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6章 【星汉灿烂】生逢乱世
凤字营中，秋水有些为难的看着程阳，小声地和慕小乔说道。
秋水：" “郡主，她才这么小就收进军营，会不会太早了？”"
她笑了笑，回头看了秋水问道。
慕小乔：" “我记得，你随我一起习武的时候，大约也是这般年纪吧。那时候不管练武多苦，你都跟着我一起咬牙坚持下来了。”"
慕小乔：" “怎么，现在开始动恻隐之心了？”"
秋水：" “奴婢自小就跟在郡主身边，不管郡主做什么，奴婢都誓死跟随。可是这和程阳的情况不一样，她还那么小，又刚经历过战乱，得留在家人身边好好抚慰才是。”"
慕小乔：" “正是因为她刚经历过战乱，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更不想再看见别人失去家人。”"
慕小乔现在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程阳的神情似曾相识了。当年，她执意学武，执意参军，一路收留战乱孤儿走到今日。每一个进入凤字营的人，包括她自己当初做决定时，不都是这样的神情吗？
阿父当日阻拦，不想她一个小女娘手中沾染鲜血，可她心意已决，谁劝阻都是一字不听。杀人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也不一定是坏事。
杀一人以满足一个人的私欲者，是为盗。
杀百人满足一个人的私欲者，是为贼。
杀万人以满足一个人私欲者，是为魔。
杀百万人以满足一个人私欲者，是为虐。
可是，如果杀一人，以保百十人，是为仁。如果杀百十人，以保天下苍生，是为仁人。
她没那么大的宏愿去做圣人，仁人，但若是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全一些人，那便是最好的了。
生逢乱世，有能者当仁不让。或许，她和凌不疑，还有朝中的将士们，当真能结束这个乱世，国土之上再无百里硝烟，百姓能够炊烟不断，不再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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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止妥善安排了程老县令的丧事，凌不疑自西巡大营回城，带来了圣上的旨意，圣上感念程老大义，特下旨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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