个……需要宿主您自己去发现哦。”
陆知鸢翻了白眼,心说我要你个破系统何用?
系统没有回应,跟上次出现时一样,来的突然,去得无影无踪,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自个儿的脑子出了问题。倘若任务失败,回到现实世界里的她,是不是跟那些精神病患者一样,成为不被理解的,被圈禁起来的病人。
想到这里,陆知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宁可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流萤提着裙角,急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朱家的人失踪了。”
赶到朱宅时,都尉府的人已将宅子团团围住,领头的是那个在侯府门前见过的马都尉。对于陆知鸢的到来,马都尉有些诧异。年纪小,患病,侯府千金,她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诧异归诧异,深谙官场之道的马都尉并未多言,而是陆知鸢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都尉府的人是午时二刻到的朱宅,他们是来给朱老夫人送结案文书的。朱家大门微敞,院内一片寂静,未见有人走动。
这是朱家在京城做生意时购买的两进宅子,朱老夫人与一众女眷住在后头。按说,这前院里应该有守门的,可都尉府的人连着唤了几声,始终未见答应。
推开门,院内一地枯叶,左右共计四间厢房,房内无一人。
说话间,马都尉推开了右手边第一间厢房。厢房内的陈设很简单,一桌,二凳,一柜,一床。桌子上摆着茶壶,茶壶和茶杯内均有水渍。凳子是拉开的,像是主人有了急事刚刚离开。柜子里没有挂衣裳,只搁着一个半打开的包袱,包袱里装着的都是应季的衣服。
从颜色,质地以及款式判断,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是朱家的男仆,且是两名男仆。房间紧闭,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尸的味道。
这股味道只会沾染在抬棺者身上,不是因为鬼怪作祟,而是因为他们与棺材以及棺材内的尸体接触的时间最长。
两床被褥,一床呈折叠状,一床呈半掀开状,结合桌上茶壶以及茶杯的形状,陆知鸢推断他们是昨个儿夜里离开的。
“为何不是今日早晨?”马都尉指着床上的被褥:“两个人,一个早起,将被子折叠整齐。一个晚起,正在折叠,听到主人呼唤,丢下叠了一半的被子匆匆离去。桌上的茶,早起比晚起更容易口渴。”
“被子的形态,扯开的和正要折叠的形态是不同的。”陆知鸢指着被子:“叠被,需得反面朝上,就算只拉了一角,也会下意识地将被角折上去。衣柜里的包袱,旁边扔着的那件是外衣,若是晨起出门,主人会下意识将外衣披上。若是晚上,则无需顾忌。”
拿起桌上的茶壶,指了指搁在门外廊下的炉灶。
“朱家是临时决定来京的,并未打算常住,衣食住行,能凑合就凑合。烧火的木炭是陈年的,看那些灰,起码积攒了两年以上。炉灶里的炭火是凉的,烧得很透,是过夜才有的形态。”
拧开壶盖儿,将茶壶倾斜:“茶杯中虽未见茶叶,残留的水却是带颜色的。朱家祖籍渭南,渭南喜饮黄花茶。这是一种只有渭南本地才会产的茶,生于山野之间。此花无香,泡出来的茶却异常甘甜,秋季饮用,不仅能解渴,还能缓解因长途奔波,饮食不周带来的咽喉不适。”
陆知鸢晃了晃茶壶:“这茶是隔夜的。”
马都尉接过茶壶闻了闻:“小姐竟然知道这些?”
“父亲外放渭南多年,常托人给母亲捎黄花茶,我也是凑巧了解到这些。”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窗户是由内扣紧的,除了灰尘和腐尸的气味外,没有别的气味,他们是自己走出去的。”
陆昀站在门口:“小姐,旁边这个房间里有发现。”
马都尉蹙眉,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下属。这里的房间他们全都搜过,并未发现特别之处,尤其这第一个房间,在看见床上的被褥后,他们都下意识地认为朱家人走了。
马都尉拍了下头。
他也是被那帮愚蠢的下属给传染了,包袱还在,人怎么可能走?
背着手来到隔壁房间,陆昀正指着一块儿血渍给陆知鸢看。马都尉的下属撞了撞他,小声道:“爷,您有没有觉得这主仆俩有点儿奇怪?”’
马都尉摇头,他那下属努了努嘴道:“这仆人怕小姐不稀奇,毕竟要靠着主家吃饭,可这怕都是表面儿上的,内心里,谁把这么小的孩子当主子?侯府这位不简单,她那个仆人是打从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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