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伤口的疼痛一下子惊醒了原本不甚清醒的季青。
她警惕地睁开眼,环视一圈,发现是在自己家中,紧张的神情才略微放松下来。
手边微沉的柔软触感让她不由得垂眸望去,一个男人正趴在床边抓着她的手睡了过去。
霎那间,眼神柔和下去,杀意顿时褪了下去。
她本不欲打扰熟睡中的男人,但是看到男人单薄的长袍,又担心再睡下去会着凉。
犹豫片刻,季青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熟睡中的男人。
“嗯……嗯?谁呀?”男子闭着眼嘟囔着。
九安感受到自己手上又被人轻轻拍了几下,有些不耐地转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这几天因为季青重伤的缘故,九安又担心家中其他小郎照顾不好,事事亲力亲为,就连晚上守夜也是自己来。
几天几夜折腾下来,早就困倦得不行。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立即惊坐起身,只见昏迷一天一夜的妻主正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正看着他。
这几天的担惊受怕,让这个男子不受控制地哽咽出声。
“妻主,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九安没有敢说出声,激动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紧紧地拉住女人的手,来安抚自己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还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季青好笑地调侃道。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佑儿怎么办?”
九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恼地控诉道。
“哈哈哈,额……”笑了两声,女子忽然停住了,痛苦地哼了一声。
九安吓得急急站了起来,就要上手查看女子身上的伤势。
季青摆摆手,强忍着身上的痛,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来。
“嘶……无事,无事,不过笑得太大声,扯到伤口了。”
“扯到伤口了?不行,我要看看。”
一听到伤口,九安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顾季青的阻拦,掀起被子,又轻轻将自家妻主的里衣轻轻拉开。
果然,伤口上的白布赫然出现一抹红,正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九安心疼得不行,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女子白着一张脸,正讨好地冲着他笑着。
一瞬间,他什么气都消了。
“刚刚好点的伤口,一瞧,又裂开了,怎的这么不小心,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好得了?”
“哪里就好不了?你家妻主身体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女子朝着九安暧昧地挤了挤眼。
九安意会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随后又好气又好笑,故作凶狠地白了她一眼。
“都什么时候还这样耍贫嘴,等着,不许动,我去拿药。”
不多时,九安便拿着一个瓷瓶和一些布条过来。
季青正笑着,还想说些什么,却扫到男子手上的瓷瓶,脸色一下子僵住,死死地盯着瓶子。
“这是怎么了”
九安看着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妻主,此刻脸色沉了下去,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把你手中的瓶子给我看看。”
男子不知道妻主为什么对这个瓶子这么好奇,只是看到突然变了脸色的妻主有些不安,但还是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去。
季青看着手中的青色瓷瓶看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阿禾来过了吧?\"
这话虽说是在问九安,但更像是自顾自说的一句话。
祁山村发生瘟疫的那段时间,季青一直跟在孟卿禾身边,她屋子里的草药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她虽然不识医术,但是对于孟卿禾房中的瓶瓶罐罐还是有印象的。
不外乎别的,主要是因为孟卿禾的药瓶都是自己找人定做的,上面除了刻上药名,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图像。
她就是再不认识这些药,也认出了这上面的特殊的图案是出自于谁手。
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这会子不说毒发,居然还能醒的过来,季青早就应该猜到是好友来过了。
要不然只怕现在自己早就去见阎王了。
此时此刻,能看到妻主好好的,就是再重的责骂,他也认了。
要不是正好碰上了孟卿禾,要不是她强行要跟过来看看,恐怕自己的妻主早就已经不在了。
“是,卿禾来过,妻主身上的伤和毒都是她帮忙治的,妻主,你骂我吧。”
九安心一横,将事情全部吐露出来,等着妻主发落。
“傻子,我骂你做什么?要不是你叫卿禾来,只怕我不是流血而亡,就是毒发身亡了。”
季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见到妻主并没有责怪自己,男子缓缓松了一口气,纠结片刻,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妻主,我并不是有意不听你的话,只是妻主给我的药方上有两味药,其他药馆都没有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去济世堂碰碰运气。”
季青皱着眉头望着他,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最后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九安见到他她神色不解,便将下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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