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勾刚要躺下休息,就见眼前豁然开朗,一道晶莹剔透的玄玉之门悠忽之间矗立在面前。
门前有两尊擎天玉柱,上面的云纹精美绝伦,隐隐可见有两条黑龙围绕玉柱盘旋飞舞,若即若离。
但黑龙仿佛被玉柱之玄力所缚,无论他们怎样蜒动旋飞,却始终无法解脱。
玉门之上竖悬一块熠熠生辉的无字匾额,令人犹生揣度之心,挥之不去。
玉门之内向外透出温婉柔和的光,这光照亮了于勾的脸,同时也照亮了于勾的心。
这光让他产生了如沐春风之感,毫无怯懦不前之意,不由自主地起身向玉门走去。
通透的玉门里面,美轮美奂的景象更让人心驰神往。
只见天空蔚蓝如洗,瑞彩万道。一座富丽的殿堂飘浮其中,匾额上的字迹清晰可见,上书“天穹宫”。
海面碧波万顷,鳞光涌动。有一座湛蓝色梦幻般的殿堂,巍然屹立在大海深处。其匾额可见,却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于勾此时此刻,心神已被眼前奇妙无比的景象所摄控,快步走上台阶伸手推门,玉门似重逾千钧,纹丝不动。
他运功聚炁,用力推去,玉门开了一条缝。于勾向前提膝进步,正欲推门而入,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玉门又关严了。
紧接着“哐”的一声,两扇玉门正中间被加盖了一道玄界法印。于勾定睛细看,是“水经至宝”四个八龙云篆。
出于本能,他“咚咚咚”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情急之下,于勾伸手去拉门环,门仍是纹丝未动。与此同时就觉得有一股清流从门环顺着他的右手劳宫穴延手臂过膻中直接注入炁海之中。
一种舒适无比的感觉顿时传遍于勾的全身,心神也随之一振。
随着清流的源源注入,丹田充实之感不断增强。约有一柱香时间,丹田已开始胀痛,于勾急忙一抖手,门环“哐啷”一声落回了原位。这时,他才从痴迷之中完全清醒过来。
如此奇妙美景绝不能独享,“龙正,萱儿…!”可于勾的话音未落,身前的妙景已经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想喊龙正和龙萱儿过来一饱眼福的,但他不知道这样的妙景不是谁都有缘得以一见的!
于勾茫然地向周围看了看,再看看自己的右手,又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尚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丹田位置,确实是有点懵。
再低头往脚下一看,自己居然站在凳子上,我这是……
“勾勾,这是什么情况?”
“勾哥哥,你干嘛呢?”此时,龙正和龙萱都被吵醒了,已经站在了于勾的面前。
“噢,龙正,萱儿妹妹,蚊子咬得我睡不着,起来打蚊子。吵到你们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慌乱之中,于勾只能胡编了一套说辞。
“打蚊子,哪来的那么多蚊子?”龙正将信将疑,嘴里嘟囔着。
“勾哥哥,你这是打蚊子吗?我看你这是在拆房子,你喊我和哥哥是要我们过来帮忙吧!”龙萱儿瞪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于勾。
“打完了,打完了,你们快回去睡觉吧!”于勾想赶紧把龙正和龙萱儿打发走。
“打完了就下来吧,还在上面站着,下来下来!”于勾听龙正这么说,急忙从凳子上跳下来,心里还在琢磨,‘我是怎样上来的呢?’
“真的没事吗?没事我们可睡觉去了!”龙萱儿说着向外走去。
“睡觉!”龙正用手指了指于勾也向外走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于勾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没缓过神来,又传来了敲门声。
他开门一看,是客栈执夜的伙计,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于勾说没事,伙计还有些不放心,伸着脖子往屋里一阵撒摸,什么也没发现,这才放心地走了。
这一夜,于勾没有休息好,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道玉门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终于睡着了,又会梦见自己又去开那道怎么也无法打开的玉门……
“勾哥哥,勾哥哥,起床吃饭了!”于勾听见龙萱儿喊自己,这才从他的“玉门幻梦”中清醒过来。
离开扬州以来,哪怕是在野外露宿,也没有今天这么疲惫。
于勾从床上爬起来,使劲地抻着懒腰,想好好抖擞一下精神,但作用不大,疲倦之意始终挥之不去。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三个少年离开了雅轩客栈,出了颖州西门沿着官道朝陈州方向奔去。
到了晌午时分,他们跑出来有一百多里路,已经错过了吃饭的地方,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龙正一看于勾没精打采的样子,说道:“我们先到前面的树林里休息一下,吃点干粮。”他说着向前面山脚下的一片密林指了指。
“好,歇好了再赶路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于勾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虎尾岭”。
三人来到树林里,把附近都转了转,没有发现异常,就把马拴在树上,背树而坐,清水加烧饼垫吧了一下。
然后,龙正负责放哨,让于勾和龙萱儿靠着树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劳。
龙萱儿也不怎么困,坐那闭目养神。可于勾太累了,靠在树上就睡着了。
龙正一直挺精神,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看于勾睡得很香,就没叫于勾,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龙正心想,趁着勾勾和萱儿妹妹休息,正好自己去树林边上放放马,进林时看到那里水草特别茂盛。
他刚站起身,就听见树林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宗主,按时间算,他们早该到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左护法,不要着急,应该是快来了!”是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突然有人出现,龙正为之一惊,再一听后面说话那个人的说话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啊对,是千眼神君郎子野!
这时龙萱儿已经醒了,龙正赶紧示意妹妹不要出声。然后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于勾的肩膀。
于勾虽然睡着了,但他的防范意识还在,马上睁开了眼睛。
“嘘……,郎子野来了!”龙正让于勾别说话。
这时已经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不光有人还有马,并且不止两个人,正朝树林走来。
于勾和龙萱儿马上站了起来,他们探头向树林外望去,只见千眼神君郎子野在前,身后跟着两个黑衣老者,每人牵着一匹马,离树林越来越近了。
郎子野右手边的老者看着非常乍眼,须发皆白。可身形之矫健,就足以证明他是得道的修炼大家。
“勾勾,后面那两个是天目门的左右护法吧!”龙正不免有些紧张。
“嗯,应该是他们。”于勾平静地回答道。
“郎子野不是走了吗?这才几天就找来了帮手?”龙正一连串的疑问。
“该来的总会来,先看看再说。”于勾依然很镇定。
马的反应也很灵敏,还没看见就已经先听见有同类到来。
其中有一匹马情绪反应比较强烈,使劲地打着响鼻,同时用一只前蹄不停地刨地,也不知道它是在向主人示警还是在向同类示威。
就在这时,有凉风吹来,树林跟着风舞动起来。
于勾抬头向上望去,虽然艳阳高挂,但西面的天空已被乌云遮蔽,并能听见有“轰轰”的雷声传来。
“宗主,树林里面好像有人!”还是之前那个被郎子野称作左护法的人又说话了。
“我也听到了,快!”郎子野说着一挥手,三人快步向树林奔来。
尽管天空风云突变,也没影响到郎子野和他左右护法的洞察之力。
还没等郎子野他们走过来,于勾,龙正和龙萱儿已从树林里迎了出来。
这时,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边的闪电像银蛇一样不停地乱窜,雷声越来越近了。
再说郎子野,在鹿蹄山收到飞信传书,是他四师叔五雷真君水兴洋所寄。
信中说,子野师侄:我已脱困,离开了锁仙崖。你的一双儿女有幸落入我手,交出掌门之位,可保他们安全。如今我身在巨蛊山,一切事宜速来面谈,逾期后果自负!
郎子野看完书信惊呆了,本来想出来赚点金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后院起火了。
叶雨时更是急疯了,“子野,怎么办?怎么办?!”一向特别沉稳的她,现在是阵脚大乱。
“夫人,你别急!我们马上赶去巨蛊山,找水兴洋面谈,就算这门主之位不要,也要确保孩子们平安!”郎子野心疼妻子,在极力安慰着她。
两个人离开鹿蹄山之后,狂奔六百里,赶到了巨蛊山。
原来,郎子野的师父观世真君林碣石初任掌门之时,天目门就发生过两次内讧,发起之人就是这五雷真君水兴洋。
水兴洋最大的强项就是挑拨离间、收买人心,而且不择手段。
为了争夺门主之位,他网罗收买了一部分门众,在门宗内部暗中制造事端,最后把矛头直指门主林碣石,说他处事不利,枉为门主。
开始林碣石并没在意,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水兴洋不断的推波助澜之下,门内产生了大规模的冲突,甚至造成了门众的死伤。
冲突平息以后,有人提出是水兴洋在背后捣鬼,可林碣石并没有找到真凭实据来证明这件事是水兴洋所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虽然没找到内乱的罪魁祸首,但林碣石却吃一堑,长一智。
他暗中派人调查,结果各种迹象表明,水兴洋就是那个残害同门的始作俑者。
林碣石还是不愿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怎么会干出如此欺师灭祖、卑劣不堪之事,他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仁爱之心并没唤起水兴洋的向善之意。
这个五雷真君不但没有就此收手,而且变本加厉,制造出更大的祸端。
两年之后,天目门再次发生暴乱,规模比上次还大,死伤人数比上次多出几倍。
水兴洋已经毫不掩饰,从幕后站到了台前,公开反对师兄林碣石,把门内动乱之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并且扬言,只有自己才堪当门主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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