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霍洛游出生后,阿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幼子身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其他两个孩子对她的态度了。
霍韫思也十岁开头了,早已懂事,开始学着主动去修复与母亲的关系,对此,阿梨表示非常开心。
母女关系缓和,在霍韫思十三岁生日的时候,阿梨打算送给她一条项链。
刚好国际着名珠宝设计师mark最近来m国举办自己的作品展览会。
mark与伊简师出同门,且后者是前者的偶像,霍韫年与他也算认识。
阿梨与mark约好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见面,霍韫年工作忙,便没有陪同一起去。
阿梨先到的,咖啡厅内摆设雅致,再加上今日天气和煦,人身处其中不免心情愉悦。
“霍夫人,您好!”
耳边传来沙哑的男声,阿梨蓦然抬头,眼前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优雅的男性,骨相优越,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似是浩瀚海洋。
“mr mark,很高兴见到您,快请坐,久仰大名。”
mark落座后,突然就盯着阿梨看,目不转睛,眼神逐渐变得疑惑,神情也凝重起来,还皱起了眉头。
阿梨不解其意,试探性地挥了挥手,“mr mark,请问您在想些什么?”
mark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同阿梨抱歉,随后话锋一转,说自己感觉阿梨似曾相识。
mark额上的皱纹一直未舒展开,阿梨觉得他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便笑着说也许是两人曾经见过面,只是都不记得了。
mark并没有接上阿梨的话,而是认真问道:“霍夫人,请问您的本名叫什么?有小名吗?”
阿梨听到表情明显一怔,虽心中疑惑却还是很快答道:“我姓温,叫温洛梨,我的小名是阿梨。”
听到“阿梨”二字,mark瞬间恍然大悟,满脸震惊地望向阿梨,口中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竟是阿梨,原来阿梨是你。”
阿梨对于mark的反应深感茫然,一时间愣在原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阿梨才缓缓问道:“mr mark,请问您刚才的那句话何意啊?”
mark从个人的情绪中脱身回笼,一脸深意的笑道:“我与阿梨小姐您确实曾有一面之缘,不过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阿梨小姐您应该还在上大学,而彼时的我还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小设计师。”
阿梨思忖了一会儿,却还是摇头道:“我是在m国上的大学,但我的记忆里的确没有mr mark您。”
“哈哈哈,”mark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苦咖啡,“大学毕业后,阴差阳错,我就跑到了m国去谋求发展,可那几年颇为不顺,几乎没有人认可我的作品,经常都是有上顿没下顿。”
mark突然讲起他尚未成名时的一段过往,阿梨虽心中充满疑惑,却还是出于礼貌耐心地听着。
“那天,我饿得饥肠辘辘,坐在广场花坛旁的石凳上,看着人来人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困惑,因为一阵阵胃痛,我不得不捂紧了肚子,”mark突然停下口中的话,目光满是深意的望向阿梨,“是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孩画家帮住了我,他到旁边的店子里给我买了食物与水。”
那一刻,阿梨眼神瞬转清明,搭在咖啡杯上的指尖轻微颤抖了两下。
“我吃了他送的东西也逐渐恢复过来,我们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的天,他对我的境遇深表同情,还将那日作画所得都给了我,”mark眼中闪现泪光,“他还笑着说算是提前给我的投资,等我未来成名,我再还他就行了。”
直到mark讲到这里,阿梨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沉默不言。
“也许是不想我太有负担,他便提出让我帮一个忙,让我帮他设计一枚戒指,他还递给我一张玫瑰花的图纸,说他的爱人最喜欢玫瑰花,他想送给他的爱人一枚玫瑰花形状的戒指,我画出来后,他非常满意,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他的爱人一定会喜欢的,还告诉我未来我一定会成名的。”
“那枚戒指也是至今为止我最为得意的作品。”
阿梨竭力压抑住翻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mark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那是2010年11月最后的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如果没有他,我也许活不过那个冬天。”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那一天遇到阿宁之后,我的人生就开始实现转机了,遇到了伯乐与贵人,也一路走到了这里。”
“阿宁”两个字一出,阿梨终究是红了眼,眼中波涛汹涌却又终究归于平静。
“那天他回来,确实和我说起在街上遇到一个年轻男子,但是没有告诉我其他事情。”
“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mark将手伸向内里口袋,取出一张四方折叠的淡黄色的纸张,“当时为了让我设计出的戒指能够贴合他爱人的神韵,阿宁给我看了他的手机壁纸,那是一个站在玫瑰花海里的白衣翩跹的女孩,容颜绝美,所以我印象深刻,阿宁告诉我,他的爱人叫阿梨。”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觉得阿梨小姐您似曾相识的原因了。”
刚见到阿梨的时候,mark就被深深惊艳了,气质温柔的白发美人,只是眉眼却被一层若隐若无的忧愁笼罩着。
mark也没有想到他与这位霍夫人竟然冥冥之中还有这么一段缘分,心中也不禁对为何当年的阿梨会成为如今的霍夫人产生了好奇,但他并不想多问,那样很冒昧,而且这样顶尖豪门的恩怨情仇,知晓太多没有好处。
阿梨接过mark递过来的画纸,小心展开,画纸经过十几年岁月的洗礼,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洁白,淡淡的暗黄,但纸张很完整,纸上的折痕十分清晰,保存它的人是十分爱惜的。
纸上画的是一朵怒放鲜艳的红色玫瑰,右下方末尾处写有“沈慕宁”三个字,时间是2010年11月15日。
“17年后的时候我再次回到了m国,我去找了阿宁,他告诉过我他在哪里上学,我找了许久,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他失踪了,与他的爱人一起失踪了。”
“伊简是我非常崇敬的一位大师,我与霍梓愿女士也有所接触,对于霍韫年先生与他夫人的故事也略有所耳闻,听说他们是自幼相识,婚后夫妻恩爱情深,十年三子,”mark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惑了他多年的心结,“你已经是霍夫人了,但是请问,他去哪里了啊?”
“抱歉,”阿梨别过脸去,“他已经去世了。”
mark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所以识趣地没有再追问,“道别的时候,我问他是否能将这幅画留给我,他答应了,这么多年了,我始终随身携带,时常会拿出来看,我忘不了,当初他拿出这张画纸的时候,口中提及爱人时眼中充斥的光与爱意。”
“也许,这才是我会对阿梨小姐你的名字如此印象深刻的原因。”
阿梨神情泰然自若,只是眼尾微微泛红。
“我想,这张图纸,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mark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从始至终,阿梨没有说一句话,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桌上的画纸上。
杯中的咖啡早已凉透了,阿梨突然端起来,一口气咽下肚,极苦。
随着铺天盖地的苦涩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阿梨也紧紧闭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缓缓顺下流淌,最终滴落在纸张上的落款处。
阿梨独自在咖啡厅里坐了许久,直至霍韫年打来电话,说霍洛游哭闹不止,要母亲抱抱。
阿梨走了,她没有将那张画纸带走。
那并不是她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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