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有人敢在广德郡主的业田上纵火杀民,此举不敬皇室,藐视皇族,猖狂至极。
纵火案一夜之间遍布京城边角,充斥着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京中朝臣,平头百姓都在关注此案,皇帝命三日之内查得水落石出。
简直天方夜谭!据大理寺内部人员透露,这都第二日了,大理寺卿亲自下场,带着大理寺一半的人力物力投入纵火案,主典,府史,若干狱丞狱卒京城内外来回奔波,整个大理寺人仰马翻,没有找出任何确切证据。
调查此案的官员们一个头两个大,若三日内没有结案,陛下对办案的两位皇子顶多是一句责备,办案不利。对于他们而言,恐怕要脱下一身官服才能谢罪。
长安城门,衙门,市集……随处可见悬赏告示,提供证据信息者赏白银十两,目击证人赏黄金十两。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宣平侯府内岁月静好,宣平侯斜倚在福禄寿金丝楠木长塌上,懒洋洋地晒着夏日暖阳,花园内山茶正艳,赤红似火,园里数十种花色,争奇斗艳,都没有这株山茶耀眼夺目。
宣平侯眯着眼听着琵琶,享受着爱妾的按摩,心情惬意。
高成颐急匆匆地从跨过正院,走过长廊,来到花园内。
秦侍妾比高成颐小了二十来岁,年仅二十又五,但遵循礼法,高成颐还需唤她一声姨娘。她见高成颐直冲冲地闯进来,连忙以帕遮面,男女大防,宣平侯又极其在意这种事,平日里严防死守,恐闹出什么乱子被人笑话了去。
她的按摩停了,宣平侯睁开眼睛,看到一脸焦急的儿子,心下一突,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父亲。”
宣平侯正襟危坐,因儿子未经通传突然闯进来的失礼之举,感到不满。他带点责备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失礼?”
高成颐双膝一曲,跪地不起,一脸惶恐道:“父亲,出事了!那火是炆儿放的!”
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纵火案,在皇室业田上纵火杀人,胆大妄为。此事竟是他的孙儿高炆干的?!
宣平侯猛地站直了身子,惊慌确认道,“什么火?他放什么火?”
高成颐跪着爬向宣平侯,抱着父亲的大腿,确认了此事,“是纵火案,陛下命太子调查的纵火案,幕后真凶是炆儿!”
宣平侯心中突突,后仰瘫坐在长塌上,一张老脸上的褶子全在颤抖,大吼道:“孽子!孽子!这可是死罪啊!他疯了?活够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为什么要去放火?”
高成颐低着头,不敢直面父亲的怒火,“常有工匠的亲人去刑部衙门报人口失踪案,宁王殿下命儿子处理好此事。”
宣平侯不明所以,“这与广德郡主的业田有何干系?”
事态紧急,容不得半分隐瞒。高成颐全盘托出:“儿子命人招募散户开山凿洞,散户人数不够,底下的人就私自做主招收了附近的农户。坏就坏在,这些人正好是广德郡主名下业田的禄力,儿子正头疼着如何处理才能不惊动郡主。炆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那些刁民棘手,不知道那可是广德郡主的业田啊!他自作聪明,竟私自带人去屠了庄子。”
宣平侯急火攻心,一阵干咳,“那个孽障呢?”
高成颐连忙上前为他顺背,“儿子已下令将他禁足在祠堂。”惶恐地等着花甲之年的老父亲拿主意,“父亲,如今这般,可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一把年纪下了一遭牢狱,才喘口气。孙子又闯下滔天大祸,宣平侯头皮发麻,半晌,他狠下心肠道:“事已至此,唯有丢卒保车,宣平侯府上下才能逃过一劫。”
高成颐瞳孔微缩,不可置信道:“父亲的意思是,舍去炆儿?”
宣平侯凝眸望着他,浑浊的眼眸异常幽暗。
高成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然后,他听到了宣平侯带有暗示的威胁话语,“成颐,为父已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可是,为父不止你一个儿子。同样的,你也不只有炆儿一个儿子。”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简直明示。
高成颐没有立即开口,宣平侯耐心等他做出决定。轻风掠过山茶花叶带起簌簌声,极艳的肥花落下枝头。
宣平侯府的爵位降等世袭,如无意外,高家三代袭爵后而终。故只要宣平侯在世一天,不递辞呈,高家就还是侯府,享侯爵待遇。宣平侯子孙众多,对爵位虎视眈眈,他一日不退,高成颐就一日难安。
高家无甚建树,没有功绩,全凭后院飞出一只金凤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太子清高,瞧不起朝堂之中如高家这般的禄蠹之徒,因其母,他与太后关系也一般,无甚亲情可言。所以一旦太子登位,清朝政,肃朝纲,高家在劫难逃。因此高家唯有站队宁王以保富贵。
无毒不丈夫,高成颐垂下眼帘,紧了紧拳头,默认道:“儿子这就去找宁王商议此事。”
崇仁坊,永安公主府。
得知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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