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掀起眼皮，“然后呢？”
虞雀摇了摇头，“没有然后。”
“我既然跟了你，就会相信你。”她轻轻仰起头，目光灼灼，“我不想为这些事伤害到我们的感情，所以你提的时候，我只觉得是你找人去帮我解决麻烦了。”
谢寅礼拉开椅子，坐在床边，“挺聪明。”
他没有否认虞雀的话，心下松口气，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谢谢你。”
谢寅礼说：“感谢就不用了，过两天会有人接你出院。”
虞雀抿了下唇，抬起眼睛看向谢寅礼，“你不来吗？”
“我要出差。”
虞雀眼皮颤了一下，“其实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还可以当你的助理，我记性很好的，做事也很勤快——”
谢寅礼微微皱了皱眉。
虞雀注意到这一幕，立马改口道：“就算公司上的事我不了解，但我可以帮您订餐，搭配衣服，还有各个入住的酒店，我都了解一点。”
谢寅礼：“都是在太太班学的？”
虞雀没有否认，“这是我应该做好的事。”
男人拨弄了一下腕骨上的翡翠针表，“我会让范荣去问主治医生。”
只要主治医生同意她提前出院，他就同意她跟着他。
眼睛一寸寸亮开，虞雀乖觉地弯了弯唇角，“好。”
嗡嗡两声。
男人置于身侧的手机屏幕亮开，备注‘姜绵绵’三个字映入眼帘。
他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电话响应长达六十秒。
挂断后，再重新响应。
虞雀垂下眼睛，挪开目光，“你不接吗？”
谢寅礼问：“不好奇？”
虞雀摇了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我们当初说好的。”
她说的是——
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她都装聋作哑。
谢寅礼挑了挑眉。
手指一滑，电话接通。
姜绵绵的声音不像虞雀，是后天养出来的吴侬软语，她更像是天生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听多了就会有点腻。
“谢先生，你愿意接我电话了。”
谢寅礼问：“什么事？”
姜绵绵当初靠近谢寅礼的理由是虞雀，这会自然是继续用虞雀做理由，“我想问问虞雀身体怎么样了，她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可能是还在生我气吧。”
现在还要给谢寅礼上眼药。
虞雀抬起眼睛，和谢寅礼对上半眼。
谢寅礼单手托腮，神色淡淡，细细瞧去，唇边带着三分玩世不恭的笑，似是没有听见姜绵绵的话。
虞雀出声：“姜小姐，我不记得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过。”
姜绵绵声音有些失控，“怎么是你接电话？”
细小的声音拔高，不受控地有些尖锐。
刺的让忍不住想皱眉。
虞雀说：“为什么不是我？”她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娇宠的意味：“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同意他身边的女人查他手机，接他电话，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极度宠爱和信任。
姜绵绵咬住下唇，不甘心地说：“我只想听谢先生的回答。”
虞雀和她是同一天认识的谢寅礼，为什么谢寅礼对她就另眼相待，就像之前那些男人一样。
每个人都只能看得见虞雀，看不上她。
她的声音发抖：“谢先生，我是绵绵，我们见过一面的。”
谢寅礼看着温驯把手机送回来的虞雀，淡淡说：“我记得，但也到此结束。”
“……”
那边久久没有出声。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太太班的这些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竞争对手面前的颜面，谢寅礼这句话，算是赤裸裸地打了姜绵绵的脸。
虞雀眼底都划过一抹意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堂而皇之拒绝姜绵绵。
意外过后，她收起表情，轻声：“其实你没必要——”
谢寅礼掀眸。
虞雀的话收在唇边。
谢寅礼说：“黏人的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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