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郎施掌送针只在瞬间,未待周遭百姓看清,吴正已有不省人事之势。
墙角处,吴正缓缓抬起头来,双眉苦皱,样状可怜,心道:这人出手果断狠辣,为何与之前全然不同了!
适才,吴正右手护心,端木郎坠神针只得封其四肢,虽未立取其命,但如此也已足够。
端木郎得意道:“你四肢筋脉被封,动弹不得,且看你还如何活命!”
一声怒吼,内力急运掌心,双脚虚踏,已然拍向吴正天灵,刚猛掌风尽将吴正头发吹向两侧。
千钧一发之际,酒楼中,咻地两声轻响传来,但见细物神速,直取端木郎手腕而去。
端木郎微微一惊,不甘收掌,心中厌烦已极,寻思:这小子当真命大,竹林之中,眼见便被自己击毙,反被其师叔和六竹先生所救,这次,又会是谁!
侧头去望,只见袭来之物竟是一双竹筷,再向酒楼望去,却见角落处,一男子衣袂翩翩,头戴斗笠,黑纱遮面,此时兀自斟饮着美酒。
端木郎心有疑窦,此人衣着奇特,俨然不似正派人物,不禁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为何出手坏我好事!”
那人岿然不动,于筷笼再取出一双竹筷,不疾不徐地吃了起来。
端木郎不禁一窒,心道:你不理我,我便还要杀他!
右手一挥,坠神针疾向吴正刺去,咻地又是一声轻响,竹筷后发先至,竟将坠神针俱数击落。
端木郎一惊非小,心想:此人相距这处甚远,且以背相对,是如何晓得自己暗施毒针的,更又如何做到不爽毫厘,击去空中细如发丝的银针的!此人武功之高,该在自己之上!
墙角处,吴正歇过良久,此刻终得缓神,悠悠望向客栈之中,也是好奇何人拔刀相助!
端木郎心有戒惧,再是问道:“阁下既已出手,何须仍缩首不见!”
此话一出,那人身躯一定,而后向着门外款款走来,端木郎见状竟不自觉地后退两步,那人脚步轻盈,几下便已迈至吴正跟前。
近处来瞧,此人面上黑纱密不透风,仍是难以睨其真容,端木郎奇心更盛,凡人黑纱掩面,却也要看路,因此纱布皆是极轻极细,为何此人黑纱竟粗重得看不出任何东西,他又是如何看路的呢?
吴正抬头仰望这人,竟觉得有几分眼熟,下一刻,顿如醍醐灌顶,喜道:“云弟,是你吗!”
那人道:“吴兄,数日不见,可还好吗?”
相隔黑纱,虽是不见其样貌,但自语气之中也能听闻其熙怡之意,此人正是云璎镇中与吴正亭中饮酒的荣云。
那日一别,他只身前往眉州眉山鸩仙教,一来索取双眼解药,二来探寻身世之谜。
到了眉山,四下探实得知,鸩仙教主岑默思及教内众多高手均已赶去了云璎镇,如此一来,反是自己扑了个空,无奈之下只得原路折返。
耗费数日,来至随州城中,舟车劳顿,饥肠辘辘,便想城中歇息半日,饱餐一顿,再作趱路。
谁知刚吃过半,忽闻门外有人动手,荣云听觉素来敏锐,知是云璎镇相遇的吴正,心中不免激动,千钧一发之际,遂出手救下了他。
吴正道:“云弟听觉果然机敏,人群之中,也能立时认出我来!”
言毕,胸口猛然一阵刺痛,不禁连连重咳,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荣云近上前来,道:“吴兄,你伤势怎样了?”
吴正道:“没碍的,歇上片刻便能好了。”
荣云道:“我来帮你除去银针。”
说着屈身在地,将吴正四肢银针尽数剔除。
这处,端木郎五里雾中,心道:眼下来看,这两人关系不凡,江湖中,也未听闻这么一号人物,他究竟是何来历?
眼见周遭民众越聚越多,端木郎不禁心有忌惮,如今之随州城正道义士云集,若引来剑门高手更是麻烦,眼下此人以背相对,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甫一定念,忽起偷袭,鸩仙掌朝起荣云后背便拍了上去,荣云看也不看,右手矍然随出,眨眼之际,竟是扼在了端木郎手腕之上。
端木郎见状心下更惊,此人明明背对自己,是如何知晓鸩仙掌袭来方位的!
待荣云扼其手腕,吴正这才反应过来,神色一振,忙关照道:“云弟小心,他是鸩仙教火鹤,掌上有剧毒的!”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均道:怪不得这红衣男子出手如此歹毒,没曾想竟是魔教恶人!
跟前,荣云听闻此话心中直如翻江倒海,跟前此人竟是鸩仙教火鹤!
那也便是弄瞎自己双眼的罪魁后首了!那也便是将自己折磨得人鬼不伦的凶手了!那也便是自己那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再是回忆起补丁村之遭遇,那数月非人般的苦痛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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