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程羡渊应该也是口是心非。
他分明选择了许雁，又何必拖着不和自己离婚？
宋蕴放下一桌早已冷掉的饭菜，起身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不能离婚，她还不能主动给许雁腾位置吗？
程羡渊和许雁分明没说一字，宋蕴却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人踩在地上碾压般难堪。
程太太这个位置，她也不是赖着不挪。
她现在就腾地方，等什么时候程羡渊改口了，她再回来办手续就好。
宋蕴的行李并不多，简单收拾一个小包就出门了。
她连夜离开，连佣人赵妈都没察觉。
在程家过惯了好生活，宋蕴怕自己第一晚出去坚持不住，特意挑了一间还算好的酒店。
进了房间，她立刻给从前舞蹈团团长发了信息，表示想重回舞台。
现在太晚，团长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复。
宋蕴酝酿措辞许久，都没想好要怎么跟程羡渊提这事。
最后索性直接放弃，等明天程羡渊发现自己不在家，问她的时候再说吧。
酒店的设施完备，宋蕴在酒店结结实实睡了一晚好觉。
隔壁不远处一间房里。
许雁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手还紧紧抓着程羡渊的衣角。
“你这么晚还在这陪我，小蕴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程羡渊眼底温柔，闪过就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烦躁。
“不用担心，她从不多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宋蕴。
可今晚有突发情况，没能回去赴约，他心里始终不安稳。
偏偏手机又落在出租车上，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我刚才真的好怕，我怕会像高中救你那次一样砸断了腿，以后都没法跳舞”
双腿，就是一个舞者的生命。
因此当许雁带着哭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程羡渊几乎毫不犹豫就赶来了。
直到此刻，看着钟表逐分逐秒过去的时间，才开始觉得后悔。
不过，宋蕴应该不在乎。
反正她要的只是程太太这个位置。
“别怕，我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
程羡渊的轻声安慰，勉强止住了许雁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