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函谷关拦住李耳,让他写下老子五千言的尹喜,在著作《关尹子》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心死则道生。
我不知道赵桂菊生没生道,但是她的心肯定是死了一回。
就像她说的,我要是晚去了那么几分钟,没准她就顺着闸门口上跳下去了。
这人虽然没死成,但是心肯定算是死了一回。
这心死了一回,就能懂一回的事儿。
在生与死的鬼门关前转了这一圈,赵桂菊总算是活过来了……
赵桂菊就这样,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走了。留下在原地懵逼的众人。
人们很快将她忘却,继续开始热火朝天的押注。
尽管场面依然热火朝天,但是,桌面上的注头,已经很明显的比之前小很多了。
我看了一眼,最大的也就三千多块钱的注,很多,甚至是五百一千的……
这其实也是在预料之中。
这样的局面,庄家赢,加上抽水,小小的青山镇,玩牌的里里外外,就是那些人。
赵桂菊里里外外输了二十多万,看着挺壮烈,但是其实,如坎清河,金亮等人,其实未必比赵桂菊输的少……
只不过他们是男人,承受力肯定要比赵桂菊强一些,没有表现的那么激烈罢了。
据我所知,就连那个金亮,看着不声不语的,但是其实,也输了几十万了。
甚至,连来年开春承包地的地租钱,都输了不少……
这会儿,可能还表现不出来什么,但是,来年开春缺钱的时候,那个时候,麻烦就会来了。
如果银行的贷款一旦下不来,那么,他那几百亩地整不好就种不上。
这牌桌上的钱,不管怎么热,怎么毛,怎么看着不像钱,像是纸片子乱飞。
但是,它就是实打实的钱。
是钱,它就必有来处,肯定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里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社民,基本没有什么其它来钱的路子。
所以,在这里输上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说不影响家庭生计,那是梦话。
只不过家庭尚未破裂,还能有一块遮羞布遮着罢了。
小镇差不多就是乡村的高配版,其实跟乡村差不多,乡村上的家庭凝聚力,普遍性很高。
所以,家庭轻易是没那么容易破裂的。
很多时候,家庭是一种严重的负债形式存在着。
但是,只要家庭的婚姻没有瓦解,房子还在,那,这个家就算没散……
尽管,从经济角度来说,这个家庭,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实际上,它依然以负债的形式坚强的存在着,某种程度上,家庭,其实就是一个合伙制度的公司。
很多时候,你看着它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已经负债累累,残破不堪,只需要适当的时候适当的一个契机,就会瞬间轰然倒塌……
所幸运的是这是个饿不死人的时代,但凡家里有两袋大米,这负债累累家庭形式的公司,它就能继续熬下去。
而且,这个神奇的时代,你要是负债几万几十万,那你会被银行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一旦你负债数百万至千万,反而会活的相当滋润,至于上亿,那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有时候我会有一种错误的认知:一旦你从内心深处坚定的选择了不要脸和没有底限,你往往会他娘的活的很滋润。
而你要是选择要脸和做人的道德底限,那,你就会遭到这个时代无情的蹂躏以及无尽的恶意对待。
这个奇异的时代,没有人会害怕一个纹着大花臂在人行道上横晃的光头壮汉,但是,若是碰到一个躺在你汽车面前的一个老太太,就会把你的尿都吓出来……
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仁慈往往成了无能和懦弱的代名词。
扯远了……
眼看着二楼的局面,已经成了残局。
没有别的原因,这些赌鬼的兜,这些天下来,已经被局子刮的差不多了。
这一点,从注头的大小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局面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换句话说,需要新的肥猪来放血。
所以,李学青也是把这个事情,提到了日程上来。
这些天,其实也就当我和孙丽红来适应局面练手了。
看着局面上那点注头,孙丽红也是兴趣索然,甚至把牌交给了杨娇来发……
然后孙丽红冲我勾了勾手指头,朝二楼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如往常一样伸出手:“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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