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山间气候变幻也是常事,有时一天能经历四季,有些兵士竟穿起了御寒的冬衣。

    南星自己做了些简单的早饭,便钻入药房,继续试药。

    她一直惦记着叶凌风身上的蛊毒。

    昨日观义父的脉象和气色,毒素竟然又深了一些,他一定会觉得很痛,自己得早些研究出药物来缓解他的症状。

    白芨自从拜师学艺,几年来风雨无阻,每日起床必练功。

    他练完早功来找南星,想起昨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几年义父与韩延海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好哥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微妙,甚至有时候,他都能感觉到韩延海和赵泽那帮人看义父的眼神有些深意。

    有些事情上他还是保持着一种敏感的神经,特别是对于广平王旧部和自己新上山的新派来说,中间总隔着一层什么,这件事他从下面头领的聊天中间也能侧面打听到一二。

    下面头领也有站广平王的,也有站自己和义父这一队的,总之,大家心照不宣。

    站广平王的头领占大多数,这也和义父不善于拉拢人有关系,自己虽然平日里有一帮要好的属下,可是终归只是少数。

    并不是他有意要分化自己和韩延海他们,而是他们有意无意地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垄断起来,再加上南星中间有两年在玄诚子那里学艺,不在山寨中,很多时候白芨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南星回来了,正好有个商量的人。

    白芨衣服上淋了雨有些湿漉漉的,进了南星屋中。

    看她正在制药,先是到屋中生着的炉子上烤火,一边愁眉不展地说,“姐,你去管管义父吧,他昨日又喝得昏睡不醒!我记得你明明说过,他这病是不能喝酒的。唉,我真是管不了他!”

    南星递给他一个帕子,让他把衣服擦一下,道,“义父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又何尝听我的?”

    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喏,这是醒酒的,温开水服下,一丸即可。”

    白芨接过瓶子,揣到怀里,一边用帕子擦衣服一边无奈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又想起自己的来意,问道,“阿姐,如今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好像在防着我们?”

    南星向来不爱动这方面的脑筋,一边捣药一边问,“什么他们我们?”

    白芨看她漫不经心地样子,无力地说,“哎呀,就是韩延海赵泽他们,我们当然是义父和你我了。这两年寨里人都在站队呢,可是你却一点儿都不关心。”

    说到最后,他有些吐槽的意思,却声音很小,只因为他向来尊敬南星,就连埋怨也不敢太大声。

    南星其实也听说过这类说法,只不过她觉得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

    她的心思不在于此,既然是山寨中人,便要为山寨做事,倒不在乎什么阵营派别之类的,她也不屑于去与人争权夺利,做好自己本份即可。

    便笑道,“阿芨,别想那么多,不管他们还是我们,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所谓风雨同舟就是如此,大敌当前,我们更不能自乱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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