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来到之后,把面皮往脸上一戴,再更换上田皇后最喜欢穿的金黄色华衣,头上戴上凤仪万千的黄金头面,端坐在那儿的气质出众的人物,可不就是母后吗?
李震霆眼眶湿润了。
“霆儿……”
南宫卿抬头看着那红着眼眶的李震霆,不由心生一计,抬手轻轻呼唤他的乳名。
这人平日冷冰冰的就像是个冰坨子,她倒要看看,他最大的软肋到底是什么。
白练衣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闪身飞到南宫卿跟前伸出双臂护着她。
毕竟二师兄自出生丧母,田皇后在李震霆心目中,可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若非为了调查田皇后过世原因,他又怎么能让她扮成田皇后模样?而这声霆儿,可是南宫卿用田皇后语气喊出来的,他就担心李震霆一个愤怒,直接一拳头要了她的命!
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李震霆面露哀伤,充血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南宫卿,沙哑出声。
“很好,就是这样,不过母后声音还是轻柔些许……”
李震霆神色黯淡,他从母后身边老人那儿得知,母后和蔼可亲,就算是宫女太监做错事情也未曾出狠话责罚。
父皇早有意立母后所生皇子为太子,预产期本来在李震霆之后的吕皇后,却同母后同一天临盆。
而母后生下孩子后就薨殁了,宫中钦天监趁机进言,二皇子出世之时乌云笼月,有克主母相,此乃大凶之兆。
父皇无奈,为平复这些奸言,风光大葬了母后后,只得立同样诞下皇子的吕妃为后,同时以等皇子长大按照皇子才能方确立太子之由,这才拖延至今。
期间父皇也怀疑过田皇后过世之事非同寻常,奈何那几年战事频繁,当今太后又是吕皇后亲姑姑,本来就不喜富商出身的母后,一来二去,调查母后过世之事,就耽误了下来。
也该是讨还公道的时候了,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李震霆垂在身侧的拳头越发紧了。
转眼到了子时。
半个时辰之前花园内,田新月指着那满脸惊恐的吴月月就是一通训斥,恨不得抬手打她两个耳光!
到现在送出去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回信,最大的可能就是信鸽被拦下了!
想要重新传信,又担心露出马脚。最近王府加强警戒,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如此以来,岂不是中断了同吕皇后的联络!一旦吕皇后责怪,她这颗脑袋还能保住吗?
她处心积虑多年,要不是为了傍上吕皇后这个靠山,何苦每天过得胆战心惊,不曾睡过一个囫囵觉……
一阵森森阴风吹过,回到卧房的田新月不由打了个寒噤,脑袋越发昏昏沉沉,依稀有凄厉哭声传入耳畔。
“妹妹,妹妹,我死得好冤啊……”
田新月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脖颈后边有阴风在吹,急忙回头,突然看到一张白惨惨的脸!
啊!
她刚要喊叫出声,可不知为什么,任凭她张大了嘴巴,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
想要跑,两条腿压根就不受控制,根本就不能动弹半分!
站在一侧的南宫卿咧嘴坏笑,她上来直接点了她的哑穴,她自然说不出话了。作恶多端心里有鬼,突然看到过世多年的田皇后,自然是吓破胆子动弹不得了。
“妹妹,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害得我啊……”
“田皇后”突然翻着白眼,嘴巴一咧,从嘴里吐出一根又长又黑的舌头,伸出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在田新月的脸上摸摸索索。
“妹妹,时隔多年,妹妹还是旧时模样。姐姐就苦了,下边太冷太孤单了……”
“田皇后”戴着尖利护甲的手指在田新月脸上突然使劲往下一戳,嘴里发出啊啊啊嘶哑喊叫声的田新月,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是怎么死的……”
田皇后拉着她来到书桌前,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示意她写下来。
可吓掉了魂的田新月,哪里来的力气写字?两个手哆哆嗦嗦连毛笔都夹不住,宣纸上都被飞溅上了大大小小一堆墨点子。
“不想写?”
“田皇后”牙齿突然磨得嘎吱作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颈,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眼看着被掐住了脖子的田新月两脚悬空,翻着白眼嘴里啊啊惨叫,都能听到她骨骼断裂的声音。
南宫卿手一松,田新月重重摔落在地,疼得面无人色。
披头散发的田新月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高贵样子,狼狈从地上爬起,都顾不上擦拭一把脸上划痕不停流出的血污,哆嗦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
尽管写得潦草,南宫卿倒是看明白了。
当时她以侍奉怀有身孕皇后为名进宫,其实早已经被吕皇后收买。她本想着把田皇后和生下的皇子一起弄死的,奈何生产时皇上派多名嬷嬷看守,生下小皇子立马被温太医抱走,李震霆这才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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