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从山的诱敌军见敌方骑兵冲上来,一千名骑兵立即左右一分,向军阵两侧退走。
武定军骑兵们在灌木草丛中冲锋时,遇到了一排排突然竖起的绿色绊马索,骑兵们纷纷摔下马来,被后面的战马踏死踏伤,后面的武定军挥刀砍断了绊马索,后面还有密麻麻的陷蹄洞,每个洞口只有拳头大小,但马蹄踩进去,正好能折断一条马腿,战马们倒下一大片,惨呼不绝,骑兵们气得快疯了,弃马挥刀步战,迎接他们的是恐怖的诸葛连弩,弩箭连续不断,似乎永远射不完似的,前面的中箭倒下,后面的继续挨箭,步战的骑兵们死伤惨重,后面的盾牌兵急忙冲上来,用盾牌挡住弩箭,喊杀着冲了上来,兴元军的弩箭手们迅速后退,迎上来的是兴元军一个个怪阵小队,每小队的第一个人都十分强壮,手持一根一丈八尺长的粗毛竹,上面还有很多枝叉,武定军盾牌手们不知道这东西叫狼宪,他们手中只有短刀,被一个个撞倒或扫倒在地,后面跟上来的长矛兵和刀盾兵将倒在地上的武定兵刺死或砍死,活着的武定兵顿时大乱,掉头逃跑时与后队挤成一团。
杨守厚见自己这边的士兵因为害怕而开始慌乱起来,便大声喊道:“都不要慌张,绕开粗毛竹子,继续向前!”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郭从山听到了他的呼喊声,并迅速拈起弓箭瞄准了他。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正中杨守厚的咽喉,杨守厚惨叫一声后便落马身亡。
此时,杨守信带领着少量骑兵成功地绕过了鸳鸯阵,朝着楚靖平的中军大旗猛扑过来。钟离见状大喝一声:“老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去死吧!”然后他立刻拍马向前冲去。杨守信惊险地躲过了钟离刺来的长矛,但却无法躲避钟离顺势横扫而来的一击,最终被打倒落马。钟离紧接着补上一枪,将杨守信刺死。钟离的护卫们立刻上前砍下了杨守信的首级,并将其悬挂在了钟离的马颈之下。
楚靖平看到这一幕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让兴元军发动反击。张忠虎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在混乱中奋勇杀敌,一刀砍死了统制使杨铁环。随后,他又一刀砍倒了杨守忠的中军大旗。武定军见到此景,顿时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完全崩溃了。
杨守忠长叹一声:“为什么沙陀骑兵走了,我还要吃败仗?”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无奈。说完这句话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率领着残兵败将开始撤退。
兴元军随后掩杀过来,杨守忠的军队被杀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战场上到处都是身着灰色军服的武定军士兵的尸体和重伤者,一片凄惨景象。
然而,楚靖平可不像李嗣源那样宽容大度。他毫不留情地指挥着自己的军队乘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之机。他们紧紧咬住杨守忠的部队,一路追杀至金州城下。
站在城头喘息未定的杨守忠愤怒不已,他瞪大眼睛,看着下面红色的军队,咬牙切齿地吼道:“太过分了!你们这些家伙,侥幸胜了一仗,难道还真以为能打下金州城吗?”
他带回来三千多残兵,加上城中原本就有的三千守军,现在城里一共有六千多人马。而城外的兴元军不过五千多人,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杨守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守住金州城,更何况他在商州还有几千军队可以随时支援。
回到节度使府,见杨复恭等在那里,杨复恭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他们的兵力只有你们的一半而已啊!”
杨守忠愤怒地回答:“楚靖平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尽使用一些阴谋诡计来作战。就算他赢了这场战斗,也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好汉!”
杨复恭训斥道:“你打不过人家,还有脸指责别人玩诡计?自古以来,有几个胜利者不玩诡计?刘邦若是不玩阴的,能打败项羽吗?”
杨守忠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甘和愤怒,语气带着一丝抱怨说道:“可是这家伙玩的也太多了,就一场战役,他就玩了那么多诡计,先是用暗藏的绊马索害我们损失了一批骑兵,接着又用陷蹄洞再坑一批骑兵,逼得骑兵当步兵用,我以为这回该正经交锋了,谁知他竟用一批弩手发射诸葛连弩,骑兵们没有盾牌,几乎全倒下了,这不是战争,是屠杀!”
杨复恭着急地喊道:“你赶快让盾牌手上啊!他们能保护好士兵们的安全!”
杨守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等盾牌手冲上去时,我们的三千骑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九成,情况非常惨重。不仅如此,对方还派出了一些小型的怪异兵阵,每个兵阵只有十几个敌人,但他们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武器——近两丈长的粗毛竹子。这些竹子被他们当作长枪使用,既能刺杀又能横扫,我们的步兵无法抵挡,纷纷被打倒在地。而一旦有人倒下,后面的敌人就会立刻补上一刀,毫不留情。面对这样的战术,我们根本无法还手,最终只能以失败告终,杨守厚、杨守信两个兄弟也不幸阵亡了。”
杨复恭一脸苦涩,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说楚靖平只是个小小的医官吗?他手下不应该都是些新兵蛋子吗?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呢?我们派出了一万两千人去攻打他们,结果才过了半天时间,就已经损失了九千人啊!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下去啊?”
两个时辰后,一名牙将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满脸惊恐地向杨复恭报告:“大人,不好了!敌军在城外竖起了几座巨大无比的魔鬼攻城塔,那塔实在是太高了,我们恐怕根本守不住啊!后面还有几座同样高大的巢车,现在城墙上的守兵们开始纷纷逃跑,我们想拦住他们也拦不住啊!”
原来,李克用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神箭手,所以他对军中的箭手非常重视,每一支军队里都会配备一批神箭手。然而,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神箭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需要艰苦的训练,还需要一定的天赋。而楚靖平的军队中并没有那么多神箭手,因此攻城塔上站着的士兵大多都是抛石机手。这些抛石机手抛出的并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一种被称为毒烟火球的特殊武器。这种毒烟火球其实就是一种原始的化学武器,它能够释放出浓烈的毒气和火焰,可以轻易地将敌人熏晕甚至烧死。
杨守忠一脸震惊地说道:“这才短短两个时辰,他们竟然已经将攻城塔和巢车都制造出来了,简直是鬼斧神工!我之前听说过,楚靖平可是墨家传人的身份,还逼迫着手下的士兵背诵《墨家正义》,现在看来这个传言确实不假。墨家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因为擅长机械技术而声名远扬,没想到楚靖平这家伙在机械术方面也是如此精通,各种技艺层出不穷!幸好他已经离开了河东军,不然的话,李克用的河东军恐怕会席卷天下。干爹!看样子金州是难以守住了。”
杨复恭冷静地回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不能硬拼,还是先保存实力为重。金州就让它去吧!你带领剩下的部队撤退到商州,我则前往河东找李克用,从华州经过。想当年我担任中尉的时候,华州刺史韩建常常给我送礼物,此人慷慨大方,而且手底下还有上万名精锐的士兵。我过去找他,看看能否劝说他加入我们的阵营。”
金州西城头的守军被毒烟火球熏得昏死过去,还有一部分则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逃跑了。与此同时,兴元军的巢车已经推到了城头,并放下了挡板。兴元军的步兵们像潮水一样从巢车出口涌上了城头,紧接着他们迅速打开了西城门。
武定军司马带领着几百名精锐士兵在城门口拼死抵抗,给兴元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然而,当杨守忠逃跑的消息传来时,金州军彻底崩溃了。武定军司马最终也身中数箭,战死沙场。
郭从山和钟离率领军队进入城中后,立刻控制了四个城门。此时,城里的一些富户企图携带金银细软出逃,但却被堵在了城内。
楚靖平率领着一队亲兵营士兵,骑着马缓缓地进入了金州城。此时,城内的一切抵抗都已经停止了,一片宁静。
他们来到金州的武定节度使府前,发现这里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靖平下马后,缓缓地走进了这座红色大门的节度使府。当他看到府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装饰时,不禁叹息一声说道:“金州有那么多百姓因为贫穷而冻死饿死,但杨守忠却过着如此奢侈的生活。这样的节度使,如果不灭亡,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他心中对杨守忠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满,认为这种贫富差距和不公正是社会动荡的根源之一。
钟离一脸兴奋地说道:“大帅!咱们要不要趁着现在的势头,一举拿下商州呢?杨守忠的那些军队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楚靖平听后却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人的胃口不能太大,否则会被撑死的。光是一个金州,就足够我们消化半年了。而且,我们目前的兵力非常有限,如果把城防军也算进去,总共只有一万一千名正规军。这次出征金州,我们派出了六千步骑,而阻击满存则动用了三千骑兵,只剩下两千人留守南郑。如果我们去攻打距离更远的商州,一旦西北的李茂贞来袭,我们连救援都来不及。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一步一个脚印。”
这时,一向沉稳的郭从山附和道:“大帅说得没错,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这就像是打桥牌一样,本来是一无将的牌,非得要叫成三无将,结果原本可以赢得的局,最后也会变成输局。”
楚靖平转身看向郭从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从山说得对,我们不能贪功冒进。”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传我命令,大军休整三日,然后班师回南郑。郭从山率两千人留守金州,兼任金州刺史,再从俘虏中选出三千名士兵,组建成新的金州军。”
一旁的钟离闻言,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楚靖平的顾虑,于是抱拳领命。金州之战大获全胜,楚靖平的名字再次传遍整个关中地区,人们对他的智谋和战术赞不绝口。然而,这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楚靖平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决定更加努力地整顿兵马,以应对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
凤翔,陇西郡王府,亲卫营指挥使李继鹏走进客厅,对李茂贞道:“父王!南面打起来了,杨复恭不甘心丢掉兴元府,派杨守忠和凤州满节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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