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公的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骷髅头蛇妖见状，顾不得其他，连忙用衣袖为他拭去血迹，眼中满是心疼和焦急。
“为什么？我不懂……”
骷髅头蛇妖泪眼婆娑地望着二祖公，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为了你，苦苦修炼数百年，甚至……甚至……”
说到此处，骷髅头蛇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为了我？”
二祖公惨然一笑，
“你为了我，便吞食人心，修炼邪术？你为了我，便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骷髅头蛇妖激动地反驳道，“我吞食人心，只是为了尽快提升修为，早日化形为人，与你长相厮守！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更没有想过要与天下苍生为敌！”
“住口！”
二祖公怒喝一声，打断了骷髅头蛇妖的话，“你既已选择这条路，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小牡丹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云泥之别！”
“不！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骷髅头蛇妖绝望地哭喊着，试图靠近二祖公，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二祖公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判着骷髅头蛇妖的死刑。
“不！我不能走！我不能没有你！”
骷髅头蛇妖疯狂地摇着头，突然，它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王惊蛰和老韩，语气阴冷地说道，“如果我不放他们，你是不是就会跟我走？”
“你敢！”
二祖公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地瘫倒在地。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骷髅头蛇妖的情绪彻底失控，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算魂飞魄散，也绝不会放过你！”
二祖公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决绝。
“好！很好！”
骷髅头蛇妖怒极反笑，“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说着，它便要对王惊蛰和老韩下手。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二祖公突然大吼一声，随即猛地伸手插入自己的胸膛，一把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你要做什么？！”
骷髅头蛇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这条命是你的，我还给你！”
二祖公虚弱地说道，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涌出，“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子孙……”
二祖公的话如同惊雷，在骷髅头蛇妖耳边炸响。
它惊慌失措地丢掉手中的血玉权杖，颤抖着双手捧住那颗跳动的心脏，扑到二祖公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啊！”
骷髅头蛇妖的声音尖利凄惨，如同受伤的野兽。
它将心脏贴近二祖公的胸口，希望这颗心脏能回到它原本的位置，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一切都晚了。
二祖公原本红润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皮肤变得松弛干枯，头发花白如雪，浑浊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
他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骷髅头蛇妖的脸颊，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落。
“牡丹……咳咳……对不起……咳咳……”
二祖公的声音嘶哑微弱，像是风中飘摇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欠你的……咳咳……来世再还……”
他艰难地转头看向王惊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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