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躲避也没了先前的灵活，眼神中的嚣张气焰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疲惫。
每一次挥拳都显得极为吃力，口中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败象已露。
程处默和秦怀道看着节节败退的屈天天，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程处默大笑着喊道：“哈哈哈，拿来吧你！”
秦怀道也跟着起哄：“屈天天，你不行了吧？看你还怎么张狂，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鱼鱼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她既为屈天天得到教训而感到一丝解气，又因这场激烈的打斗而有些害怕。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嘀嘀咕咕着：“怎么会这样……希望大家都别受伤才好，唉……”
程处默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屈天天的背上，脸上带着胜利的骄傲，大声喝道：“屈天天，你服不服？还敢不敢这么张狂了？”
屈天天被压在地上，满脸的尘土和汗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却仍有一丝倔强。
程处默加大了脚下的力气，眼神中满是威严：“说话啊，屈天天，服不服？你要是还不知悔改，以后有你好受的！”
秦怀道也在一旁附和：“对，快说，服不服？今天这顿教训就是让你长点记性。”
屈天天咬着牙，脸上满是不甘，可被程处默踩着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后，终是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我服了。”
那声音虽不大，却让周围原本喧闹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大家都看着这一幕，有人露出解气的神情，有人则暗暗摇头。
程处默眉头一皱，脚下又稍稍使了使劲，俯下身去对着屈天天吼道：“你大声点，服不服？别像个蔫茄子似的。”
秦怀道点点头：“就是，刚才那嚣张劲儿哪儿去了？哼，让大家都听听你说的话，也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屈天天用脏兮兮的衣袖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尘土，眼中满是屈辱，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我服了！”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甘与悔恨，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屈县令原本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轻松的神色。
他走上前去，看着狼狈不堪的屈天天，又是好气又是欣慰地说道：“逆子啊，你服了就好，以后可得长点记性，莫要再这般胡作非为，丢尽咱们家的脸面了。”
说罢，还屈县令无奈地摇了摇头。
百姓们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此起彼伏。“听到没有？他服了！这屈天天啊，平日里太张狂，今天可算是遇到能治他的人了。”
“是啊，希望经过这事儿，他能真的改改，别再到处惹是生非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程处默脸上露出得意又畅快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声说道：“哼，服了就好，以后可别再这么目中无人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秦怀道也跟着笑了起来，附和道：“就是，今天这教训算是给你提个醒，往后可得老老实实的，别再犯浑啦！”
程处默看着地上狼狈的屈天天，收起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微微弯下腰，朝屈天天伸出了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服了，那便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老在这地上趴着了。”
屈天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程处默的手，借力缓缓站了起来，只是头一直低着，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
屈县令赶忙走上前，脸上满是感激与羞愧交织的神情，朝着程处默和秦怀道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今日多谢你们帮忙教训这逆子了，老夫实在是惭愧啊。”
程处默摆了摆手，爽朗地回应道：“不用，县令大人客气了，我们也只是想让他知道不能随意欺负人罢了，希望他往后能改过自新。”秦怀道也在一旁跟着点了点头。
屈县令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日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去吧，莫要再在此处聚集围观了。”
说罢，还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开。
周围的百姓听了这话，便渐渐开始散去，方才喧闹的场面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程处默看着屈天天，脸上的神情已没了方才打斗时的狠厉，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认真与诚恳。
他拍了拍屈天天的肩膀说道：“屈天天啊，我今天这般，可全是为了你好呀，你这性子太莽撞了，往后可得收敛着点儿，别再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