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穿透窗棂上薄薄的云母,映下柔和的光芒。
楚乐仪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她眼前的纸上是当日在思源殿,父皇与她的对话。
如果要拿到开采权,圣意是她绕不过去的路。
皇兄可能不愿要她的庄子,顶撞了父皇,才被禁足。
可就算他不要,也未必就能轮到她了。
工部尚书即使能为她说话,结果也仍是不确定的。
还有那个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告密者,下一步会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她到现在也不清楚。
现在的策略
她需要做一件:
没有任何人能立刻做成,
当下只有她能做到的,
且是父皇看重的事。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楚乐仪把纸上的对话,从前到后,反复揣摩,目光在最开始的那句上停下来:
“近来边域纷扰不断,恐有一场恶战。铁矿乃国之重器,可用于锻造兵器,至关重要。”
恶战?
兵器?
至关重要?
楚乐仪在兵器两个字上画了个圈。
她曾专门了解过,本朝律法严禁私制兵器,能做兵器的只有兵器司。
冶炼符合要求的生铁供给兵器司,是她曾设想的收入来源之一。
如果她有独家办法,炼出远远高于他们要求的生铁,能不能扭转现在的局面呢?
少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过了几息,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划动火折子,点燃蜡烛。
手中满是对话的纸张凑近了火焰,边缘瞬间被火舌舔舐,发出轻微的 “滋滋” 声。
一团轻盈的灰烬,飘落在笔洗里。
书房的门被打开,“殿下,瑥羽公子来了。”
绿衣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目光看向桌案上的蜡烛和笔洗,又低了头。
“叫他进来。”
瑥羽近几日来的很勤,因为养伤不用去学府,天天都要在她这里黏一阵子。
有时候会掀起衣袖,露出他被绳子捆出伤痕的白皙胳膊,期期艾艾的嫌它好的慢。
有时候坐在地板上,靠着她的椅子旁,倚着扶手睡觉,在她忙碌间隙说会话。
她说地上凉,他就讨要一个蒲团,继续靠在椅子旁边不走。
楚乐仪本就有心让他好好歇着,不让他做事,没想到他干脆就在她周围歇着了。
黏人,实在是黏人。
有一天她无意中摸着他悄悄递到自己掌心的手指,忽然福至心灵,这少年如今就像一只猫咪。
她曾养过一只猫,自从走丢过一次,再回家就是这样的没有安全感。
楚乐仪自觉悟了点什么,很好的解释了瑥羽现在黏人的原因。
更心疼他了。
其实关键所在还是因为他长的太漂亮,随便做点什么,都那么惹人疼。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略带惆怅的看着她,能把她的心都侵染上一层柔软的情绪。
很好rua~
一如现在,瑥羽又抱着蒲团,眼睛避过桌案上的物什,身姿雅顺的坐在她近旁的地板上。
这样的高度,无论她在桌上看什么,写什么,瑥羽都不会看见。
是很让人放心又能离的最近的位置。
瑥羽脑袋靠在椅子旁,看她的手正闲着,就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
“殿下,摸摸。”
楚乐仪不明所以,低头,抬手在他的簪子上摩挲几下,“好看。”
换来瑥羽不满意的轻哼,“是头发。”
她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头发怎么了?”
“滑啊。”瑥羽靠着椅子,没再说什么。
瑥羽脸上最近养出了些气色,不再那么苍白,嘴唇也红润了,安安静静的守着她。
楚乐仪撩起他的一缕发丝,确实滑溜,“你身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瑥羽抬头看她,眼睛格外亮,莞尔一笑。
手指灵巧的把衣襟敞开,烟霞色的外衣,然后是白色的里衣,露出肩头
楚乐仪喊停,“哎?你干嘛?”
瑥羽抓着衣襟,颇为无辜,“我今天早上数过,还有十六处是紫的,五处是青的,三处是红的。
有的在肩膀,有的在腿上,有的在腰上。
殿下帮我数一数,看看我好的怎么样了。”
他还要继续往下褪衣衫,楚乐仪受不了了。
他这幅斑驳痕迹的娇嫩样子,要是叫她一声“主人”,她都怕自己瞬间头皮发麻。
楚乐仪:你在想什么啊你这个禽兽!人家伤着呢!
楚乐仪两只手又给他穿起来。“不准脱。”
瑥羽抬头看她,“为何不准脱?”
楚乐仪:我怕我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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