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窗外无声无响,夜光洒在床头,只听得见屋外蛙声一片。空旷的平野上无一处有着细微灯火,这里是建安的郊外,地处较偏。
深静的夜空中泛着繁星点点,犹如骁父那般踌躇不前。
那封信到底要不要打开呢?
思绪万千全都集中在脑海的位置,骁父依旧考虑要不要打开手中的信件。他想知道心里面到底有什么药,可又怕这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愁绪就好像灶台上的酸甜苦辣咸,滋味无比之多,可是这些滋味本身并不是人生里让人回味无穷芳香的滋味,这些滋味单独揪出来,哪一个不是酸死人,齁死人,苦死人,烧死人,埋汰死人的。天底下无人不知的滋味便是当下骁父正在经历的滋味,这样的滋味没有人会觉得不煎熬的。
骁父欲要将信封里的未知打开揭晓事里的秘密,却又伸手欲止,无限的愁绪在心底里面崩开,就像是一方水库,突然漏出一个缝隙,水在缝隙里面喷薄而出,激起一片喷泉。
纠结到底要不要开。
思来想去睡不着,于是便下床起来兜兜。
绕开熟睡的妻子与儿子,骁父步履颠簸,犹如偷物的贼那般谨小慎微,细微之处的吵声到了贼那里就是生死的一根线,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踮着脚,骁父蹒跚着自己的脚步,迟缓地走向屋外。
屋外月胧明,只可惜的是白首皆是为那利益,只道就算是无功无名,就算有一方能养活自己家人与自己的土地,不求锦衣玉食,只求阖家欢乐,安居乐业足矣,可这几个字却是难上加难,难如登天。仅仅是安居乐业就无法得到满足,既然不能安居,不能乐业,何谈阖家欢乐。
骁父口口叹息着人生的多艰,在用眼瞥瞥自己手上的那封信,仿佛心底里有一团蚂蚁窝,这群蚂蚁半夜与自己同样无法入睡,借机出来寻“药”,而自己的心,就是解药,结果,蚂蚁爬满了自己的心脏,蚂蚁的脚趾一根一根地踏上自己的心脏,踮着脚,挠得自己的心里直痒痒,无法舒适,无法释怀。
欲望就如同无数得你自己,与你自己站在对立面,那是你自己无法做到的,你自己站在你的对立面,那站在你的对立面的又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古往今来,无人不对未知事物不充满感兴的。那股好奇心很难用自己的毅力去克服。
骁父久久沉醉在纠结与困惑当中,始终无法释怀。
最终。
最后。
骁父选择打开了那封信,打开了困惑自己这么久的信,打开了信封里的内容。
骁父喃喃自语道:“花何意是谁?花满间又是什么地方,我好像记得,花满间是一个江湖门派,那里是官府不容的地方,如今,他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解,于是怀着这些个不解的问题又接下去轻声读起来。
读到后来,骁父终于明白了这个来历不明者花何意的用意,他的用意也非常明确,他想利用自己躲过那起杀人案的追查。
为何会提起杀人案。
骁父一瞬间明白了那位姓花的人的用意,他想应自己来办什么事。
他想用自己来逃脱杀人案的责任。
因此,这起杀人案与那位写信的定是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而自己最近的确接到一起杀人案,只不过这起杀人案是自己刚从衙门那里接手的,奉命去凶杀现场调查。
如今,就算是自己也暂时没有了解事物的全貌,不敢断章取义,也不敢贸然去断定谁是凶手。
谁曾想如今凶手竟然自己亲自把自己送上衙门这扇大门。不敢苟同啊!
但是骁父转念一想,其中又有些蹊跷在里面,那么这些事情中的蹊跷点在哪呢?
他送上门,断然不会是自投罗网。肯定是想趁早了事,不想引火上身。
这才寻到了自己,那边的人定是想着贿赂办案的人 ,等到大事旁落,才将此事如浮云一般推消殆尽。
月黑风高,无声的田野中依旧来回响彻着蛙声。
骁父随即感慨一句,“哎,他们能给不少钱呢,可,这又关乎到公正廉洁,我,这要如何?”
旋即拍了拍大腿,唉声怨气道。一眼望去,眼前的田野竟也黑沉了那么些,无边无际的暗中没有透露出一丝光芒的念头,像是死寂在了这片时光红流中。
与田野的唉声叹气不同,建安城中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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