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大辽河上,十几艘船顺江而下。
辽东一地,虽无南面那般多的楼船,但却依旧不小且吃水极深显得格外沉重。
高句丽和扶余的奴仆打着赤膊不停地在船上走动,至于船下摇动船桨的更是如此,若不是此处算是顺流而下,只怕看船身此刻吃水的幅度,便是这些尚且能够站在甲板上得奴仆们都得进入船底。
船头之上,一人身材魁梧,意气风发,不是李憾又是何人。
“贵人亲自前来,只怕有失,我可是听说辽东之地新来了个不识趣得县尉?”一鲜卑打扮得男子站在李憾身后一步,开口问道,虽是鲜卑人,但其一开口,甚至汉话说得远比李憾还要好上几分。
“你是在打探我?还是想重新找一个合作的人?”李憾闻言,转头看向身后之人,脸上笑意瞬间凝滞。
“李兄弟说得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那鲜卑人笑着连声说道。“您身后乃是辽东得李家,还有徐荣为兄,还有部落大人给您相助,我怎么会找一个外来人合作。”
“知道就好,我且告诉你,莫管你是否是试探,但只要你不是蠢货,最好还是断了这版想法,不仅是我与他不算对付,便是公孙望也不喜他,更何况,他与大可汗也有不对付。”
“怎会如此?”鲜卑人面露不解,连忙问道。“他是什么身份,还能得罪部落大人?”
“你可知大半年前雁门关受阻,便有此人。”李憾说着,看向面前的鲜卑人,眼见其色变,笑了笑。“但你可莫要觉得他多大的本事,只不是碰巧碰到了虎部落柯最阙那个蠢货罢了。”
“便是如此,却也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鲜卑人摇了摇头,依旧有些唯诺。
李憾一声轻笑:“没骨头的东西,难怪只能待在汉地做些跑腿的生意,你只要一心跟着我,我便能让你活的好好的。”
那鲜卑人立在一旁,连连点头。
可就在此刻,异变突生,岸边突然燃起火把,一支利箭射向船头。
箭头准确无误的射向李憾,李憾神色大变,但却异常果断,猛地抬起右臂挡在面前。
箭矢射穿了他的手掌,但却也正是因此,他的面部未被箭矢贯穿,李憾不敢多留,慌忙逃离。
而此刻的岸边,虽是居高临下,但夜里也有如此耳聪目明却依旧不易,能有如此得箭术,又能在此刻出现得除了韩当还有何人。
眼见那人逃离,韩当不免摇头,叹了口气。
一旁的梁广见状,大声喊道:“哪里的船,竟敢随意进入我大汉地界,若是商队,速速停下,若是外敌,一个不留!”
听得梁广得喊声,那些听不懂汉话的奴仆只是惊慌,但那些听得懂汉话的奴仆们却已经是惊恐万分了。本身就是为了活命方才受苦成为奴仆,此刻却听得那汉人军官说要全部歼灭。
于是乎,那些会说几句蹩脚汉话的奴仆连忙起身,试图辩明身份。
但下一刻,李憾便立刻开口下令,让自己的属下诛杀那些试图开口的奴仆。
原因无他,李家并非是辽东一家独大,李憾也绝非没有敌人,梁广,孤家寡人,便是带了些义从他也不惧,但他怕就怕梁广并非只身前来。
无论是公孙望还是田韶他都不相信,虽然他们多多少少也参与到了其中,但若是让这些奴仆们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那只怕无论是公孙望还是田韶都恨不得将他诛杀在场。至于那梁广,更是没得说。
李憾的决定看似无错,但却大错特错,他高估了自己的威慑力,也低估了那些奴仆们怕死的程度。
高句丽人和扶余人说得是同一种语系,此刻眼见李憾杀人,那些能听懂几句汉话的奴仆们自然是不敢起身大喊了,但却依旧不甘赴死,于是他们口中哇啦哇啦说着李憾听不懂的扶余话。
不过一会,就连船舱之下都发出了片片骚乱。
耳边的嘈杂,手心的疼痛,以及梁广得阴魂不散都让李憾的愤怒来到了极点。
他起身站起,一把拿起了大斧,虽然手心的疼痛让他没办法用足力气,但偏偏是这样的情况让他在人群之中挥砍的时候更显得吓人。
锋利的大斧砍破骨头和皮肉,又深深的陷入身体之中。
李憾愤怒的拔出带出血浆和碎肉残肢。
李憾哈哈大笑,周围的人惊恐不已,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下一刻,那些疯狂冲出来的扶余和高句丽人,他们虽然依旧不敢靠近李憾,但却为了生命朝着其他人发起了冲击。
当第一个人被冲到淹没在人群中,当第一个不知是扶余人还是高句丽人的奴仆跳进水中的一刻,周围全乱了。
李憾的私兵能有多少,他毕竟和公孙望共事,而公孙望才是望平的县君,所以李憾能有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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