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灵茶里并没下料，凤素真正动手是在刚才搀起掌柜的那一刻，她随手在他身上拍了两张符箓，是施了咒的。
两张符都是凤素自创自画的，第一张她取名叫健忘符，一旦掌柜产生想要将今日所听到的有关小极意丹之事传出去的念头，符咒就会立即生效，将他脑海中有关今日见到她后发生的所有对话内容全部清除。
若有人对他施展搜魂术，想要翻阅这段记忆，也会立即触动符咒，瞬间清除掉这段记忆。
第二张符叫神爆符，如果第一张符起效后，掌柜有别的奇遇，找回了这段记忆，再次出现会被透露出去的风险，那么在他说出口的瞬间，这张神爆符就会立即生效，对掌柜及在他周围十步内的人进行精神力攻击。
凤素在符箓中留下了她的精神力烙印，其他人在这精神力攻击之下或许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掌柜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受到精神力攻击，即使不当场爆脑浆而亡，也会因为脑子遭受重创而变成傻子，再也无法背叛她。
两张符箓，双重保险。
只要掌柜不产生背叛她的念头，这两张符箓就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经过刚才这一遭，掌柜对凤素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不，确切地说是敬畏。
不提自己的小命可能握在她的手里，只要她心念一动自己就会死，单说她那一手厉害的炼丹术，就绝对不容小觑。
掌柜本来就猜测她是来自一等大宗门的弟子，如今知道她的炼丹术如此逆天，将来必定成就非凡，丝毫得罪不得。
更何况，如此妖孽的丹修天才，还是自家的合作伙伴，说不定以后整个琉璃丹铺能不能起来都要靠她了，他不哄着供着，万一被别家抢走了可怎么办？
“李大师，小的想了一下，我们之前定下的合作契约还可以再改改……”
这次，琉璃丹铺给了凤素更多的收益，和之前每颗丹药扣除三百灵石的交易价不同，这次直接按比例分成，九一分，凤素九，琉璃丹铺一，且是按售价算，而不是按利润算。
也就是说，如果一颗丹药卖出一万灵石的售价，凤素能得九千，琉璃丹铺得一千灵石，若是刨除各种经营成本，最终琉璃丹铺能得到的净利润只会少于一千灵石，说不定还会有亏本的风险。
这份新契约的诚意很足啊，足到让凤素都感到惊讶了。
“你们打算改行做慈善了？”
掌柜笑道：“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罢了。况且，我们也是有条件的。”
“哦？条件是什么？”凤素表示洗耳恭听。
“我们丹铺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您的丹药以后只能在我们琉璃丹铺出售，绝不在任何与琉璃丹铺有竞争关系或者潜在竞争关系的地方出售。”
凤素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不可能。”
有些比较罕见的、甚至不能说明来历的丹药，她是不可能在琉璃丹铺出手的，比如小极意丹，若是要出手，她必然要去拍卖行，匿名委托拍卖，使其利益最大化，而不会选择在丹铺实名出售。
更何况，她还答应过伍长老，以后炼出新的丹药，要出售一部分给丹堂的。
不过，自家宗门的丹堂，应该和琉璃丹铺不算是竞争关系吧？
凤素想了想，看在掌柜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她说道：“我可以承诺，不和琉璃丹铺以外的其他任何丹铺合作，但不包括与自家宗门、其他个人及拍卖行的交易，不过你放心，即使和其他人交易，数量也不会超过与琉璃丹铺交易的一半，确保不会影响到琉璃丹铺的生意。
“还有，我希望这份契约的合作期限为一年。一年后若是还有合作意向，我们另外再谈。
“这一年的时间，以掌柜的能耐还有你们东家的魄力，相信琉璃丹铺应该能抓住机会发展得更好了，到时候或许会有更多优秀的丹修争着和你们合作，和不和我合作都无所谓了，你觉得呢？”
她已经看穿掌柜的真正意图，和她交朋友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想借她和凝纹丹的名气，稳住现阶段的顾客群体，并吸引更多的顾客，将他们发展成为琉璃丹铺的忠实顾客，也是将琉璃丹铺的口碑先搞起来。
而当琉璃丹铺做大之后，亏在凤素这里的灵石将会从其他地方赚回来，甚至会赚得更多。
一年的时间，只要琉璃丹铺的负责人不要太蠢，足够他们做大了。
掌柜闻言便知凤素看穿他的意图了，而且她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可以说既不违背她自己的原则，也处处都为琉璃丹铺的利益考虑到了。
若他还不识趣，这合作就真谈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