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脑子昏昏沉沉,耳侧的声音却很清晰。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搀扶着走动。
来到床边。
她被人塞上床。
谢云鹤看了看跟进来的姜绵绵,皱了皱眉,“你出去。”
姜绵绵低眉顺眼,“我没有要阻拦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人都出了一身汗,肯定很臭,你要不要找个人把她擦干净?”
她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你喜欢原汁原味,那我就退下了。”
极黑的大床上,少女身姿旖旎,额头却尽是冷汗和潮红。
谢云鹤顺风顺水惯了,根本不会想到现在只是姜绵绵的说辞,他也不觉得自己拿着姜绵绵的软肋,人会背叛他。
目光逡巡一圈,他看着虞雀袖口上打翻的酒渍,嫌弃道:“你尽快。”
姜绵绵点头,扶着虞雀进了盥洗室,脱下外套。
热水滚过身体。
虞雀恢复些许理智,抬手攥住姜绵绵的手。
姜绵绵面无表情,“你不能怪我,你心爱的人都对你下药,我只是落井下石而已,没有别的错。”
虞雀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姜绵绵面色极冷,脱尽虞雀的衣服,给她简单擦拭完,随意扯了条柔软的白毛巾卷住虞雀,再扶出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
谢云鹤走到外面,等候自己的这道佳肴摆好。
嫣红的面容衬得虞雀皮肤愈发白净,她被姜绵绵粗鲁的推到床中央。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
虞雀巴掌大的小脸面对屋顶,滚烫火焰时时刻刻灼烧理智,她的思绪都有些呆滞。
姜绵绵把被褥扯平,抬眼一看。
极艳的冲击剥夺人眼球注意力。
“有些东西当然是要精心装扮才好吃。”
“是我不懂水了——”谢云鹤的试探还在继续,“不过,寅礼你真的忍心把她送给我?”
谢寅礼无所谓说:“你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
细细听,这声音还有一丝冷意。
虞雀却没听见,她只感觉心口一寸寸裂开。
姜绵绵怜悯地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虞雀手脚发软,腹中火焰绵绵燃烧。
半点都起不来身。
门响起再关上。
虞雀怔怔盯着琉璃一般的吊顶灯光,五光十色的线条折射出来,如同秾艳的烟雾,将世界和一切都笼罩在其中,纲常伦理和人际关系都为此颠倒。
她就像是餐中美味的菜肴,只等人打开这扇门,进门来品尝。
‘吱呀’一声。
门框摩擦地面,窸窸窣窣,男人步入房间,走到床边。
他慢条斯理解开领带,绑在虞雀的双眼间。
男人声音阴鸷:“小雀儿,你看,你的枕边人惧我、怕我,为了讨好我,亲手给你下了药,把你送到我的房间里来,你说,你跟他还有什么意思?”
卷翘睫毛扑朔,虞雀轻轻闭上眼,嘴唇紧抿。
她不开口,眉上却拢了一层忧愁的烟雾。
谢云鹤恼怒于她的不识趣,可又被人如今模样所捕获,他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迫不及待。
一手攥住虞雀的手,他刚上前,要吻过那日夜所想的朱唇。
门板被重重敲响。
谢云鹤本来不想理会,偏偏谢寅礼吐出的那名字,让他浑身僵在原地。
“茹慧出事了,大哥。”谢寅礼着急地说:“听说她和江让争执后,不服气,结果自己没看见路,不小心崴脚从二楼滚下去,流产了。”
谢云鹤豁然起身,“什么叫争执过后,不小心崴脚了。”
谢寅礼:“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钓足了胃口,他拉长音调说:“好像是听说茹慧发现了江让把她的维生素偷偷换掉的事,两人就争执上了。”
一时的欲望,和自己死去的孩子。
孰轻孰重。
是个人都会知道,谢云鹤有点坐不住了,踱步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寅礼低声:“江让在警察局,否认了给茹慧换药的事,茹慧在医院,孩子被医生拿出来,听说已经成型了。”
说是成型,其实也太过夸张。
只是初步脱离了一团模糊不清地阴影的样子。
但,不这么说,怎么能刺激到谢云鹤呢?
暗晦在阴翳里逐步成型,谢寅礼提起眼睛,目光看向窗外,乌沉沉的云压在天空之上,白天变成‘黑夜’,而在这黑色的幕布里大雨哗啦啦的下,雨滴砸在窗口,发出令人心悸的哐哐声。
关上的房门大幅度推开,宣泄满室的光。
谢云鹤急不可耐从里面出来,他只是简单扣上了几颗纽扣,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谢寅礼。
“有照片吗?”
谢寅礼点开手机,他语气压抑地补充:“这是手术室里的视频。”
视频里,冰冷的金属器材从里面探入和探出。
女人惨叫响彻天际。
这个视频很短。
视频的最末端,是一只被扯出来的……很小的脚。
谢云鹤满腔欲望被浇了个透,浑身冷得可怕。
他道:“这个医院在哪?”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谢母的电话如约而至。
谢云鹤接通电话,侥幸的心理在谢母哭天抢地的哭诉里,丝毫不存,他双眼猩红,后槽牙也紧紧咬死,双手握拳。
不过片刻,他大步往外走去。
谢寅礼快步跟上他,提醒:“大哥,你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了,茹慧已经流产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江让。”
谢云鹤蓦然回过神来。
是了。
如果不是江让,夏茹慧根本不可能流产。
他要去找江让算账!
谢云鹤呼吸急促,出奇的愤怒,他抬手按了电梯,等到电梯到了,快步走进去。
只是进去一秒,他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谢寅礼。
谢寅礼语气冷静:“我解决完这边,就到医院去等你。”
酒店的事必须要料理干净。
不然,到时候被发现,他这个谢氏总裁的位置就很难坐下去了。
谢云鹤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乘坐电梯,直接下了楼。
谢寅礼看着电梯的门渐渐合上,嘴角终于牵扯出来一点笑,他偏过头,目光看向缓缓从走廊步出来的人。
姜绵绵道:“谢总。”
此谢总非彼谢总。
她叫的是谢寅礼。
谢寅礼淡声:“刚刚让你做的,做了吗?”
姜绵绵迟疑道:“我没做。”
谢寅礼皱眉。
姜绵绵低声:“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刹车是失灵的,我就没动手。”
谢寅礼眉头皱了皱,又松开,脸上表情重新变得淡漠,“那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弟弟的病我会安排到港湾区的医院去,到时候你过去陪他,到时候会有一笔钱保证你们这几年吃喝不愁。”
姜绵绵垂下眼,“是。”
姜绵绵是临时投靠的谢寅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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