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夜晓星沉,天际渐开曙光临。
万物苏醒迎朝露,清风拂面意清新
李传真在村长家的屋顶躺了一夜,所幸她没有变成傻子,还有了新的收获。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逐渐褪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村庄在这朦胧的光线中慢慢苏醒。
李传真也在天空将亮未亮之际陡然睁开双眼,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银光。
这和纯粹储存在丹田里的光点能量的感受不同,只是控制光点游走身体时,
她早上这个时候会觉得疲惫,会想要睡觉。感觉身体被掏空,精神消耗过大。
而当光点进入大脑后,那种清冽的泉水涌进脑子,把脑子里的废物左左右右都洗荡一新,神清气爽的美好体验
简直太舒服了,李传真感觉世界都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眼前的景色被无限放大,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田野和房屋,
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她随着声音投去目光,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树叶之间有个黑白色的鸟儿在枝丫上啄食一条小虫,
浓雾也遮挡不住她的视线,她甚至能看到远处的山峦显露出的轮廓,
在山林间有只黑熊正在树下蹭着后背
简直太神奇了,她的眼睛现在好像自带望远镜特效一般可以调节焦距,放大缩小。
只是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忽然有种被人窥视之感!
李传真毛骨悚然,浑身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直竖。
她下意识的原地不动,伏低身体,四下张望起来。
这里没人,那里也没人,很安静。
是我太紧张多想了么
以后还是不要来别人家了,感觉怪怪的,总是觉得有人在看她,这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吧?
李传真心事重重的偷偷溜下屋顶,中途被院中的大黄狗发现。
李传真有些担心这狗会乱叫,她朝狗子瞪了一眼,企图眼神威胁。
没想到那只狗立刻就不敢叫了,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敌一般,呜咽着夹起了尾巴,缩回狗窝瑟瑟发抖。
李传真心道,还好,还好,这是个胆小如鼠的看门狗,村长养它真是养对了。
改天她要好好和村长夸夸它,真是条识时务的好狗。
李传真飞快跳下院墙,假装自己只是清晨散步路过此处的路人甲。
李传真赶在家人起床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等所有人都起床了,她再假装困倦的打着哈欠出来吃早饭。
每次这种时候,婉月总是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默默观察她的一言一行。
李传真知道她在看她,但是她只能假装不知道,婉月也知道李传真在假装不知道她在看她但她偏偏要盯着她看。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在暗中较劲儿,具体这是较的什么劲,李传真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像在比谁先沉不住气
这些天,她日日在村中四处走动,就是想从其他村民和孩子的口中多了解一下这个新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打探一下自己的原身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漏了自己是个假货的底。
她自认一直伪装的很好,学着前主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才对。
可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什么事都瞒不过婉月的感觉。
等李传真吃完时,王氏和周氏早已出门,说是村里活捉了几头猎物,她们要去和其他村民一起前去帮忙收拾。
李传真自己收拾了碗筷,梳洗一番便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她的生活已经日夜颠倒,昼伏夜出。
婉月却挡在她房门前,突然出声道:“哥哥晚上都没有休息好么?为何白日也要睡觉?
以前也不见哥哥有这样困倦,可是身体伤到了哪里?哥哥可不要瞒着大家,自己硬撑”
李传真看着这张与她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只觉得这小姑娘聪慧异常,自己在她面前,时常感觉被她看穿一切。
她解释道:“我无事的,只是前些日子受了惊吓,晚上时常做噩梦,总是失眠,白日里这才打不起精神。妹妹不必担心我,我休息休息时日长些也就好了。”
婉月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有别的想法,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沉静的看着她,缓缓侧身让开,说道:“那哥哥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哥哥尽管说,婉月会照顾好哥哥,让哥哥早些好起来。”
李传真故作镇定的点点头,然后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李传真在里看着门外,婉月在外望着门里,二人隔着一道木门互相对视,却都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各自猜测对方的心思。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时分,李传真走出门,母亲和婶婶都已经回来了,村里给分了一些肉,算是前去帮忙的人的酬劳。
她和母亲打了个招呼,说要出门转转,就又跑出去了。
王氏追出门,她看着离去的李传真,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手在袖中摩挲着一只女儿家款式的银镯,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真儿今年都已经这么大了,普通人家的儿郎像她这么大的早就该成亲生子了,她马上就要过生辰,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从未给她买过一件女儿家戴的首饰。
让她整日里扮做男儿,平日里也是与男子一起读书习字,打猎玩闹,把她的性情也扭曲成了男儿。
以前真儿年纪小,自己若是及时纠正,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有机会能把真儿教养好,如今她都这么大了,自己说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真儿小的时候也是像玉儿这般活泼可爱,天真无邪,她从小就心地善良,聪明伶俐,哪像如今,变得性情古怪孤僻,行为粗鲁乖张。
不像个女儿家便罢了,这都是自己存的私心害了她。可怜她父亲也早早去了,也无人教导她该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她害了真儿的一生,让她性别模糊,也不懂得分辨是非曲直,她原是一个上三流人家的贵女,本应该受到最好的教养,现在却连基本的日常礼仪都不明白。
慈母多败儿,她没有教好女儿,既没有让她懂得一个名门闺秀应当有的言行举止,也没有让她学会身为一个男子应当的品行担当。
她一直抱着弥补,愧疚的心思,任其肆意妄为的长歪,自己实在是对不住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王氏一个人坐在墙角默默抹着眼泪,周氏躲在厨房做饭,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帮不上忙。
这个家确实需要个男子,真儿本是个好姑娘,却被她们的私心给生生毁了。
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她这个做婶婶的装聋作哑,默默享受着因为真儿的牺牲而带来的便利,真儿如今这样,她何尝又没有责任?
周氏一边切菜,一边落泪,一个不留神,手上便划出了个血口子。
她捂着流血的手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王氏默默抽泣,她心中担忧真儿的未来,不知不觉,周氏已经走到她身边,周氏揽着她的肩膀,她安慰道:“你莫要太过伤心,别叫两个孩子看了乱想,真儿不能够就这样毁了,她年纪还小,若是好好教导,未必就不能”
越是安慰,王氏越是哭的伤心,她就这么一个孩子,为了能让大家都活下去,她只能牺牲真儿,保全所有人。
周氏蹲下身,她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们一起想办法,虽然现在我们没法儿离开这里,但是若能为真儿寻得名师指点,教她为人处世,教她品行学识,一定还能有机会纠正她的性情。
在这儿哭也是无用,不如我们好生商量一番,该给真儿寻个什么样的夫子才是”
王氏听了周氏的劝慰,心中又燃起希望,她犹豫道:“可是,我如今已经是为她寻了附近十里八村教书最好的王夫子,她却学不进去。
那可是顶顶厉害的人物,若不是她爹与那王先生有旧,我连见他一面都难。如今连王先生都教不好她,说她无可救药,还有何人能教导好呢?”
两人都是头疼不已,李传真已经顽劣不堪,好吃懒惰,性情扭曲乖癖,软硬不吃。
自从受伤回来,虽说看着懂事了些,人也没那么阴沉了,可是越发懒散,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不然就是像这样跑出去在村中与人闲话家常,与那些男娃娃闹在一起。
这,这样还不如以前孤僻些,之前不会与男子厮混玩闹不是?
周氏扭头看看自己两个正在屋里安静习字的可爱女儿,又看看外面已经跑的不见人影的李道真。
看着哭的伤心的王氏,她眼中忧虑,心中越发愧疚。
虽说家中一切表面是李传真被优待,她两个女儿做农活儿,干家务,也没有机会去学堂。
可是周氏心里清楚,她两个女儿其实也没有必要去学堂,她自己虽然学识不高,但最基本的读书启蒙还是可以的,享受安稳正常生活的是她的婉玉和婉月,被舍弃的那个其实是王氏的真儿。
她一直教导两个女儿要照顾哥哥,凡事要让着她,哥哥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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