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前,平日里对顾秋仰慕有加的俏丽女同桌,忽闪着大眼睛偷偷推过来一个笔记本,在顾秋诧异的目光下,俏脸微红的少女翻开笔记本封皮,里面夹着一小摞十块二十块钱的人民币,目测能有七八十块钱。
“我暂时身上只有这么多生活费”,似乎是为了照顾顾秋的自尊心,少女张芬偷偷摸摸的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不过我家里还有个存钱罐,我攒了好几百块钱的零花钱还有压岁钱,等我这个月底放月假的时候回去再把它带过来,都给你!”
女同桌说话时的眼神清澈真诚,顾秋丝毫不怀疑她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但是敏感的少年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不想像一个乞丐般接受别人的施舍!
对,在顾秋看来,这就是施舍!
“你这是干什么?”
顾秋的眼里充满了愤怒,他在听明白张芬的话后,第一时间后仰把身体远离开来,冷冰冰的抛下一句,“可怜我?还是拿我当街上那些要饭的乞丐?”
本以为自己的好心好意能帮到顾秋,能为顾秋解决一部分烦恼,谁知道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张芬被顾秋愤怒的态度和冷冰冰的回应给吓懵了。
“我…我只是……”,出乎意料的反应吓得张芬不知所措的语无伦次。
年少的女孩子单纯的只是想帮忙,只是笨拙而又真诚的想为自己喜欢的人解决困难,她哪里晓得身边的少年同桌那可怜而又敏感的自尊心有多强。
直到顾秋气得满脸通红的把夹着生活费的笔记本推过来的时候,张芬只知道自己的好心被顾秋当做了驴肝肺,她觉得顾秋的反应就是在拒绝自己的善意,甚至是嫌弃自己对他的好感,少女的一腔“爱意”被错付。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崩塌,俏丽女同桌的眼眶逐渐发红,随即沁起一汪泪水,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那泪水还是无法控制地滚落下来,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回应的示好显得太过“轻浮”,张芬收过笔记本丢进去课桌然后趴在上面难过的小声抽泣着。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女同桌的伤心难过,顾秋也有点不知所措,女同桌的真挚和善意顾秋能感受到,少年岂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敏感的自尊心让他条件反射般不择口吻的拒绝,却忘了考虑女孩子的感受。
“我…不能要,你的钱!”,顾秋努力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更加可信,“但是,谢谢你的好心……”!
好不容易挤出来这两句话,少年已经是满脸躁红,汗都急出来了。
女孩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依旧没有抬头,似乎抽泣的身子缓了一些。
……
教室里两人间的小插曲并不能抹消欠款的数字,也抚平不了顾秋的难堪与自卑。
后面黑板上的大字报如芒在背,刺得少年坐立难安,如同平日里一样热闹的教室,此时却像炼狱一般熬人。
往日同学们在身后的嬉笑打闹,如今听起来感觉都像是在背后的嘲弄与讽刺!
顾秋罕见的旷课了,这是他进一中后的第一次旷课,晚自习铃声响起之前,少年终于离开了教室。
学校大门肯定是不能出去的,好在哪里都有调皮捣蛋的学生,按照记忆中之前听同学们说的路径,顾秋从灯光球场旁的小花坛找到了那些同学说的垫脚砖,摞在一起轻轻松松的就爬上了墙头。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来说,两米来高的院墙确实不值一提,更何况是农村出来的顾秋,上树掏鸟窝下河猫鱼虾是基本技能,很容易就跳了下来。
学校附近的街道总是繁华一些,文具店副食店小餐馆应有尽有,四车道的马路上车来车往,摩托车自行车在人行道七扭八拐的穿行着,那一排排的路灯虽然不怎么明亮,却也为来来往往的人带去了一些方便。
不像农村家里,一到天黑就乌漆嘛黑,出门全靠手电筒,不过听说最近村里那位能人村长拉来了赞助,准备给村里装路灯了,这是好事。
沿着一中那条路一直走,路过两个路口走到头,就是义水河了,古称官渡河,由东向西从县城中间穿过,全长六七十公里,听老一辈的人说,至今达七百多年历史。
义水河是小县城的母亲河,滋润了两岸的山水大地,孕育着两岸的城镇居民,仿佛一条白色的飘带,紧紧缠绕着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小县城。
上世纪90年代以前,义水河水流湍急,清澈见底,每到夏天人们戏水解暑,堆沙围水抓河鱼,成为县城一大景观。
但随着后来义水河逐渐断流,有那么几年时间里,河道开始成了垃圾场或是居民的菜地,千禧年后经过历任市府十几年的河道改靠以及污水处理工程,义水河终于又回到了过去那样清澈。
宽敞整洁的公路,古朴别致的景观,波光粼粼的河水,让人心旷神怡而且流连忘返,人们特别喜欢在饭后来河边走走逛逛,看着广场上那些跳舞的,唱歌的,跑步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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