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都是刺目的白,她的手上还挂着点滴。

    这里是医院。

    脑中眩晕,浑身疲惫酸软的感觉已经要缓了很多,身上感觉也好了很多,神清目明。

    一定是最近太劳累了所致。

    宁蘅撑着身子坐起身。

    她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手机,想到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做,便狠了狠心,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器。

    下床,穿鞋,出门。

    她途径长廊,刚打算要乘坐电梯下楼离开,便听到一道熟稔的声音骤然传入耳边——

    “安容,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这件事还是等漾西醒了再说,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是黛娜夫人。

    宁蘅顿住脚步。

    傅瑾砚也跟着说道:“是啊安姨,先别着急下定论,我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傅瑾州缄默不语,一双锐利的眸紧盯着安容,眸底掠过的弧度高深莫测。

    “还能有什么误会!”安容疯了一般的哭嚎道:“夫人,我女儿到现在还在里面昏迷未醒,今天无论是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过这个伤害我女儿的女人,我知道我一定能对抗的了你们,但是这场仗我必须坚持到底!为我的女儿,以及那个未出世的外孙讨一个公道!”

    傅瑾州微微拧眉,嗓音凛冽:“安管家,现在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漾西是被我的妻子推倒才滚落楼梯的,我劝你还是慎言,不然我随时可以以诽谤罪名让人拘捕你。”

    “你!”

    安容脸色一青,喉间鲠住。

    黛娜夫人有些话到了嘴边,但是抛不开情面,忍住了没说出口,她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底赞赏了这大儿子一眼。

    瑾砚说的有道理。

    果然,这从政的,这心就是跟蜂窝煤一样,黑就算了,还八百个心眼子。

    顿了下。

    她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最后一点情谊也逐渐被耗尽,微凉高冷的嗓音在薄情之中还带着淡淡的威压:“安容,我也觉得我的儿媳不是这样的人。最起码,她可不会煮什么催情花的茶叶,被人发现后还要故意耍点小手段反咬一口别人污蔑。你以为呢?”

    这话落下。

    现场几人齐齐脸色一变!

    安容瞳孔皱缩。

    傅瑾砚不敢置信。

    傅瑾州眉梢微凛。

    果然是这样。

    这件事他没有去细查,其实是有两点原因。

    第一,他认为这件事根本就无关紧要,安容口口声声说什么扰得人家宅不宁的话,实际上他们才是一家人,安容和安漾西很快就会搬走,彻底退出去他们的生活,她们算哪门子的家人?

    母亲和瑾砚从始至终都站在阿蘅这边,也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迁怒阿蘅。

    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其二,不可否认,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因为她的小妻子提防着安漾西的事,心底产生了欣喜。

    她是在意他的。

    她怕别人夺走他。

    她容不下一粒沙子,一点点也不能。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知到这点。

    安容瞪大眼睛:“夫人,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漾西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漾西可是在你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漾西去相信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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