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的反应,也让卓芸心生怀疑。
第二天,卓芸亲自前往一号棋楼,观察二人对弈。
一号棋楼风景宜人,周围枝繁叶茂。
李欣望着棋盘上的大半黑子,红着脸道:“你果然总是出人意表……”
梁萧听到远处细微的脚步声,当即把棋盘转了倒转,又把自己装黑子的围棋罐和李欣的围棋罐对调。
卓芸来看的时候,发现棋盘上黑子起码多了几十目,胜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不禁皱眉。
“姐姐,你觉得他棋艺如何?”
“很!”李欣险些脱口而出连忙回过神来,嗫嚅道,“很有潜力哦……”
卓芸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叹道:“败得这么惨……你正经一点,好好教他,千万别让师父失望。”
“噢。”李欣木讷点头,瞄了一脸淡定的梁萧一眼,欲言又止。
她早听说安国侯一向诡计多端,厚颜无耻,没想到……
还真是……
不!是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道:“这盘胜负已分,你们不如再来一盘。”
梁萧顿时低头捂脸:“已经连输十把了,能不能给鄙人一点反省的空间?”
对面的李欣连忙捂嘴,涨红了脸,心中感慨。
他真“不要脸”,忽悠别人一套一套的!
“再努力吧!”卓芸叹了口气,无奈离开,因为地面积水,突然脚下一滑,惊叫一声。
一只手立即将她右手抓住,稳住身形。
卓芸惊魂未定,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梁萧不知何时起身赶来。
“你……”卓芸惊诧的盯着梁萧。
她刚才差点摔倒,只在电光石火之间,梁萧的座位离她至少一丈,怎么会这么快?
难道他刚才跟着自己?
卓芸正疑惑之际,远处响起一声女子怒喝:“混账东西!原形毕露!”
三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越文心从远处冲来,怒容满面,死盯着梁萧拉住卓芸衣袖的手。
梁萧见越文心气势汹汹,吃了一惊,连忙将卓芸推到一边,说道:“误会!”
接近了三丈之后,越文心一怒之下,抽出腰间宝剑,瞬间气质大变,杀机毕露。
锐利的寒芒一闪而过,眨眼间剑尖已经直指梁萧胸膛而来!
李欣和卓芸失声尖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梁萧只是鬼魅般侧身避开这致命一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抓住越文心持剑的右手,又踢开越文心横扫而来的一脚,随手打在越文心手腕上。
“啪嗒!”
那柄北王佩剑当场被梁萧打落,被梁萧接在手里。
“不可能?!”
原本杀机毕露的越文心,顿时目瞪口呆。
梁萧也是暗暗吃惊。
此女力气大得惊人,绝对远胜一般男子,恐怕是遗传了左无疾的一身蛮力,他若是轻敌一分,不死也残。
“我怎么会输了……”越文心喃喃自语,坐倒在地,失魂落魄,随后捂着脸嘤嘤啼哭,像是受了委屈的四五岁女童。
李欣连忙向越文心解释情况,越文心只是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个没完。
梁萧正在打量北王佩剑,看见上面的“梁安国”三字,心下骇然。
让这孩子判若两人的,居然只是他老爹留下的这柄剑……
失手之后,她居然哭得像个五六岁的女童?这才是真实的她?
越文心这才缓缓起身,还在哽咽。
梁萧只是默默将北王佩剑插回越文心剑鞘,轻声道:“实在抱歉,但我对卓二小姐并没有非分之想,你不必多心。”
越文心只是扫了梁萧一眼,又看着自己腰间的北王佩剑,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梁萧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她是学过武艺的,这柄北王佩剑让她自信战无不胜,而今信心大受打击……
“你说他一招就把你制服?”房间里,越红袖听完越文心的哭诉,震惊失声。
越文心的剑术如何,越红袖再清楚不过,连她老爹都能被她追着跑。
居然被一招制服?
卓芸回来之后,一脸古怪的看了看越文心,心有余悸,说道:“幸亏云岫斋主会些拳脚,你可知道你刚才要出人命的……”
越文心罕见的没有顶撞,倒是屏风后面传来棋圣的叹息。
“造孽,此事不必再提。”
这一天,卓荨又带着洛倾雪、剑琴晚来探望卓芸。
距离梁萧来到棋馆,前前后后已经过了七日。
御书房里,慕承望着桌上雪片般的密信和奏折,眉头紧锁,秦风与程青等人也默然不语。
“大乾天子推广梁萧的大索貌阅,是何用意?”慕承一脸不解。
“如果当初大乾国没有取消人头税,这大索貌阅,倒也不失为为国库增收的良策,短期内能改善财政收入。但既然取消人头税,还弄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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