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杆子哥说出那句可能内部出现了问题的话之后,仇阳的心里马上一紧,倒不是他对杆子哥发现内部出现了问题而感到惊讶,而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所担心。
内部出现问题了的事儿,杆子哥迟早都会发现的,这个仇阳早已有所准备。他所担心的是,按照常规戏码,接下来,杆子哥就该找到这个内部的问题了,只不过,杆子哥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这一点仇阳还猜不到。
“杆子哥,咱们四个人每天都是在外面干活儿,然后晚上回家,你不至于怀疑上了咱们吧?”仇阳试探着问了一句。
杆子哥立马把眼神从石头身上转移到了仇阳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干活儿的时候不可能,可谁能保证你们回家之后呢?他们俩人呢,给我叫出来!”
杆子哥的语气明显变了,里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迫性,这让仇阳心里很不爽。好在石头以为杆子哥这是在命令自己,于是他跑去了车厢后面,把顾青和冯磊都叫了出来。
“你们几个听着,包括石头,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集中起来,吃住行都得在一起,地点我另行通知。”杆子哥黑着脸说道,然后把手里的纸袋子扔在了地上。
除了仇阳,顾青和冯磊都很听话的捡起了地上的袋子,杆子哥见仇阳半天没动身,便转过头盯着他看了起来。
“杆子哥,你说的你们几个,也包括我在内吗?”仇阳问道。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呢?”杆子哥失去了之前的客气。
“要是我不答应呢?”仇阳不屑的说道。
杆子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仇阳面前低头瞪着他。
“这事儿,由不得你不答应!”杆子哥难得的这么强硬,仇阳虽然知道他不是善茬,可也被杆子哥突如其来的态度给惊到了。
“我不可能每天都跟他们集中在一起的,杆子哥,你别忘了,我还有夜总会需要打理。”
“贵老板,你也别忘了,你的前任贵老板是怎么死的?”杆子哥黑着脸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可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呵呵,巧了,我也从来不管那么多!”
眼看着两人僵持不下了,石头才终于跑了过去说道:
“杆子哥,你消消气儿,贵老板,你也少说两句,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办,咱们把急中的地点放在贵老板的夜总会附近就行了,您看行吗,杆子哥?”
仇阳听完笑道:
“我没问题,只要能让我顾得到夜总会就行。”
杆子哥见仇阳让步了,那自己也就不好坚持了,毕竟,他还指着这位“贵老板”帮他们发财呢。
“我去找地方,今天晚上就住过来,石头,你给我好好的盯着他们。”杆子哥一说完,便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
等杆子哥走了之后,石头便安慰着顾青和冯磊两人,让他俩重新回到车厢内干起活来。而仇阳自己则还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这种场景他在荧幕上看到过很多,在他决定做卧底之前,他也反复思考过很多次。他的行动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最好的情况就是在他找到足够的证据或者找到艾雪之后才被发现,那个时候他早已带上了艾雪远走高飞了。而最坏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自己还只是刚刚触及毫毛,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被发现了。
仇阳假设过很多次,可是无论怎样思考,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好应对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
那么该找谁呢?替罪羊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找一个人来顶替他的行为那么简单,这个替罪羊最好是杆子哥自己找到,而且找到之后还能彻底的打消掉杆子哥的疑虑。可是他所接触的杆子哥的人就是车厢里的三个人,如果杆子哥没能在其他的人中找到他所认为的叛徒,那么仇阳就只好嫁祸给这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了。
石头显然是不合适的,仇阳之所以认为石头不合适并不是因为不好嫁祸给他,而是他考虑到石头已经跟随了杆子哥多年,如果石头出现问题,那么杆子哥必然震怒,那个时候,是否会殃及池鱼,仇阳心里没那个底。
冯磊呢,冯磊进入这个集团的时间没有石头的长,但是仇阳到现在除了知道他曾经和陈俊一起共事过之外,就再也不了解他其他的信息了,这个人是否和中北那边有直接的关联,或者对董海明的事情了解到多少,仇阳都不得而知,他需要留着他在最后问一问,所以,冯磊也被仇阳排除在外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顾青了。顾青是在仇阳和杆子哥见第一面之前的不久才被招纳进去的,这个人进来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雇来制作毒品的,他还以为自己是进了一家制药公司。仇阳曾经亲耳听顾青和自己说过,他说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打死他也不会干制毒的事情。
选定了人选之后,接下来就需要具体的操作了,仇阳并不想顾青代替他去死,只是需要他来顶替一下自己的行为,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顾青以卧底的身份被人救了出去。
救他的人选,仇阳首先想到的是文良,可是如果文良来搭救顾青,那么他自己也救暴露了,往后和文良的合作就会有危险。
郑彬呢?仇阳摇了摇头,提起这个名字,他的莫名其妙的怒火就冒了出来,“不可能,打死我都不可能和那小子合作!”仇阳心里想到。而且不去选择郑彬,仇阳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他背后的丁松,郑彬如果大老远的过来和自己配合,丁松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想来想去,仇阳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林峰!
林峰这个人为人仗义,虽然仇阳自己和他不太熟,但是文宇和他的关系处得还不错,相信如果文宇出面请求的话,林峰肯定会帮这个忙的。
被文宇莫名其妙的拉出村口之后,郑彬一把甩开了文宇拉住他的手,大声的问道:
“出来干嘛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文宇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掏出来两根烟,和以前一样,递给郑彬一根,然后给自己又烤上一根,两人点燃的烟之后,就在村口外面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老郑,咱们来是干嘛来了?”文宇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是在考我吗?”郑彬瞪了文宇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咱们来还能干嘛,不就是找到李香秀婆媳俩吗?”
“没错啊,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文宇笑道。
“可是……”郑彬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后面的半句话来。
“可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你不就是想在他俩面前争口气吗?老郑,不是我说你,被他俩搅和两句你就乱了方寸,你这个刑警队长是怎么干起来的?咱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李香秀婆媳俩,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还跟他们罗嗦什么呢?你想想,咱们找到了她俩,不一样也得安排人来守着吗?现在好了,丁松已经替咱们把蹲守的人给安排好了,咱们也就不用费时费力的守在这里了,多好的事儿,你怎么就想不到呢!”文宇耐心的解释道。
郑彬这才冷静了下来,对着文宇的话好好的想了想,想明白了之后,才总算笑了出来,对着文宇伸出了大拇指。
文宇笑了笑,接着说道:
“老郑,刚才他们俩已经猜出了丁松对咱俩过来的事情还不知情,所以,我断定只要咱们不再过来打扰他俩,他们肯定就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丁松,这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儿。”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告诉丁处呢,丁处本来就想把这件事情瞒着咱俩,现在咱俩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肯定会往上汇报的。”郑彬对文宇的话还不太相信。
“哎,你想啊,既然不是丁松派咱俩来的,那他们肯定就猜得到咱俩是跟着他们俩来的,你之前打的电话被他们识穿了吧?”
郑彬点了点头。
“哎!这就对了!如果咱们继续搅和他们的计划,他们肯定会往上报的,但是只要咱们从此以后不再打扰他们,他们就不敢往上报,一来,他们害怕挨丁松的骂,二来,两个人的秘密行踪被咱俩发现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文宇肯定的说道。
“那接下来呢,咱们该怎么办?”郑彬问道。
“咱们好说,首先,咱们也得时刻注意这边的动向,也算是给丁松的人上个双保险吧,你安排几个人,着便衣开着车在这附近转悠,以随时接应那两个人遇到的意外,另外就是,咱们得盯着这两个人,万一李香秀婆媳俩转移了地方,咱们也好有个预警不是?”
两人商量完了对策之后,便打算打道回府了,可是等他俩站起身来时才发现,这里是农村,自己的车又远在镇上,两人又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村去找人送他俩。于是,在一天一夜没合眼之后,这两个人还得走上上十公里的路去镇里取车。
等到文宇最终回到那个小宾馆时,他已经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快要分开了,于是他饭不吃澡不洗,鞋子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文宇大口的叹出了一口气,然后就闭上了眼睛,眼睛刚闭上,文宇就觉得房间开始转动了起来,甚至他的床,还有这天地,都跟着旋转了起来。
最终,文宇失去了知觉,他也不知道这是叫沉睡还是叫昏迷,总之,等他最后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文宇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才睡了几个小时,于是他打算起来看一下,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外面的天真的是黑的。
当文宇的手使上劲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要散架了似的,而在他确认外面的天色的确是黑了的时候,他便拿出了手机。
拿起手机一看,文宇才发现手机已经没了电,等他给手机充上了电后,看了看日期这才知道自己哪里是只睡了几个小时,他整整的睡了24个多小时了。
手机显示完运营商和时间日期之后,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震动声,文宇惊讶的发现,手机里面已经有了好几条短信和几十个电话。这里面除了郑彬和陈佳佳打的几个电话之外,其他的电话和短信都是来自姚薇的手机。
文宇愣了,难不成姚薇原谅自己了?
文宇赶紧拨通了姚薇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姚薇便用那绵软和知性的语气问道:
“你总算醒了!要不是我给郑队长打了电话,我还以为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
文宇有些激动,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姚薇说话,于是愣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想必你睡了一天还没吃饭吧,要不你过来吧,咱们吃顿饭,顺便这里还有一个人要见见你!”
“我……”文宇开口说出了一个字,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好了,有什么话见面了再说,我等你!”姚薇说完,没等文宇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之后,文宇陷入了思考之中,姚薇说有个人要见他,难道是姚老总?可是姚老总之前走的时候是气呼呼的走的,他怎么可能又突然之间想要见自己呢?想来想去,在那种情形之下,姚老总没有任何理由来原谅自己啊!
再有,姚老总之前语气坚决的让自己不要再去打扰他的女儿了,那么这个时候去见姚薇,到底合不合适呢?见到了姚薇,自己又该说什么呢?文宇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和犹豫不决。
不过最后,想和姚薇见面的欲望最终在文宇的脑袋里胜出了其他的疑问和犹豫,文宇洗漱了一番,又换了套衣服,便下楼开着车往清河酒店的方向开了过去。
到了酒店之后,文宇先是看见了非常熟悉的姚薇,然后又见到了坐在姚薇身旁的一个女孩儿:小燕!
“小燕!你怎么会在这儿?”文宇对小燕的突然出现充满了好奇,他甚至忘了要先和这个饭局的东道主姚薇打招呼。
不过姚薇倒是没有生气,她站起身来给文宇让了一个座位,然后说道:
“先坐下再说吧,咱们边吃边聊!”
文宇先是不好意思的和姚薇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打量起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燕。这一次见到小燕,她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风尘味道和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文宇说不出来的悲伤的味道。
“文大哥,我这次来还是帮我哥送信来的!”小燕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封信,然后递给了文宇。
文宇惊奇的打量着小燕,看来,她不只是外貌改变了,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改变了。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改变,一般说来她都是经历了大变故的。
文宇看了看信封,见封口完好如初,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于是他也没有直接拆开来看,而是关心的问道小燕:
“是不是仇阳那边遇到什么事儿了?”
小燕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摇着头说道:
“我不知道,我哥不让我知道。”
“小燕,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文宇总觉得小燕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也不管身边的姚薇,而是关心起了这个小燕来。
“我是昨天到的,我哥让我到这里来找你,可是我没有找到,所以才找到了姚薇姐。”小燕挤出来的笑容很勉强,文宇看得出来。
“小燕,如果仇阳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你也不想他出事,对不对?”文宇慢慢引起了警觉,他宁愿和之前那个风尘味浓厚的小燕说话,也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似乎伤心到了极点的小燕说话。
“文大哥,我哥给我这封信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放心好了!”
看着小燕的表情,文宇看不出来她在说谎,于是便把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信上。
这是一封长达两页纸的信,文宇想想,可能和仇阳认识到现在,他还没和自己说过这么多个字的话呢,于是马上明白了这封信的重要性。
信纸上的字看得出来,的确是仇阳的字,可是比起以前的信,这封信上的字明显要潦草了很多,文宇看得出来,这封信仇阳写得很匆忙。
这封信的意思仇阳表达得很清晰,总结起来就是四件事:
第一,仇阳把自己卧底这些天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包括制毒贩毒的情况、夜总会的情况,还有他见到面的那几个人;
第二,仇阳把自己和文良见过面的事情告诉了文宇,说文良现在是他们这边的人,让文宇可以相信他;
第三,仇阳把杆子哥发现卧底和想要除掉卧底的事情告诉了文宇,还把自己的想法和希望文宇去求助林峰的事情写了出来;
最后,就是小燕的安排,仇阳说小燕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如果她继续待在南山市的话,可能会有危险,他希望文宇能在中北安排一下小燕的生活。
文宇看完了信,抬头一看,发现姚薇正在看着自己,他冲着姚薇笑了笑,然后又把眼神转向了小燕,姚薇见了后,也同时看向了小燕。
小燕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出离,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在文宇看来,这个女孩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仇阳才会把她安排回中北来。
“咳……咳……”
突然,文宇听见姚薇轻咳了几声,他赶紧看向姚薇,之间姚薇在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着眼色,文宇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姚薇是什么意思。
姚薇无奈,只好大声的笑道:
“好了,信也看完了,咱们就开吃吧!”
文宇总算明白了,姚薇的意思是等吃完了饭再和她单独聊聊,于是,饿了一天的文宇在24个小时之后终于端上了饭碗。
“接下来的表演可能会有碍视听,还请两位女士多多包涵!”
文宇说完,便就像饿死鬼投胎了一样,抱起饭碗就啃了起来。饭桌上,姚薇只是夹了几口菜吃,而小燕,则像个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愣着神只往嘴里扒米饭。
可是整桌饭菜还是被文宇一扫而光,填饱了肚子之后,文宇才总算恢复了元气。吃完了饭后,姚薇像哄小孩子似的把小燕哄上了楼,她在清河酒店里给小燕安排了一个房间,当文宇得知之后,便有心想让姚薇来照顾小燕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姚薇和文宇两个人才总算单独的坐了下来,文宇一直躲闪着姚薇的目光,而姚薇也无心去打量文宇。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在折磨着手里的咖啡勺子,过了很久,姚薇才开口说道:
“没想到你连我的酒店都不愿意住了!”
一句话就让文宇明白了,姚薇还在生他的气,那天他和陈佳佳发生的事情,姚薇还在误会着。
“姚薇,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对于那天的事情,我不想过多的解释,我相信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的为人怎么样,你应该是了解的。我之所以不住你的酒店,并不是我介意什么,而是我尊重你父亲的意思,在误会没有解除之前,我不想增添我和你父亲之间的过节,仅此而已。”
“呵呵,有句话说的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文宇,你就没想过我也处在恋爱当中么?不错,我是了解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和陈佳佳发生什么,但是我还是生气,我气你明知道陈佳佳对你有好感,你却还要和她经常在一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陈佳佳那天是故意在气我,气我的父亲。”
“姚薇,和陈佳佳在一起那是工作需要,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和陈佳佳有什么,那你就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无所谓,可是我爸他有所谓啊!你知道我爸带我回去南山市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他在到处叫卖我手里的清河酒店的股权,文宇,你身上的事情太多了,艾雪、陈佳佳,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姚薇的话说得文宇哑口无言,的确,让一个女人等着一个无法肯定的结果,这件事情任谁看来都有些过分。在这件事情上,文宇没有发言权,他既不可能让姚薇一直等下去,也不想让姚薇就此了断。
“姚薇,你这话说得我好无奈,你在等一个承诺,可是这个承诺我偏偏不能给你,你要等多久、你还能坚持多久,这件事情只能你自己拿主意,我,我真的没法儿回答你!”
文宇说到最后,把头埋了下去,他不敢去看姚薇的眼睛,他实在承受不了如果姚薇会选择放弃。
然而,那句话还是从姚薇的嘴里说了出来:
“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或许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句话,文宇难以置信的看着姚薇,看着她坚决的眼神,这个眼神告诉文宇,姚薇已经做出了决定。
“呵呵,对啊,放弃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文宇重复道。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姚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振作精神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小燕吧,昨天我和她聊了一下,虽然不清楚仇阳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小燕说仇阳打算让你来安排一下她的生活,你看看怎么安排?”
文宇还没能从姚薇的决定的打击中走出来,所以对于姚薇的问题,他一时还说不出来。姚薇笑了笑,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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