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都太不像话了!”族老把夏文君和奚云岫一齐训斥一顿。

    贪图儿媳嫁妆不像话,想带着孩子分家更不像话!

    “容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更不能改姓!”

    奚云岫不满的抗议:“晚辈忍不了自己的嫁妆天天被人惦记,族老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觊觎你的棺材本,你会不生气?”

    “你,混账!”族老瞪奚云岫一眼,又面向夏文君:“但是话糙理不糙,老三媳妇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事是老夫人你不地道在先。

    老三媳妇嫁进门,就是侯府的主母,掌家权本来就该给人家,你个老太太不用操心侯府事务,接受儿媳妇的奉养,安安分分的享清福不好吗?”

    夏文君张张嘴,无话可说。

    族老以为是把道理讲通了,催促夏文君赶紧将掌家对牌和库房钥匙交给奚云岫。

    “不行,我不同意!”夏元桑跳出来道:“族老,实不相瞒,婆母年纪大了,不宜操劳,侯府的内务,一直都是我在管理。

    弟妹一来,就要夺了我的掌家权,这也太不敬重我这个嫂子,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族老您不能纵着她!”

    夏元桑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奚云岫给看乐了。

    奚云岫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问道:“二嫂,你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好使?”

    侯府是容忱的,容忱娶妻前,后宅内务交给母亲夏文君。

    夏文君觉得力不从心,放权给二嫂夏元桑代管,绕的圈子是有点大,但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容忱有了妻子,后宅内部不让容忱的妻子,侯府正经的主母管着,还放在二嫂的手里。

    传出去,不光会被说是侯府瞧不起奚云岫这个新妇,更会被人揣测,后宅内务由嫂子管着,难不成这位嫂子和亡故的容忱有别样的关系?

    不然为何在容忱的侯府里,容忱的妻子还没二嫂有话语权。

    夏元桑刚反应过来,奚云岫是在说她脑子不好使,正要发怒。

    族老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要脸,侯府的事,有你老二家说话的份吗?

    小叔子家的东西,你一个嫂子也好意思插手,你不怕人传闲话,容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夏文君心疼她,慌忙为她求情。

    “还不把侯府的对牌和钥匙交给老三媳妇?”族老没好气道:“待容悃下朝回来,我定要好好说说他,是怎么约束妻子的。

    难不成是他对弟弟的家产起了觊觎之心,故意叫老二媳妇这么做的?”

    夏元桑捂着脸,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理由再霸占侯府掌家权了,只能悻悻的将权柄都交出来。

    族老也没放过奚云岫,被当着夏文君和夏元桑的面,狠狠敲打一顿。

    奚云岫手里攥着对牌和钥匙,垂着头任凭族老耳提面命。

    左右实权是拿到手了,挨这顿骂对她的实际伤害为零,但对夏文君、夏元桑的失权的安慰作用,达到十成十。

    照顾失败者的心情,避免失败者狗急跳墙嘛,她懂!

    老实听完族老的唠叨,奚云岫便借口要梳理侯府内务,向族老告退。

    她怕跑的稍慢一点,就会当着族老的面笑出声。

    人事先不着急变动,侯府的库房、资产,她得先掌握,对侯府的收入有一个大致的概念。

    她拿着库房钥匙,就去找了宋越。

    “二爷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夫人了?”宋越目光微讶,又很快恢复平静:“侯府的账册、房产地契,都存放在库房。

    夫人想看哪一部分?您打开库房门,老奴给您拿。”

    奚云岫道:“都拿给我,送到雪庵院去,还有,找些会木匠活的人,把我嫁妆里的那个拔步床组装了,将卧房里那张架子床丢出去。

    再给我打一张梳妆台,我要放妆奁用。”

    “是。”宋越纠结片刻,问道:“搬账册需要时间,在账册搬过去前,您有什么安排?”

    奚云岫瞥他一眼:“宋伯不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去探望侯爷的两个养子吗?

    就现在吧,宋伯把事情安排下去,和本夫人一起去。”

    宋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没有否认,立即去吩咐事情了。

    奚云岫无奈,还真是这样。

    她一直在揣测宋伯总是帮助她的原因,排除掉了容忱生前托付照顾未婚妻,又看不出宋伯有明显的私心。

    那就只能,从宋伯这几次与她的对话中找线索了。

    宋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告诉了她,容忱有两个养子,没名没分的养在侯府偏院。

    第二次主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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