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月黑风高,王胖子孤身一人上山去了。

    开平一家酒店里,这是四叔和司徒孜清落脚的地方,向缺回来之后,四叔就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

    “二小姐,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不说也不动,情绪看起来没什么波动,但这么压抑着我怕会出问题”

    向缺说道:“这才半天的时间,沉默点也算正常的”

    四叔叹了口气说道:“阿云要是真死了她这个反应倒也行,关键不是没死么?得想办法劝劝她,她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赢了这一次那也是个输”

    “那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等明天她家里人来,自然有劝慰的啊”向缺诧异的问道。

    “她妈早逝之后,家里人说话也就阿云能让她听进去几分,剩下谁也说不了,不过······”四叔忽然看着向缺,挺认真的说道:“她能让你进她的房间,说明她对你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先生你试试看?”

    向缺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又干了一件挺亏本的事,化身成为了一个心理辅导师。

    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司徒孜清在一个独处的封闭的世界中,窗帘拉着屋里漆黑一片,只有一丝光亮透在地上,地上的司徒孜清看起来远没有平时那样在外表现的那么强势,冷淡和不食人间烟火。

    司徒孜清就像是一只迷茫柔弱的羔羊,蜷缩在地毯上,脑袋侧枕着左手,右手握着一个酒瓶,在她的手边还散落着第二个,第三个酒瓶。

    酒怎么都喝不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极度兴奋的时候,一种则是极度悲伤的时候,显然,现在的司徒孜清是属于后面那一种。

    人的精神在遭受巨大的冲击时,酒精的麻痹并不一定管用,因为酒精完全被人的情绪给消磨掉了,怎么喝都不会多,越喝越想多,越喝越不多。

    向缺的进来,没有引起她一点的注意,司徒孜清仍旧侧躺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瓶酒,然后毫不知觉的麻木的把瓶口凑到了嘴里。

    向缺盘着腿,坐到地毯上和她面面相对。

    司徒孜清没看他一眼,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向缺瞄了眼旁边,那里还放着一整箱的红酒,他随手从里面拽出一瓶后打开自己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大口,然后又拿过一个空酒瓶放在脚边,掏出烟点了一根。

    向缺往瓶口里弹了弹烟灰,忽然轻声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种话其实说来就和放屁差不多,对不?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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