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公,各院府库我们全翻了一遍,可却只抄出来几本字画,十几匹绸缎及一些不值钱的花瓶……”
奉旨抄家的大太监德礼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来想乘机捞油水,谁知道竟然只有这么点东西。
德礼满脸的不可置信,公鸭嗓尖叫道:“骗鬼呢?堂堂定北侯府怎么可能穷成这样?”
看着人群中那如花似玉的女眷,德礼的眼底掠过一抹邪恶的光芒。
打死他也不相信,定北侯府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来人,将府里所有人搜身,一件衣裳也不许留。”
一听这话,一众女眷们吓得面如死灰。
她们一向洁身自好,又怎么能够容忍被那些不成体统的男人给看光呢?
这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官差们却兴奋得两眼放光。
除了新进门洛清清,定北侯府的女眷个个都是顶尖的大美人。
这些高贵美丽的女人,他们平时连看一眼都是奢侈,如今有机会近距离亲密接触,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官兵们一个个脸色露出猥琐的笑容,伸出魔抓向女眷们靠近。
从小长在红旗下洛清清对军人怀着崇高的敬意,定北侯府为什么会被流放,洛清清在清楚不过了。
定北侯府满门忠烈,精忠报国,如今却落到抄家流放的地步,洛清清心中不由怒从心起。
看见德礼欺辱定北侯府的女眷,洛清清再也忍不住了,况且她还要送渣爹一份大礼。
洛清清走到德礼身边,福了福身低声道:“公公,定北侯素来清正廉洁,府里常常入不敷出,就算你们掘地三尺也搜不到什么钱的……可罪妇总不能让公公辛苦一场……”
说着,洛清清从怀中掏出一份单子塞到德礼手里,“这是罪妇母亲的嫁妆单子,这些东西一直由罪妇的父亲在打理。罪妇愿把母亲的所有嫁妆孝敬给公公,只望着公公能让罪妇在路上少遭点罪,罪妇就感激不尽了。”
这份嫁妆单子,是洛清清母亲的陪嫁丫鬟给她的。
众所周知,媳妇的嫁妆夫家不能动,这是媳妇在夫家安身立命本钱,母亲过世嫁妆要留给女儿,所以这笔财富属于洛清清。
只是,这些年洛府奢靡无度,恐怕也挥霍的差不多了。
她在京城毫无根基,流放路又漫漫,想讨回母亲的嫁妆根本不可能,与其留给渣爹一家子坐享其成,不如直接给了这个阉人,换点好处。
渣爹一家子肉痛了,她就爽了!
洛家不是靠母亲的嫁妆发起来吗?
她要让洛家怎么发起来,就怎么没落下去。
德礼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定北侯府没搜出什么贵重东西,这件事责任不在他,他只要如实向上面汇报就行了。
可自己白白忙活一场,怎么想都心里很不爽。
可现在有了嫁妆单子就不同了。
他不但能捞一笔好处,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洛家。
毕竟,洛清清的嫁妆按理也应该属于定北侯府财产的一部分,洛家敢私吞,那可是大罪!
而洛清清小声的给他说这件事,也让他可操作的空间更大了。
德礼十分满意。
洛清清趁机又道:“另外请公公禀报圣上,我父亲洛安和想把朱雀大街173号仓库的五十万石粮食捐给朝廷救济灾民。”
德礼顿时双目圆睁。
今年西北大旱,国库却亏空的厉害,正愁着没有赈灾的钱粮呢。
只要他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必然龙颜大悦,到时自己少不得立功得赏了!
这么一想,德礼越发满意了,斜睨了洛清清一眼,这才尖着嗓子道:“杂家看了,这定北侯府上下,也就你这一个清醒的!”
说完,毫不客气的把嫁妆单子收了。
而后,他给一旁流放带队的官差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带人扬长而去了。
定北侯府的女眷们顿时如蒙大赦,庆幸之余忍不住哭了起来。
洛清清倒是始终平静。
虽然她穿到了这坑爹的身份上,但总不能自己噶了自己,再死一次。
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何况,她有空间在手,还紧急拿到了府里的物资。
当然不会像其他人这么绝望。
反倒是秦泽煜,自始至终一动不动,不会噶了吧?
虽说原书里,他这个大反派是活到了最后的,但现在她穿了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书里的剧情。
“咳咳!”
就在这时,秦泽煜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洛清清听他肺都要咳出来了,心想大反派不会现在就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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