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站在宠物店的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一阵烦躁。
她手里捏着一根烟，却没点着，只是不停地搓着烟蒂。
店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她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店里，迎面撞上了闺蜜布布。
“你这是干嘛呢？”布布皱着眉头，看着雪莉手里的烟。
“没事，就是心里烦。”雪莉把烟塞回烟盒，随手扔在柜台上。
“烦什么？生意不好？”布布走到柜台前，拿起烟盒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生意倒是还行，就是这些狗……”雪莉指了指店里的狗笼，“没人认养，我这店都快成狗窝了。”
布布笑了笑，“你这不是挺有爱心的吗？收留了这么多流浪狗。”
“爱心有个屁用！”雪莉突然提高了嗓门，“我这是做生意，不是开慈善机构！”
布布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人，脾气还是这么大。”
雪莉没理她，转身走到狗笼前，看着里面的一只小狗。小狗冲她摇了摇尾巴，雪莉却没心情搭理它。
“你这狗，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布布跟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
“可爱有什么用？没人要。”雪莉冷冷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布布收回手，看着雪莉。
“我也不知道。”雪莉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我这店就得关门了。”
布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要不，你放弃吧。”
雪莉猛地转过头，瞪着布布，“你说什么？”
“我说，你放弃吧。”布布重复了一遍，“这些狗没人要，你留着也没用。”
“放弃？”雪莉冷笑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
“那你说怎么办？”布布摊了摊手，“你总不能一直养着它们吧？”
雪莉没说话，只是盯着布布，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布布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最近见过老王吗？”
“老王？”雪莉皱了皱眉，“哪个老王？”
“就是那个王朔啊。”布布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挺喜欢他的书吗？”
“哦，他啊。”雪莉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最近没见，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听说他最近在写新书。”布布耸了耸肩，“不知道写得怎么样。”
“他写的东西，能差到哪儿去？”雪莉撇了撇嘴，“不过，他那风格，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是啊，太犀利了。”布布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你跟他挺像的。”
“我？”雪莉愣了一下，“我跟他像？”
“对啊，你们都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布布想了想，“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雪莉笑了笑，没说话。她走到柜台前，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着了。
“你不是戒烟了吗？”布布看着她，有点惊讶。
“戒个屁。”雪莉吐出一口烟，“心里烦，抽根烟解解闷。”
布布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雪莉抽烟。雪莉抽了几口，突然把烟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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