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宫羽竟然存着试探之心。
蔺淮言嘴边也浮起一抹冷笑,“说得冠冕堂皇,却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龚启本不该死,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故意在地道坍塌时将他骗入其中。”
宫羽嗤笑,“我说过他死于贪心,我只不过告诉他搬尸那日,我将北狄太常卿的令牌掉在地道里面,他便想找到令牌取代我,因为我们有七分相似,他以为我能假扮他骗过你们,就认为自己也能假扮我骗过北狄,他真是自大狂妄到愚蠢!地道明明已经松动,他还以为是石门启动造成的,一心找令牌,他死有余辜!”
至此,徐知行被污蔑一事告一段落,但是沈初还有一事不明。
“你既然已经布局,大理寺迟早会查出程珏,为何还要杀了他。”
宫羽闪过一丝惊讶,古怪地看了眼蔺淮言和陆十洲,以及远远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一人,半晌,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大周已经是外强中干。说真的,我也想看看大周的党派内斗最后会被谁终结,这天会又会被谁推翻!”
他明明不甘,却又带着几分解脱,沈初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宫羽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显是没有打算离开京城。
沈初凝神细细打量宫羽,忽而,宫羽被琴弦割破的伤口吸引了她的目光,血色竟然发黑!
“不好,他中毒了!”沈初大喊一声。
陆十洲脸色瞬间变了,关于北狄的事还有很多没弄清楚,宫羽不能死!
他撑着胳膊,腿却根本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蔺淮言跃步而起,点住宫羽周身大穴。
可恶,又被他抢先了!
陆十洲自嘲地轻啧了一声,紧握双拳,当真变成了废人?!
沈初紧跟其上查看宫羽的情况。
“毒已经入肺腑。”她道。
陆十洲剑眉一凛,“还有救吗!”
有!
只看她愿不愿意救。
沈初有些犹豫,为救宫羽而暴露自己的医术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但是她由衷地敬佩尤梦茹,想为她做些什么。
后院另一边,林原白远远看见沈初正在袖兜中找银针,立马抬步边走边道:“快,叫御医。”
沈初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林原白在背着蔺淮言的地方摇了摇头,她犹豫片刻将银针塞了回去。
蔺淮言瞧着她的小动作,转而看向走来的林原白,眸光凉了几分,“驸马来得总是这么及时。”
林原白疏离而客套道:“巧合,方才在礼部看见欲要下雨,便临时决定提前回府,没想到少卿和少将军都在。”
林原白停在沈初身后,目光落在宫羽身上,宫羽此刻十分虚弱,视线里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无力的撕扯声。
御医赶到时,宫羽已经死了。
毒入五脏,七窍流血。
蔺淮言让人将宫羽的尸体送回大理寺,陆十洲反对,认为宫羽是北狄的奸细,尸体应该交由将军府,两方僵持不让,陆十洲竟然拉着林原白让他评理。
两人一左一右,神色皆看不出异常,只有陆十洲坐在中间张牙舞爪。
沈初叹了一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得不出定论的。她闲来无事走到宫羽尸体旁,让人放下担架,然后掀开白布。
这一看,看出了一个疑问,根据程珏厢房里的血迹推断,杀害程珏的人被花瓶割伤过,但是宫羽面部及四肢只有一处伤口,那道伤的形成还是她亲眼所见。
所以,杀害程珏的不是宫羽?!
沈初沉思,方才她问宫羽这个问题时,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一个已经服毒的人没有道理只对自己的罪行认一半。
她重新为宫羽盖好白布,那边,陆十洲也让了步,他移开轮椅让开挡住的路,方便下人们通过把尸体抬回大理寺。
沈初走向蔺淮言,站定,正要开口道明她的发现,却听见一个兴奋的女声。
“驸马,淮言,十洲!今日什么风,竟然把你们都聚在这了。”李晋安踏着欢快的步伐赶来,当着众人的面自然地牵起林原白的手。
此时的李晋安没有公主的傲气,脸上洋溢着少女的喜悦。
沈初站在蔺淮言身后,目光落在紧扣的十指上,耳边只听陆十洲道:“知道你和驸马恩爱,快别在这炫耀了,腻死人了。”
蔺淮言侧目瞧见躲在自己身后的沈初,对陆十洲投去赞赏的目光,第一次觉得陆十洲还挺顺眼。
李晋安也越听越开心,围着陆十洲转了一圈,想好好看看她这位多年不见的表弟,然而却看见了沈初,她眉尾瞬间抬了起来,指着道:“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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