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
阳球出身世代豪门,能击剑,习弓马,好申不害、韩非之学。
以杀人复仇知名。初举孝廉,补尚书侍郎。后出任高唐令,辟于司徙刘宠府中,举高第。
当时九江郡贼起,三府推举阳球有理奸之才,遂出任九江太守。
阳球上任后,设下方略,将凶贼全部歼灭,又收捕郡中奸吏尽杀之。
升任平原相,因治事严苦,征诣廷尉,罪当免官。但灵帝以其在九江时有功,任命其为议郎,升任将作大匠,坐事论。不久,任尚书令。
阳球此人,关于其的评价褒贬不一。
说其人痛恨宦官祸国,但在其生命之中的许多时候又多次讨好过宦官。
甚至就连他最爱的小妻也是宦官程璜的养女。
要说程璜此人也算是汉末宦官之中的一位代表性人物,其人也是灵帝时期的一名中常侍。
收受贿赂,排挤忠良,以其资格老而年长作威作福,被人喻为程大人,当然,对于程璜程大人的外号也有另外一重解释,那就是说此人喜爱收养女子,收养女子之后又将女子嫁给朝中有些前景的年轻官员,虽大多都是小妻,妾室,但也遂被许多人称为大人。
对于外界的传闻梁广了解不深,但至少他今日拜访阳球之时,阳球正和小妻不顾白日在屋内忙碌。
也正是因为迎娶这个小妻,阳球的正室已经负气返回了家乡。
“尚书郎今日来寻我所为何事?我记得我们好像不曾有旧?”
自己的好事被梁广打断,阳球心内自然有些不满,但考虑着梁广传闻之中身后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阳球压下了几分脾气。
“自然是不曾有旧。但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
梁广闻言看向阳球。
“哦,尚书郎真如同外面所说,为诸公之刀?”阳球来了兴致。
“为何不是为百姓之刀?”梁广反问。
“若为百姓之刀,朝堂诸公难道不该杀吗?”阳球正色答道。
“今日暂且不论诸公之事。只说诛宦之言。”梁广闻言立刻错开了话题,梁广看向阳球。阳球此言,便是梁广都不敢随意回答。也难怪之前许多人都让梁广少和阳球打交道。
“尚书郎以何等身份和我谈诛宦一事?所代表的究竟是杨赐还是袁绍?杨赐此人做事畏手畏脚,我不愿相信,袁绍?不过是袁家推在明面上的人罢了,虽然好过袁基和袁术,也被人称为天下楷模,但此人终究是小婢所生,做事瞻前顾后,难以决断,不足谋大事乎。更何况,他根本不会有胆量反对袁逢的决定,袁绍虽然是袁家小辈之中最出色的,但他能有今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姓袁。”
阳球一边数着杨赐和袁绍的不是,一边看向梁广。
“我所代表的自然并非是杨公或者袁本初,我所代表的只不过是我自己罢了,而且,我可以帮你谋得司隶郡校尉之职。”
“你?若我为司隶郡校尉,我自己便可以做刀,我可不是杨赐那般沽名钓誉之辈。便是被人称为酷吏,能与天子有用,便无人能够阻挡我之道路。”
阳球闻言,哈哈一笑,看向梁广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也不怪他如此,毕竟,虽然他被人弹劾酷吏,但短时间内不是被再度复起,甚至还被刘宏提拔为尚书令这等要职。
“尚书令此言差欸,我不止能够拔刀,那日袭扰王甫府邸便是我所谋划,甚至就连蔡中郎上书也是我所劝告,为的便是让王甫得意忘形,让天子顾忌,可惜,王甫无智,可曹节却洞察人心,难以蒙蔽。”
梁广有些遗憾的说道。
“竟然是你?我还以为蔡伯喈是受了桥公指令。能够说动蔡伯喈那人,你倒确实有些辩才,能够做出如此打算,也算是有些智谋,倒是让我起了几分和你合作的兴趣。”阳球此刻终于正眼看向梁广。“不过有些麻烦的是,正如你所说,王甫是个蠢人,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破绽,更别说还有两个蠢儿子,但曹节可是个人精。”
“曹节便是再多谋却也控制不住他的亲友,虽然他的女婿冯芳未曾有何不妥之处,但弟弟曹破石身上的错误可就多了,拿他入手,有的是破绽。”
梁广开口说道,阳球一听也是瞪大了双眼,起了兴趣,于是乎,两人就这般聊到了深夜,甚至让阳球短暂的忘记了那个还赤裸着身子在屋内等着自己的小妻。
之后眼见夜深,要不是梁广起身推说要走,只怕阳球要拉着梁广彻夜长谈。
而就在阳球拉着梁广谈到深夜之日,王甫和朝中一位叫做程阿构的官员也谈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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