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道爷爷炼得是什么丹药？那丹方明明没了名字……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在炼哪种丹药？”
苏雨晴顾不上别的，立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的先、说来听听。”
“我感到了炼丹时的灵力波动，不同丹方有不同的波动节奏，就像乐曲一般。”
苏雨晴一愣，感觉并不像是瞎扯，半信半疑道：
“那真的呢？”
“真话就是我什么都没想，往那边一瞧脑子里就直接出现那个丹药的名字了，就像……本能。”
陈凡坦诚道。
“你……”
苏雨晴差点爆了粗口，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可是看陈凡的眼神，又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说，这丹药叫什么名字？”
“黑雷丹，三品丹药，这一颗品质不错，老爷子炼丹功力属实不俗，第一次炼就能把火候掌控得如此精妙。”
“黑雷丹？那是什么丹？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苏雨晴一脸茫然。
“没听过不奇怪，不算很主流的丹药。因为它威力一般，但是却较难炼制，所以慢慢就不再有丹师炼它了。”
“啊？这样啊……好可惜，这丹方可是我们付出了好大力气才拿到的呢！还以为会是什么值钱的丹方……”
苏雨晴哀嚎了一声。
其他事情尚能接受，但绝不包括“亏”这个字。
一想到那么多投入都打了水漂，就让她心疼得直不起腰来。
“不过如果调整一下丹方，让它变成风雷丹，价值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陈凡微微笑道。
“风雷丹？你是说已经失传多年的风雷丹？”
“既然黑雷丹都失传了，风雷丹脱胎于它，而且比它更难炼制，自然也就失传了。”
苏雨晴闻言，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你知道如何改变，对不对？”
陈凡笑而不语。
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苏雨晴整个人直接就被点燃了。
一个失传的极品丹方是何价值，她这种经营坊市的家族再清楚不过。
“风雷丹这种极品丹方，绝对能让一个平平无奇的家族拔地而起！如果能被我所得，苏家未来……”
苏雨晴内心激荡，再看陈凡的时候，简直就像看着一件天大的宝贝。
她万分认真地说道：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这时，上方的云层之中，传来了一声大笑：
“你个小东西，我让你再跑！”
紧接着，老者的身影也从云层中露出头来。
很快，漫天乌云尽散。
老者落在院子里，对二人神秘兮兮道：
“哈哈！考考你们，老头子我炼成的这是什么丹药？”
陈凡略带笑意，摇了摇头。
苏雨晴则根本懒得理会，而是立刻询问爷爷，可知道阴冥毒气的化解之法。
老者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也是心里一沉。
刚刚炼丹成功的喜悦，荡然无存。
不过他在听苏雨晴讲了下事情经过后，又看了看陈凡的状态，神情重新变得放松下来。
二人的眼神对视在一起，陈凡有些心虚，率先错开视线。
见状，老者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
只不过他还在犹豫，没有立刻表态。
苏雨晴见他沉默不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消散了大半。
如果这整个坊市连爷爷都没有办法，那恐怕真没人能解这阴冥之毒了。
“爷爷，连你也……无计可施么？”
老者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爷爷没用，一辈子就混了个三品丹师。如果我能再努努力，成为四品丹师的话，或许就能帮到你了。
至于现在，确实和那个丹师所说的一样，除了那个……那个不能用的办法，就只能去找王虎一趟了。
乖孙女，你别怕，不行的话爷爷就去一趟，反正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就算死了也没什么。”
陈凡在边上听得都有点脸红了。
猜到了老爷子应该会同意，但是没成想他这么支持。
“这老爷子，也太看好我了吧？那可是他亲孙女，这么快就给卖了？”
陈凡有些感慨。
实际上，自从他离开周家之后，就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些奇妙的变化。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大量的记忆涌出来了。
陈凡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仙帝那一世的记忆。
但神奇的地方在于，只有关于修行的各种记忆，并没有关于他本身的。
因此，陈凡可以一眼看出每个人所修的是什么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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