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灵曦已经彻底慌了神，她表面上强装镇定，却也挡不住那慌乱到四处乱瞥的眼神。
而姜月梨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姐姐这话说的倒是有趣，你开口闭口都是在替赵蓉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才是亲姐妹呢。”
姜月梨面无表情的瞪着姜灵曦，继续讥讽出声。
“说起来，大姐姐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你上次意外落水，侥幸捡了一条命，回京之后，本就该履行与赵家的婚约，怎么那日赵夫人来时，你却连个面都不愿意露呢？”
姜灵曦结结巴巴，“你……你要在这胡说些什么，我那日是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赵夫人，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总一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这姜灵曦口不择言的样子，姜月梨很是满意的收回了视线，“既然是这样，那也难怪姐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赵蓉姑娘了，毕竟日后你会是赵家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我这个亲妹妹的感受呢？”
话还没说完，姜月梨便侧身垂下了头，摆出了了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程氏的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姜灵曦身为姜府长女，出门在外不维护自家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胳膊肘往外拐？
这人都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惦记婆家的人了，日后若是真嫁出了门，是不是为了婆家的事，还能和娘家撕破脸呀？
在座的都是人精，上了年纪的妇人，有哪个不是从姑娘家过来的？
可像姜灵曦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齐王妃坐在两家人的对面，不屑的冷笑出声，“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确实是好家教，有错没错，也都是先责难自家人，日后若是真出了事，说不定这位姜大姑娘还能大义灭亲呢！”
程氏当初在没加入姜府时，是个何其风光的将门之女？
就连那些京中贵女都对其羡慕不已，可这些年来，程氏甚少抛头露面，就连养了个女儿，也是个只知道讨债的白眼狼。
也难怪姜月梨会唱今天这一出了。
而此时在赵夫人的眼里，姜灵曦简直是最合适的人选。
左右那位大人已经说过了，只要是姜家之女，进了门就必能保她儿子万全。
谁嫁进门又有什么影响？
总比姜月梨这个处处讨债的孽障强吧？
赵夫人斜了眼不争气的赵蓉，顺着齐王妃的话，对程氏道：“好姐姐，咱们两家哪至于这么生分？不过就是小姐妹间互相吵架拌嘴的事，我带着不争气的孩子给三姑娘赔不是了。”
程氏冷着眉眼，没有吭声。
赵夫人倒是毫不介意，“再说了，三姑娘也是秀外慧中，天资卓然怎么能嫁人为妾？她早晚都会觅得如意郎君，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姜月梨面容带笑地听着赵夫人的话，指尖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那微微垂下的眉眼中，尽是讥讽。
这姓赵的在这拐弯抹角说她嫁不出去呢。
有意思的！
这活了两辈子，赵夫人说话做事依旧没什么长进。
有之前的相处，姜月梨一句话就拿捏住了赵夫人的命门。
“听闻前些日子赵公子又病了，赵蓉想必也是忧思在心，自家兄长病重，身边又没几个交好的人，也就只能带着我大姐姐出来散散心了。”
赵夫人听闻此言，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赵吉确实病了。
因为先前耽误了最佳成亲的吉日，赵吉这些日子已经病得无法下床了，虽然能够正常饮食，但夜夜难以入梦，再加上身上的瘾疾，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大圈。
否则她也不会在姜灵曦回京的消息一定下时，就眼巴巴的让人逮着东西上门去提亲了。
可线下被姜月梨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赵夫人被生生的噎了一下，脸上的冷意只能化为尬笑，“蓉儿这孩子确实担心她哥哥，他们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是清好了些，难免会说几句话，为自家兄长抱不平，还请三姑娘千万不要介意。”
姜月梨低笑了一声，“还是夫人家的兄妹感情好，真是叫人羡慕，不过赵姑娘竟然是因为赵公子的事口不择言，那此事倒也便罢了。”
姜月梨说话看了一眼赵蓉，她依旧顶着一副随时都要提刀砍人的眼神，气得火冒三丈，那垂在身侧的手指尖都在隐隐发着抖。
她说错什么了？
凭什么要道歉？
要不是姜月梨这小贱人胡搅蛮缠，她怎么可能会丢了这么大个人？
可姜月梨没给赵蓉发作的机会，她垂眸轻咳了一声，“可只是日后我不想再在京城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就如夫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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