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蕊答不上来。
因当年外祖母和靖长公主在夺嫡之战中对当今圣上的全力支持。当时还是王妃的昭徽皇后感激于心,故投桃报李。主动与外祖母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穆昭蕊的母亲广德郡主相交好,两人年龄相当,话也投机,遂成莫逆之交。
在她出生时,昭徽皇后为她赐名为“昭蕊”。
在她七岁那年入宫陪读时,昭徽皇后夸下:“如此聪慧可人,可愿为屿儿妇?”
君无戏言,昭徽皇后这样说,背后也有几分皇上的意思。
自那以后,母亲便将她当作皇家妇培养。
举手投足,贵女典范。
一言一行,不容出错。
日常出门要向母亲报备,出行必配香车宝马,仪杖随从,太过扎眼。
今日女扮男装在哥哥的掩护下偷溜出府。
不知下次还会不会如此顺利。
穆昭蕊求助地望向哥哥,明媚的双眸眨呀眨的,卑微恳求道:“哥哥,下次是什么时候呀?”
展琰和灼灼聪明地跑去抱着舅舅的小腿。
“舅舅,什么时候?”
“舅舅,灼灼希望是明日。”
“舅舅,展琰也希望明日就能看到娘亲和舅舅。”
……
穆南徐无助极了,往日一个穆昭蕊就令他头疼,现在又来两个更加黏人的奶团子。三个人的星星眼让他壮起胆子,立下豪言:“嗯,舅舅答应你们,明日再来看你们。”
闻言,两个孩子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临走前,穆昭蕊不动声色地看了裴譞一眼。
他说,他要帮她。
前世。
流放途中,正值严冬。
父亲在狱中受尽酷刑,没有医治,高烧不退,逝于流放之路。
而她尚沉浸在逝父的悲痛中,在某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被人下了迷药掳走卖去了扬州风尘地。
他们为了防止她逃跑,挑断了她的脚筋。将她囚于花船,逼她接客给她下秘药,时时刻刻都有人跟随监视着。
某次,她又被灌下秘药,意识模糊时,她听到……
“妈妈,又有人来找了,我们不会被发现吧……听说她是广德郡主的女儿,真的假的?”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闭嘴!把她藏好了,被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这里没有广德郡主的女儿,只有低贱的花娘,再乱说,我把你扔下船喂鱼。”
“灌了多少药?小心点!别让她死了,德妃还要留人活着慢慢折磨……”
一阵悉悉索索。
有人轻拂起她的脸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德妃娘娘。真是命苦……”
日日夜夜的屈辱中,她全靠琼林宴上的一场烟火心怀期翼,苟延残喘着……
她盼阿盼,盼着兄长能找到她,盼着太子哥哥能来救她……
在她几乎要坚持不下去时,终于迎来了转机。
那天妈妈带她去陪一群治洪有功,赴京上任的官员饮酒作乐,听说为首的裴知府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前途不可限量。
可后来穆家覆灭,裴譞为其求情,触怒龙颜,被发配到穷乡僻壤的偏远之地做了小小县令煎熬了几年。后太子与宁王夺位之争,调兵有功为太子助力,携有从龙之功。本该立即前往长安受封,又恰逢当地洪涝灾害,留下治水。
如今防洪有功,被提携到京中任职。
而当年牵连还是穆家带给他的。
穆昭蕊不做希望。
当她被人灌酒取乐时,裴譞掀翻了酒桌。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到了长安。
他一直都在帮她。
待穆南徐兄妹回到太傅府早已过了午时。
穆昭蕊院子里的白桃在后门着急地等待着,见到穆昭蕊身影,连忙迎了上去通风报信:“小姐,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夫人在月华院等着小姐呢。小姐先随奴婢去偏院换一身衣裳吧,免得夫人看到生气。”
“不必了。”何必欲盖弥彰呢?
担心妹妹被责罚,穆南徐提出,“阿蕊,我陪你一同去月华院吧。我会向母亲解释。”
“不用了,哥哥今日已经帮我够多了。母亲那边我会自己处理。”
月华院的侍女都低着头在院落中罚站,一动不动,微风吹起荷花池水面涟漪,偶有红鲤跃然水面。
广德郡主一言不发的坐在月华院正室的黄花梨浮雕秋海棠座椅上,面色冷凝,气势逼人,周身服侍的侍女连呼吸都谨小慎微起来,生怕触了霉头。
穆昭蕊迈进正室,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充斥在屋内。
看着母亲面上愤愤之色,她也丝毫不惧。
前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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