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入尘子韩道长正气长存,乃大丈夫也!”
竹林深处,一声色朗朗而至,三人齐齐望去,只见翠竹之间,一男子年齿不惑,身材修长,头系丝巾,书生打扮,右手兀自握着一本书籍。
端木郎见状面色一顿,心下何其纳罕,君子门‘六竹先生’为何会莅临此地!
韩晓严双目失明,自然无法瞧得来人模样,不禁问道:“敢问哪位高人出手施救?”
那人爽朗一笑,道:“君子门沈文竹不揣冒昧,还请韩道长勿怪!”
韩晓严面有惊喜,双手揖礼道:“原来是君子门‘六竹先生’,救命之恩······不敢言谢!”
沈文竹来至韩晓严跟前,道:“唉,韩道长客气了!”
吴正更加吃惊,君子门与我剑门同为五门正宗,却远在山东曲阜,为何会突然现身随州!
端木郎何其恼恨,眼见便要得手,却又功败垂成,君子门‘四君子’武功卓群,武林人尽皆知,自己刚同八道放对,此时又岂会是他对手!
沈文竹直身而立,右手负背,正然道:“你就是毒仙翁的徒儿,火鹤?”
端木郎右手揭开,面颊之上,寸许血口赫然入目,切齿道:“没错,在下便是火鹤!”
沈文竹道:“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然师傅如此,其徒亦不过如此尔!”
端木郎觉得此人言语无味,更深知已不能清除心患,不如日后再做计较,随起罢手之意。
道:“亏你们自称五门正宗,也不过以多欺少罢了,恕不奉陪!”
言毕纵身而去,砉然一道人影踊身而来,几经腾跃,已是快在端木郎之前,翻身出掌,直朝端木郎胸口拍了上去。
端木郎内力骤起,鸩仙掌应势而出,朝着那人掌心便对了上去,远处,吴正先是一惊,暗赞此人武功不俗,但见端木郎出掌,又是一颤。
连忙关照道:“先生小心,他掌上有毒的!”
吴正话未出口,沈文竹右手施为,书籍倏然祭出,附于掌心,狠狠击在了端木郎掌心之上。
一道大力蓦然贯下,如若泰山压顶一般,端木郎内力有损,自是难以全然招架,身姿一斜已是翻飞五丈之远,喉咙一甜,鲜血翻涌而出,他及时运力,才将其逼回体内。
而鸩仙掌之毒,则全然被那本书籍挡下,沈文竹右手一绰,再将书籍握于掌心。
吴正不禁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先生拿书籍作盾,否则性命危矣,却不知这书籍是何材质,受此大力仍能无损。
沈文竹回身道:“多谢公子提醒。”
吴正搔了搔头,呵呵两笑,煞是自满,一旁韩晓严暗自叹息,这吴师侄当真鲁钝,以六竹先生之造诣,又岂会不知此事!
沈文竹道:“以多欺寡本属不该,但魔教妖孽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如此作为,也不失君子行径,今日我不趁人之危,你若想走,需先解去韩道长身上剧毒方可!”
端木郎气血翻涌,险些栽倒,心道:君子门内功果非小可,眼下毫无胜算,不如明哲保身。
右手摸向怀中,陡然一掷,一黑物遽向沈文竹飞袭而来,沈文竹取书来承,一拇指大小的瓷瓶已安立于书面之上。
端木郎双脚连点,但闻一阵窸窣声起,身影已是消失在了竹林之中,沈文竹并未去追,把细端过手中瓷瓶,而后拿来韩晓严跟前。
沈文竹道:“我已看过瓷瓶,其上并无剧毒,多半便是解药,韩道长不如服下吧。”
韩晓严气若游丝,接过瓷瓶便即服了,气窒眩晕之状终得缓轻。
拱手道:“沈宿儒救命之恩,韩晓严永志不忘,这厢恭谨谢过!”
沈文竹歉然道:“韩道长客气了,你伸张正义宁折不屈,在下仰慕犹有不及。”
韩晓严面色惨然,道:“我欲杀敌而力不从心,惭愧惭愧!”
沈文竹道:“良剑期乎断,不期乎镆铘,良马期乎千里,不期乎骥骜,韩道长又何必自责呢。”
韩晓严微微一笑,道:“多谢先生譬解。”
沈文竹道:“坠神针之毒我已代为索来,却是韩道长双眼之毒,只怕······”
韩晓严喟然作叹,道:“唉,‘失复散’素称百毒之首,乃鸩仙教得意之作,只因此毒无药可治,仙罗恶鬼亦是枉然,先生仁至义尽矣,我韩晓严命该如此!”
吴正大吃一惊,韩师叔双眼之毒竟无药可治,如此说来,他日后岂不再也难见光明,吴正心中何其负疚。
沈文竹道:“鸩下有死无还生,仙罗恶鬼亦枉然,魔教妖人果然歹毒!”
韩晓严神色一转,不解道:“此刻先生不是在随州城中吗,为何会突然现身此地?”
沈文竹讪然一笑,道:“我沈文竹自称六竹先生,一生推爱青竹,视若己命,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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