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绣心里再恨再怒,也万不可在这种时候得罪这位大姐。若是在温夫人的院子里顶撞了贺纹,恐怕被关个一两个月都是轻的,说不定温夫人一怒还会把自己打发到家庙里去呢。
自己去家庙倒也没什么,离了这个大宅院倒也乐得清静。只是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就会跟着倒霉了。
于是她忙站起身来,再次对着贺纹行了个万福,略显慌张的说道:“姐姐身体微恙,妹妹应该去探望姐姐才是,妹妹真是粗心大意,请姐姐不要怪妹妹不懂事才好。”
贺纹一听这话立刻笑到了眼底,伸出双手去拉过贺绣,笑道:“好了妹妹,你我乃是姐妹,以后还需要互相照应,哪有那么多可怪罪之处?”
贺绣微微一笑,被贺纹拉着坐在了榻上。
外边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直接进了温夫人的正屋。
贺纹便微笑着问门口的丫头:“可是阿敏来了?”
丫头福身应道:“回大姑娘,正是二姑娘来了,已经去夫人房里了。”
贺纹笑了笑,没有说话。贺绣知道,贺敏是嫡女,自然不用跟她们两个庶女一样在厢房里等。
贺敏进房不多会儿的功夫,便有丫头从外边进来,对贺纹贺绣二人微微一福,说道:“二位姑娘,夫人已经梳洗完毕了,姑娘请去给夫人请安。”
贺纹点点头,拉着贺绣站起来说道:“走吧,咱们去给母亲请安去。”
贺绣随着贺纹一起出了厢房进了正房,又绕过一道花梨木雕花支架镶嵌着整块翠玉的屏风,方看见跪坐在榻席上的温夫人和贴在她身边的贺敏。
贺敏穿了一件湘红色织锦裳服,精致的五官,如玉的面容,被这件华贵的锦服衬托的,妩媚中多了几分雍容之色。
她的这种贵气不是贺纹等庶女可比的,这是一种沉淀了数百年的华贵之气,这种气度经过世代的沉淀,已经刻入了他们的血脉里去。
贺纹放开贺绣的手,紧走两步上前去。
贺绣略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笼在袖子里的右手狠狠地掐了左手的手腕一把,剧烈的疼痛抑制了她狂跳的心。方能安安稳稳的跟在贺纹的身后,不会直接冲上去把这个诬陷自己与男人私通,并对怀孕的自己实行‘棒杀’之刑的嫡姐撕个粉碎。
有嬷嬷拿了垫子来放在地上,贺绣同贺纹一起慢慢跪下去,齐声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安康。”
温夫人微笑着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起来吧,纹儿,坐吧。”
贺纹站起身来之后,又福了一福,说道:“谢夫人赐坐。”后方在旁边的一副榻几之后端正的跪坐下去。而贺绣则依然跪在地上一动没动。
温夫人又微微笑道:“这是阿绣吧?”
贺绣想起上一世自己在被规矩嬷嬷关了十天之后对温夫人心生记恨,见了她故意只以家常礼相见,被温夫人视为不懂礼数,令规矩嬷嬷给好好地上了一顿规矩的事情。
此时她初来乍到全无根基,哪里还会对这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夫人不敬无礼呢,于是她忙又躬了躬身,十分恭敬的回道:“是。”
温夫人之前已经听见丁嬷嬷对贺绣的评价了,此时见贺绣果然中规中矩,是个识规矩的。便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几年来你们住在外边受苦了。如今搬回来了,便有了家族依靠。自今儿起,就跟着姐妹们一起读书习字,学习针黹女红,琴棋书画等功课。月例自然跟纹儿和绮儿一样。”
贺家庶出的姑娘月例是每月五匹布帛,十斗粮食,五片金叶子,两千个铜钱。另外还有些玉器珠宝等,都是随着年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喜庆之事由着主母高兴赏下来的。单只这一份月例在当时足够一家五六口人丰衣足食的了。
上一世她跟着自己的娘亲住在外边的时候一直都养尊处优,并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后来随着贺敏嫁入谢家,又是媵妾的身份,再怎么样吃喝用度上并不少什么,贺敏虽然狠毒,也不屑为银钱之事算计。
但重生之后,贺绣一心要给自己一份舒适的生活,这银钱之事便不得不细细的经营了。
她也无意清高,贺家的东西本就应该有她的一份,该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傻到拒之门外。相反,她还想要凭着自己对未来事情的预知而为自己多争取些什么呢。
贺绣刚低头谢了夫人恩典,便听见外边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是木屐子踩在地砖上的脆响,一下紧似一下,脚步声到了屏风之外时顿了顿,又有清脆的笑声入耳来。
“母亲勿怪母亲勿怪……女儿来晚了!”说话间一个七八岁的女童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裙袄欢快的跑进来,便在之前贺纹跪过的垫子上跪下去,喘息着叩头道:“绮儿给母亲请安了,愿母亲平安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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