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老妇人的儿子接过那包东西,下意识捏了捏,奇怪的触感让他迟迟不敢打开。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马都尉斜睨着眼睛:“这些可都是从你娘肚子里掏出来的。”
纸包落地,里头的东西散落出来,呛鼻的味道瞬间布满整个牢房。亲戚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都尉府的人想要做什么。老妇人的儿子面色苍白,犹如见鬼一般,离那团东西远远的。
陆昀回来了,带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看见老妇人的儿子就扑过去,隔着牢门,声嘶力竭:“陈耀祖,你个王八蛋,是你杀了阿娘,我要杀了你。”
小姑娘名叫金枝,是老妇人外出乞讨时从街上捡回来的养女,在老妇人被儿子,儿媳妇赶出家的那段时间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牢门前,金枝红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养母是家里的童养媳,十五岁跟丈夫圆了房,十六岁生下陈耀祖,二十岁不到守了寡。公婆离世后,她一个人将陈耀祖拉扯长大。
年少时的陈耀祖还算孝顺,经常帮着母亲做事,街坊邻居看了,谁不说一句苦尽甘来,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
这份幸福,在陈耀祖十八岁那年戛然而止。
他与一同长大的姑娘成了亲,在岳父的帮衬下进入兴隆当铺做伙计,认识了掌柜的独生女儿。他想平步青云,却又不愿意背负抛妻弃子的罪名,趁妻子生产之际,买通产婆,一尸两命。
妻儿坟头上的土还没干,就急着把掌柜的女儿娶进门。岳父岳母上门质问,被他唆使下人痛打一顿。眼见着儿子变得这般无情无义,老妇人欲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却被变了脸的陈耀祖和霸道的新婚夫人赶出门。
金枝指着陈耀祖,“他不仅将阿娘赶出了门,还把阿娘的旧宅和铺子卖了,使阿娘居无定所,只能像我一样在街上乞讨。后来,他染上了赌钱的坏毛病,不敢让新夫人知道,就找阿娘要钱。阿娘不给,他就打阿娘,抱怨阿娘没本事,不能让他过上富贵人家的生活。”
“他还把妻儿的死怪在阿娘头上,说要不是阿娘没本事,他也不用除掉自己的妻儿去讨好那个脾气大的新夫人,当一个忍气吞声的上门女婿。”
陈耀祖气急,指着金枝:“胡说八道!你是哪里来的乞丐,竟敢当着大人的面造谣。”
“金枝没有造谣,你现在住的宅子是你夫人的嫁妆,你祖父母留给你的宅子,你娘为你挣下的粮油铺子早被你败光了。”陆昀站出来,目光阴沉:“不仅如此,你还骗你的夫人,骗你的岳父母以及你的亲戚朋友,谎称自己是平南侯府的人,打着帮他们经营产业的名义,将他们的私产挥霍一空。”
陆昀甩出一沓东西,全是陈耀祖在外欠下的赌债以及用铺子抵押的证据。那些东西,让整个牢房沸腾,陈耀祖更是被他的那些亲戚朋友围在中间。
“这是我家的铺子,什么时候抵给了赌坊?”
“还有我家的房子,你说你要拿去存货,我连赁钱都没要!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耀祖啊,你告诉二叔公这些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平南侯府的管家吗?怎么管家也会欠下这么多钱?”老丈拨开人群,拿着跟自家有关的东西,颤巍巍走到男人跟前:“这些……当真是被你骗去后赌钱输掉的”
“这些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赌钱,怎么可能输掉,我要是输掉了,给你们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陈耀祖心虚道:“我就是平南侯府的,你们不信可以去侯府问。”
陈耀祖笃定他们不敢去侯府问,却见陆知鸢走到牢门前,冲他勾了勾手:“你可知我母亲是谁?可知我是谁?可知他是谁?”
陈耀祖皱眉:“你母亲不是那医馆的掌柜嘛?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鬼知道她那医馆是怎么来的。至于你,医馆掌柜的女儿?他是你的仆人,看装扮就知道。”
蠢货!马都尉暗骂一声。心想要不是隔着牢门,他能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陆知鸢并未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你说你是平南侯府的管家?年纪倒是相仿,可据我所知,管家不长你这个样子。”
“我是别院管家!”男人嘴硬,挺着胸膛:“朝云别院听说过没?侯夫人的陪嫁,侯爷千金住的地方。陆小姐特别信任我,将别院里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打理。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侯府管家的地位远不及别院管家。侯府是陆家的侯府,别院可是谢陆两家的别院。我警告你们,千万别得罪我,得罪我就是得罪了谢陆两家。”
陆知鸢击掌,后退了两步:“朝云别院的管家?若没记错的话,这别院管家只有两茬。第一茬,因为背叛小主子被活埋了。第二茬,是活埋他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陆昀,告诉他,你是谁。”
“朝云别院新管家!”
“就你?一个刚断奶的毛头小子,也敢说自个儿是朝云别院的管家?”陈耀祖笑得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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