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宫闽徵坐其上,宫远徵站云雀身边,宫子羽贴着云为衫站。
面对询问,云为衫要么沉默,要么避重就轻。
“我只是一个魑。”她身着一身紫色宽袖长衫,双手交叠于腹前,低声细语的,通身娴静,面容清冷。
你不能要求最低阶的魑知道多少。
而云雀的回答,参杂了太多的主观臆断和推测,没说一句假话,也没泄露云为衫、寒鸦肆和自己的多少信息。
“我很配合的。”云雀嘴角噙着笑,微微睁大的双眼黑白分明,纯澈无辜,精致的五官配上柔和流畅的线条,晕出了几分令人欢喜的甜。
只是答案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
云雀自认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没把知道无锋和宫门有联系的消息给吐了,万一宫门知道了要灭口呢?
身边的宫远徵忍笑忍得很艰难,昨晚他已经知道了好多信息,现在看着一本正经瞎说的小百灵,真是越看越可爱。
只有宫子羽面上犹疑,他是记错了吗,昨晚云雀姑娘不是这么说的呀?
“爹,她是你准儿媳妇。”宫远徵握住云雀的手,十指交扣。
云雀暗吸一口气:你是生怕徵宫主不针对我啊!
暗戳戳地抬眼看上首。
不料,宫闽徵迟疑了,他竟然迟疑了!
云雀第一次见识到了恋爱脑天道的功力,试探性地往远徵身边贴了贴,果然,宫闽徵周身的气势都和缓了些。
这么灵的吗?
云雀眼底精光划过,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往远徵怀里塞,时不时瞅瞅宫闽徵,发现确实有效果,就直接埋远徴怀里了。
宫远徵把人抱住安抚,声音中都是关切,垂眼看着怀中人的发顶,眼中俱是笑意。
宫闽徵就这么看着云雀当着他的面使小聪明,乐滋滋地把自己往远徵怀里送。
就……难评。
宫子羽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矜持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盯着地面瞧。
宫闽徵悠悠地抛出一个消息:“几日前,离梦泽云家主来信,说要亲自来宫门,带云雀姑娘你离开。”
云雀成功网住这个消息,侧过脸,耳朵贴着宫远徵的胸口,他的心跳得有点快啊。
所以她可以带着姐姐离开宫门了?还不急,这位叔叔的成份她还没弄清楚呢。
宫远徵收紧手,抱得更紧了。
“只是不知云家主和无锋是何关系。”
云雀回想进宫门前,她被无锋提早送去离梦泽,却一直不曾得见所谓的婶婶。
还有,只要她不问,叔叔就不会提,像是个禁忌。
“你只要记得叔叔就好,婶婶……看以后了。”
好像,叔叔并不喜欢那位不露面的婶婶。
难不成叔叔是被强取豪夺的小可怜,还是被囚禁的那种?
云雀头抵着远徵身上的坎肩,声音有些迟疑:“可能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关系。”
场面很安静。
谁是大灰狼?无锋不可能是小白兔,所以……
宫远徵接受不能,信中字字句句看似温和守礼实则暗露锋芒,能写出这样一封信的人是小白兔?
……
云雀皱着脸,闲不下来的手正在剪纸,但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就心不在焉。
“姐姐,我怎么觉着,徴宫与其说是在抓捕审问我们,更像是同我们在扮家家酒。”
现在,她们无锋身份暴露了,没有受刑,没有成为药人,不疼不痒地问了话,就这么让她们各归各位,待遇竟还比之前更好了,只除了不许独自出徵宫。
以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她们在地牢里接受审讯,两位公子大受打击,于是挥刀断情丝,进而一夜蜕变吗?
这个世界,真的像是一场盛大的家家酒游戏,衬得她之前的种种挣扎矛盾成了一场场滑稽的内心独白。
云为衫捏了捏她的脸,笑如微风,细微但自然:“这么好看的脸,可不是拿来这么使的。既然都摆在明面上了,我们就不必费心了,一切都交给他们了。”
云雀揉了揉脸,头靠在姐姐肩上,挎过姐姐胳膊的手上拿着纸,右手持着精致小巧的剪刀,就这么剪着纸。
“你是在剪‘囍’字?”云为衫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云雀点头,与云为衫肩头处贴着的部位摩擦着,“嘶嚓嘶嚓”地,规律极了。
“你怎么想到剪这个?”云为衫接过云雀刚剪好的折叠着的剪纸,慢慢展开“囍”字,就这么放在桌案上。
自然是听丫鬟们说,等宫朗角通过试炼,随侍就要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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